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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頭的桃花。

殷朝歌不禁呆了一呆,方道:“快亮了,咱們該動身了。”

木瀟瀟輕輕撫弄著玉蕭,道:“該往哪面走呢?”

殷朝歌道:“在東走。到了榆林,就安全了。”

木瀟瀟道:“大哥在榆林認識什麼人嗎?”

殷朝歌道:“我從前從未到過榆林,哪裡會有熟人?”

木瀟瀟偏著頭想了想,微笑道:“對了,大哥一定是想找徽幫在榆林的分舵。”

殷朝歌一笑,道:“就是不知道第五名那個老糊塗在榆林設了分舵沒有。”

木瀟瀟道:“第五伯伯不是說過徽幫在各地都有分舵嗎?榆林是西北重鎮,怎麼會沒有呢?”

殷朝歌正色道:“果然有。我真是糊塗了。”

木瀟瀟反倒一怔,道:“真有?”

殷朝歌笑道:“就算現在沒有,只要木大小姐開了金口,只怕徽幫變也得變個榆林分舵出來嘛。”

木瀟瀟“咯”地笑出聲來,點了點他的額頭,道:

“你呀,就愛捉弄人,沒個正經時候。”

殷朝歌笑著推開車門,道:“什麼你呀我的,連‘大哥’也不知道叫……”

一腳剛剛跨出車門,他就愣住了。

木瀟瀟嫣紅的兩頰也在剎那間變得煞白。

第一線陽光躍出了地平線。

殷朝歌不禁眯細了雙眼。

陽光並不刺目。刺目的,是箭頭上閃爍的銳利的冷光。

連弩鐵箭!整整五十匣連弩鐵箭!

箭頭正對著他。他暗暗嘆了口氣。

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聖火教的包圍。

可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殷小子,看你這次還能怎樣!”

身後一個聲音大叫道。

這聲音他並不陌生。一回頭,他就看見了路不平。

路不平竟然沒有死於白毛風!

殷朝歌的瞳孔急劇地收縮,恨不得抬手抽自己幾個耳光。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有非常充裕的時間可以仔細檢查一下屍體,但他沒有這樣做。

如果早知道路不平已逃脫,他絕對會在稍事休息之後,就帶著木瀟瀟儘快離開。

那樣的話,即便他們現在還沒有走出沙漠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被包圍。現在,該怎麼辦呢?

路不平雖然笑得很得意,神情卻十分萎頓。

自他的聲音裡就可聽出,他的內力已有極大的損耗。

看來,他雖是饒幸自“白毛風”中逃得一條性命,也顯然吃了極大的苦頭。

緊挨在他身邊的兩個中年人卻是神定氣足,內功火候明顯不會在向守志之下。

這二人正是李乾元與童尚榮。

他們自總舵趕來接應路、向一行人,卻沒想到向守志等在半路就出了意外,一行十七人,僅有路不平一人勉強逃出。

李乾元在馬上欠了欠身,微笑道:“殷公子,別來無恙?”

聽他的口氣,像是與殷朝歌很有幾年的交情。

殷朝歌不認識他,也從未見過童尚榮。

他哪裡記得起在雲水洞前與慕容沖天激鬥時,童、李二人就在一旁。

在北京一直暗中監視他,並擊殺禇眾養全家奪取寶圖的,也正是李乾元及其屬下的朱雀壇。

他怔了怔,道:“閣下是什麼人?”

李乾元似乎也是一怔,旋而笑道:“在下乃慕容教主座下朱雀壇壇主李乾元。”

殷朝歌淡淡道:“幸會。”

李乾元道:“殷公子雖不認識在下,在下對殷公子卻是很熟悉,也很仰慕啊。”

殷朝歌道:“哦?”

他實在是有些吃驚。

眼前這種形勢下,他以為聖火教諸人只會逼他束手就擒,卻不料李乾元卻是一番客套、一番寒暄。

他想幹什麼?

李乾元微笑道:“敝教主自上方山與公子一晤之後,日夜思慕,渴盼能再與公子一敘,今特遣在下等前來迎駕。”

殷朝歌更吃驚了。

李乾元不僅僅是話很客氣,態度也很誠懇。

看他那笑容可掬的樣子,實在不能說他說的是違心之言。

殷朝歌看著他,不答話。

李乾元道:“敝教主實是以一片摯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