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第五名的密函,他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老覺得以前曾見過張飛鴻,一直在他腦海中時隱時現的那個飄忽的影子也一下清晰起來了。他以前的確沒見過張飛鴻,但他見過張飛鴻的祖父張士誠。
其實他也沒見過張士誠本人,他見到的,是張士誠的一幅畫像。那幅畫像簡直就像是對著張飛鴻畫的。
在濟南城一見面,他便意識到張飛鴻是個極難對付的扎手人物。
張飛鴻的武功之高,尤其是臨機處理事務的能力之強,天下之大,只怕也很難找出幾個能與之抗衡的人來。
這樣的一個人,再加上一班忠心耿耿的部屬,就會形成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
因為他自己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而且他也已經親手組建了白袍會這樣一個極強大的幫會。
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勢力,天下間只怕很難有做不到的事情。
秋水嘆了口氣,揹著雙手在房間裡煩躁地踱來踱去。
他知道第五名為什麼急著用密函將這件事通知他,同時也深深地被第五名的良苦用心所感動。
他越走越快,臉色也越來越沉重,兩道眉毛幾乎全擠到了一起,在眉心結成了一個球。
用心急如焚這四個字來形容秋水此時的心情,是再恰當不過了。令他如此著急上火的,卻不是張飛鴻,而是密函上所寫的另一件事。
他萬萬沒想到殷朝歌剛剛自大理返回中原,便中了聖火教的圈套,讓聖火教給“請”到總舵去了。
和第五名一樣,他也將殷朝歌視為生平不多的幾個好朋友之一,當然不能坐視殷朝歌陷入聖火教之手而不管。
三天來,白袍會的人幾乎是全班出動,動用了一切能拉得上的關係,卻還是沒能探聽出聖火教的總舵到底在哪裡。
自慕容沖天執掌聖火教以來,聖火教在中原幾乎沒什麼大的行動,中原武林自是不清楚聖火教現在的情況了。
想到慕容沖天,秋水不禁又想起第五名在密函中提到的另外一個人——慕容旦。
雖然他沒見過慕容旦,但僅從他在大理的所做所為就可以看出此人也是個極難對付的扎手人物。
為了張飛鴻的復國計劃,竟然殺了自己的師叔,而且乾得很突然,很冷靜,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這個年輕人也實在太可怕了。
如果張飛鴻身邊全是慕容旦這一類人物,則他們一旦真的起兵,還真夠明廷喝一壺的。
秋水使勁晃了晃頭,又將思緒拉回到該如何才能營救殷朝歌這件事情上來。
他又仔細看了一遍第五名的密函,嘆了口氣,將密函湊近桌上的燭火,不一會兒,密函就成了一堆捲曲的紙灰。
他拍了拍手,大聲道:“雲湖,無瀨!”
範雲湖肖無瀨應聲走進房間。
秋水道:“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嗎?”
範雲湖道:“都回來了。”
秋水道:“有什麼新訊息嗎?”
範雲湖道:“沒有。我們已經向十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