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了一杯白開水,還解釋了一下:“老朽一輩子只喝白開水,也從不備茶待客,你們年輕人想來也是不愛喝茶的,莫不如就陪我這個老古董一起喝口白水吧!”
我心裡不禁有些犯嘀咕,想不到這陳祥明還是個挺低調的人。
馮甜端起水杯,笑道:“積舊福以養壽氣,培白水以為根基,這個萬壽無疆局擺得漂亮,誰要是能學了這一手,那絕對是一輩子吃穿不愁了?不知陳老師哪位弟子有這個福氣?別的不說,單就從這養生風水局上來看,陳老師也當得國內風水第一人了。”說著抿了一口白水,就好像品嚐什麼極品名酒一般,細砸了砸嘴,又讚了一句,“好水,福陽天上水,人間未得聞,好水!”
她說的這些我聽不太明白,但卻把陳祥明說得眉開眼笑,顯然是搔到了他的癢處,“過獎了,養生風水不過是小道,最根本的要訣還是在於堅持二字,就好像老朽,五十歲前無酒不歡,在此定居後,擺了這一局,便從此滴灑不沾,只喝白開水,要是沒有這份堅持,光擺個局也沒什麼太大用處。小姑娘你也是陰陽道的弟子?想不到陰陽道一脈對於風水學說也有這麼深入的研究啊!我這萬壽無疆局自打擺成已經三十多年,從來沒有人能一口就道出這一局的名字,你還是第一個人!你師傅是誰,倒是教的好徒弟!”
馮甜微微一笑,“家父馮楚帆!”
陳祥明這下臉色真的變了。
他這年輕,深沉老辣,等閒情緒絕會不表現在臉上,剛才聽到我的名字看到煤種吃魚都沒有現在這麼吃驚,臉色那就一個精彩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故作鎮定地端水杯喝了兩口氣,只是手卻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清楚的表明了他現在情緒的激動與不安,好一會兒他才問:“你是馮楚帆的女兒?是叫馮甜對吧!”
好嘛,陳祥明居然知道馮甜的名字,而且看起來跟馮楚帆也挺熟的樣子!(未完待續。。)
第七六一章 老滑頭
我對自家這位便宜師傅越發的好奇了。
雖然是名義上的師傅,但我對馮楚帆基本沒有任何瞭解,對他最深刻的印象還是躺床上等死那個架勢。
簡直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無能中年人的最佳寫照。
可是跟馮甜接觸得越多,我就發覺馮楚帆這人的不普通了。
別的不說,能教出馮甜,就足以說明馮楚帆的強悍了。
而現在看來,馮楚帆不僅本事了得,人脈也不一般,連陳祥明這種國家級專家也認得,而且看起來還挺熟,連他女兒的名字都能一口叫出來。
本事大,人脈深,無論哪一樣都跟那個在茅草屋裡等死的廢柴中年男似乎貼不上一點邊。
那麼是什麼理由讓馮楚帆在重傷垂死的情況下,既不向師門朋友求助,也不去繁華都市治療,而是選擇跑到荒山野嶺去等死?
說到這裡,問題又來了。
馮甜的本事自然都是來自於馮楚帆的。
從馮甜就可以看出馮楚帆有多強,而且馮楚帆可沒有陰氣過敏這要命的毛病。
那麼這麼強的馮楚帆,是誰能把他傷成那樣子?
越細思量,我就越覺得籠罩在馮楚帆身上的迷霧越多。
說了兩句之後,陳祥明已經重新恢復了鎮靜,仔細盯著馮甜看了又看,皺眉說:“你父親還是沒有治好你陰氣過敏的毛病嗎?”
呦,他連這個都知道,跟馮楚帆的關係想來不一般啊。
但陳祥明馬上就又說:“當初他抱著你來的的時候,你才那麼大一點,你父親想向我求個借風水地脈治療鎮壓這毛病的法子,我雖然給了他些指點,但終究是沒能幫上什麼大忙,原也是琢磨著再想想別的辦法看能不能幫上忙,可惜沒多久就發生了夜魔那檔子事兒,中法辦解散,你父親當天就帶著你不知去向,我這想幫忙也沒能幫得上。你父親現在好嗎?”
“他已經死了!”馮甜語氣淡淡,“最後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在場。”
“死了?”陳祥明那叫一個吃驚啊,“是怎麼死的?他已經修煉到藥種凝丹,百病不侵,諸邪辟易,不可能是病死,難道是被人殺死的?不能啊,以他的本事,誰能殺得了他?”
看得出來,陳祥明對馮楚帆那是相當推崇,居然認為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這話說得太滿了吧,打個比方說吧,現在我的估計做到這一點沒問題,一個天星變就足夠我稱霸整個人間法師圈的了。
“沒升維之間,再強也就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