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糟糟。
兩盞巨大探照燈已經搭了起來,架在高高的架子上,柱子般的燈光正在不停地向寺內來回掃射著。
再往後,山路上已經拉起了封鎖線。
大批的車輛就停在封鎖線後方。
呂志偉趕到了,而且還帶來了大隊人馬。
他正站在馮甜身旁,低頭聽馮甜說著什麼。
我一在山門前出現,就被警戒的特警給發現了,嘩啦啦湧上來好幾個,端著槍對著我,大叫不許動,還讓我趴下。
我一看,好嘛,保險都開了,這可不是開玩笑,趕緊把手高高舉起來,大叫是自己人。
呂志偉聽到動靜,招唿讓放人,我才被放開,湊過去就問:“呂大哥,你怎麼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呂志偉苦笑說:“一開始我是隻準備帶特警大隊過來的,可是小馮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說感業寺的和尚都死光了,會有大事情發生,讓我做好萬全準備,我就趕緊向上請示,把附近駐紮的武警團給調了過來。我這級別可指揮不動武警,鄭廳馬上就到,彭書記也在往這邊趕。我說老弟,你們這事兒可是越搞越大了,感業寺在冊僧眾三百一十七人,這要全死了,那可是就是轟動全國的大事件了,連省委魯書記都要坐不住了。你確定嗎?”
我肯定地說:“我可以肯定,全都死光了!”
呂志偉嘆氣道:“咱們山南省要在全國出大名了,公安系統這回不知會被擼掉多少人!”
馮甜卻說:“呂大哥,今天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死的可不會僅僅是感業寺這三百多和尚,會死更多的人,弄不好會給明城帶來滅頂之災!”
呂志偉臉色更差了,“小馮,你可別嚇我,我這心臟病都快發作了。”
我說:“呂大哥,我們可沒嚇你,你可以看看,寺裡面那些死和尚正想往外衝呢!”
呂志偉顯然還不清楚寺裡的情況,一聽不僅臉色變了,連動靜都跟著變了,“什麼?和尚們想往外衝?他們不是死了嗎?難道是詐屍?”
他已經儘可能往離奇方向想了,可是事實卻比他想像的要更嚴重。
馮甜說:“要是詐屍就簡單了,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呂處長,你儘快安排人準備東西吧!”
呂志偉應了一聲,轉身開始找人安排,我湊過來問:“師姐,你讓他安排什麼?回家取我們的施法用品嗎?”
“別人去不行,家裡的東西得你去跑一趟,我讓他幫忙準備原料和其他東西。”馮甜抬頭看了看夜空,“兇星在陰,當爆在子時,你快去快回,我們得在午夜十二點之前,把感業寺的事情處完,不然的話,就不好收拾了。”
我跟著往天上看了看,一彎月牙掛在邊際,繁星滿天,景色不錯,尤其是在山上,沒有光汙染,看夜空那叫一個清楚啊,可是什麼兇星神馬的我是完全沒看到。一樣的天空,在不同人的眼裡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不過讓馮甜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可不是,我們家這個時間段應該正在施工呢,臨走之前已經被施法封住了,外人去了找不到進去的門路,而且就算找到門路進去,也容易被嚇個好歹的。
馮甜把需要拿東西都列了張單子給我,最後叮囑,“把棉花和你那筆記本都帶上。”
我大是不解,這麼大的陣仗,帶那棉花那二貨過來幹什麼?
不過馮甜既然這麼安排了,肯定有她的道理,照做就是了。
我找呂志偉安排車和人,車是用來送我下山去直升機那裡的,人是幫忙看著飛機的,我家那裡可沒有降落的地方,我只能繩降下去拿東西,這需要有人在空中幫我把著直升機才行。
呂志偉很有些驚訝,“山下那架直升機是你開過來的?我看到有這玩意,還讓人去查了一下,那不是登記在居伊。德。文森特名下的嗎?”
我一聽,“你也知道居伊這人?”
呂志偉說:“這可是大金主,前些天來明城的時候,陳省長親自去機場接的機,我們整個公安系統都動員起來安排安全保衛工作,你還跟這種大人物認識?”
靠,我真是吃驚了。
我一直以為那個居伊是伊爾海姆家為了設計我和馮甜假造的人物呢,沒想到居然還真是個大人物,那我把人家的別墅一把火燒了,還搞到他被吸血鬼挾走,可真是惹了大禍了。
我正琢磨著呢,就聽呂志偉又說:“對了,我剛接到個資訊,說是海邊有幢別墅起火了,那別墅就是屬於居伊。德。文森特的,消防隊剛才還在往那邊趕,那居伊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