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腳略重了些,那傢伙還捂著自家兄弟在那裡哆嗦呢。
看他穿著一身灰佈道袍,竟然是個道士!
再仔細往臉上一看,靠,認識!
這不是陳木生嗎?
那個被我唬得花了二十六萬買了吊死鬼去完成任務的笨道士。
怎麼又遇上他了!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沒理他,衝門外招唿道:“顧容,進來幫忙!”
剛才我把顧容摔出門,照道理她應該就在門口才是,可是我沒看到她的影子,現在招唿了也沒人回應。
事情不對勁!
陳木生想進門,肯定會撞上門目的顧容,難道顧容出事兒了?
我心裡不由一緊,顧不上管床上那男人,一個箭步衝出房間,一眼就看到顧容靠坐在門邊的牆上,一動也不動,腦門上竟然貼著一張符!
“別緊張,那是定身符,揭下來就行!”馮甜簡直就像及時雨般在第一時間出聲提醒,“不過你小心點,剛才給她貼定身符的,不是屋裡那個道士!那道士有幫手!”
我抬手把顧容腦門上的符揭下來,顧容立刻就跳了起來,怒喝:“什麼人!”吼出來才一呆,大概是發覺事情不對勁了,左右看了看,看到我有些茫然地說:“首長,你辦完事兒了?剛才有人往房間裡闖,我想攔他來著,不過好像沒攔住。對不起,首長,我……”
我忙說:“先別急著檢討了,我記得你挺能打是吧,跟我來,給你打怪的機會!”
一聽有機會打怪,顧容就興奮了,當時就把檢討的事情忘記了,“首長,你太好了,還有小怪留給我打啊!在哪裡?”
“來吧!”我帶著顧容進了房間,指著那些小怪物,“我們一起上,幹掉它們,小心佔為,它們的動作很靈敏!”
“是首長!”顧容乾脆利索地刷地掏出手機,啪啪啪,一口氣就把槍裡子彈打得精光!
別說她的槍法還真挺準,她用的是五四式手機,彈匣容量八發,槍無虛發,直接把八個小怪物給爆頭了!
不過,我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我是想讓她一起跟我用拳頭解決好不好?
馮甜說:“槍也可以,怨魔是一種低階別劣等生物,不像鬼是純魂魄物體,物理攻擊就可以解決。”我一直沒掛電話,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她的現場指導。
顧容打光一匣子彈,立刻換上彈匣,繼續射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做為一個參加過多場戰鬥的職業軍人,我覺得她這射擊手法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平時都摸不到槍的普通片警,倒更像是專業訓練的特警!
打槍這東西不像別的,來不得半點虛頭,想打得好打得準,必須得依靠大量的訓練,靠大量的子彈堆出來!
一個派出所片警,哪來那麼多機會摸槍?
床邊倖存的怨魔立刻放棄床上的男人,吱吱叫著向顧容撲過去。
顧容毫不畏懼,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裡,連續不停地射擊,等再把這個彈匣打光,所有的怨魔全都躺屍了,屍橫遍地,血流成河,槍槍爆頭,真是兇殘啊!
“完成任務!”顧容以標準動作收槍,然後才興奮地向我彙報,“太爽了,首長,這是什麼東西,還有再需要打的嗎?”
“不錯,應該沒有了!”我讚了她一句,這才走到床邊,觀察那個男人。
那男人已經被撕扯得奄奄一息,他的喉嚨處有個大洞,只能發出嘶嘶咯咯的聲音,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顧容,打電話叫救護車吧,這個現場得怎麼處理?你看著辦吧!”
顧容立刻按我的吩咐開始撥打電話,我走到王頂新身旁簡單檢查了一下,確認他還活著,而且身上沒什麼大傷,這才轉回到門口。
陳木生還在門口趴著呢,不過已經挪了位置,正在艱難地往門外爬,我上前一步,攔住他,蹲在他身旁,笑咪咪地說:“這不是陳道長嗎?可有幾天沒見了,怎麼你又來搶我的鬼啊!”
陳木生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抽著嘶嘶冷氣說:“是你?你又來搶我標記的鬼嗎?”
我一聽就不爽了,這傢伙明顯是倒打一耙啊,“我說陳道長,這個鬼又是你標記的?我就奇怪了,你怎麼只標記不動手捉呢?還是說只要是個鬼就是你標記的?你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啊,是我們先進的屋,先捉的鬼,你一來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說這鬼是你的,天底下哪有這麼美的事情?”
陳木生恨恨地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今天早上路過這裡的時候,發覺此地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