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將手機接過來,扔給馮甜,讓她檢視著,轉身移動星位到下層。
下層就是監舍了。
倖存的兩個法師都關在獨立的小房間裡,門上連個窗子都沒有,地面天花房門上都紋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被關的法師捆得跟棕子一樣扔在地中央,蒙著眼睛堵著嘴,這場面,要再加倆蠟燭一鞭子,那就齊活了。
我先把門開啟,再給他們鬆綁,兩個法師都驚魂未定,看著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敵意多過感激,大概是誤會我是綁架他們的人了,也沒法解釋,好在師姐大人也跟著下來了,幾句話就解釋清楚,兩個法師當即對我千恩萬謝。
跟馮甜說了一聲,我直接移動到屋子外面等他們。
這一出來,發現天居然是黑的,扭頭一看,四周一片曠野,連個房子都沒有,地面上就立著塊石碑,一人多高,上面寫著曲裡拐彎的字,一個也看不懂,碑前的地面上有一個入口,石頭臺階向下延伸。
不對啊,剛在因斯布魯克可是清晨,怎麼就天黑了?地頭也不對,因斯布魯克是山區,根本沒有這麼一望無際的平原好不好。
正疑惑著呢,就見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個黑影來。(未完待續。。)
第一四五五章 慫逼一個
老高的個子,穿著個黑袍子,頭臉手全都遮得嚴嚴實實的,扛著把超大的鐮刀,還帶著黑煙來的,晃晃蕩蕩往我這邊飄。
我正想仔細看看呢,沒想到這貨突然停下了,掉頭就往回飄。
他冒出來的地方,在持續不停地往外冒黑煙,好像黑色的火山噴發一樣。
我噌一下過去,一把攔住他,“鬼鬼祟祟,幹什麼的?”
黑袍子刷地把肩膀上扛的鐮刀舉了起來。
呦,這是要動手啊。
我趕緊做好準備,又唿了馮甜一聲,讓她出來的時候小心點,別誤傷了她。
黑袍子跟著撲通一下跪地上,把鐮刀高高舉過頭頂,“大哥,我就是路過的,身上啥也沒有,就這一把防身用的刀了,你要看著好就拿去,只求留我一命。”
這口音好親切,正經的山南口音。
難道是老鄉?看著不像!
不過這貨明顯眼神兒不好,我哪兒長得像劫道的了。
“這地界治安不好?”我就試探著問了一句,順便安慰他,“你放心吧,我不劫財。”
黑袍子當時就尖叫一聲,“難道要財色?這個,這個,求您輕著點……”
我這個氣啊,一腳把他踢翻,“劫你個頭的色啊!看你這心虛的,還路過,你哪長得像路的過的,我才是純路過的。老實交告訴,饒你不死,交待不清,死路一條,劫財劫色算什麼,把你裡裡外外劫個遍。看你也有點神力的,混哪兒的,什麼職位?跑這裡來幹什麼?認識我是不是?看到我跑什麼?說,看到我跑什麼!”
“你追我我能不跑嗎?”黑袍子乾脆躺地上不起來了,“這黑燈瞎火的,路上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正常人能不害怕嗎?”
“你不跑我能追你嗎?”我又踢了他一腳,“你把頭罩摘下來,跟我說話還敢藏頭露尾的,太沒禮貌了!”
黑袍子立刻把頭罩摘了下來。
我一看,這貨怎麼長得,臉跟被硫酸潑過了似的,都分不出個數來了,而且粘粘乎乎的好不噁心,趕緊說:“你戴上吧。長這麼醜還出來噁心人!”
“是你讓我摘的啊。”黑袍子還挺委屈,“我在忠實執行你的命令!”
我大怒:“我們兩個剛見一面兒,你就忠實執行我的命令,當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難道我讓你跳脫衣舞你現在就跳給我看?”
黑袍子噌地跳了起來,腰一扭,手一抬,就脫袍子。
他特麼還真要跳脫衣舞給我看啊!
簡直太沒有下限太沒有節操了!
我只好說:“行了,行了,我就是那麼一說,你別當真。咱好好說話成嘛,別一言不合就脫衣服。來,先回答第一個問題,你混哪兒的,什麼職位?小心點啊,答錯了一個問題,只有死路一條,沒有第二個機會。”
“我能不說嗎?”黑袍子小心翼翼地問。
“拒不配合,死路一條!”
“我是現任冥神,你也可以叫我死神或者冥王或者閻王,什麼都行,反正就是這個職位。這裡是現行的死者之地,死去之後的靈魂都會集中到這裡,等待重新安排人生道路,或者洗去記憶選擇新的位面重新投胎,或者成為神僕進入神庭,或者申訴死因以求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