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盔甲跟著憤憤地說:“我們這些主神當的,還不如神使快活,至少神使常年在外,可以定額申請神力,不用報賬對賬,也不進行審計,像我們平時沒事兒就窩在各自的神域裡哪都不能去。說是自己的神域,就頂個名頭,域內的一切都由神主的神使負責管理,我們什麼都不能管不說,還要受到神使的監督。我看啊,要不是他需要我們這些牌子來採集相應神力,大概早就把我們都弄死,還省了支付我們神力。”
黑袍子跟著搖頭嘆息:“對內對我們這些下屬的主神如此高壓,但對外卻是畏首畏尾,高維生物來了,隨便割佔資訊領,連聲都不敢吱。我就沒見過有主之地可以這麼隨便佔資訊領的,前任神庭雖然殘暴昏聵,但至少把自家地盤看得緊緊的,高維生物來佔,也敢據理力爭,哪像現在這位,都說得什麼話?高維生物來了,不過是佔塊地方,要點信徒,反正位面這麼多,佔了就佔了嘛,等他們採購了,也就走了,總歸不可能親自來到人間,不過是蘚芥之患。可我們有些神有些人間的法師,不安份守己,念茲在茲地要造反奪位,這神戰一開,血流成河不說,真要被這些野心家上位了,哪還會有我們的容身之地?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人間有句話說得很好啊,寧予友邦不予家奴!”
最後這段話,黑袍子說得拿腔捏調,顯然是在模仿神主的語氣。
金盔甲和晚禮服,聽得露出心有慼慼的表情,齊聲嘆道:“這屆神庭不行啊!”
楊微元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就鼓動他們:“既然你們的神主這麼不是東西,那你們怎麼還忍他?造他的反,推翻他啊!”
“都說了我們自己沒有神力,只能由他撥付,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金盔甲嘆息,“他自己就是上屆神庭的主神之一,所以格外防備我們這些主神,動起手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更何況,因為他這些年的統治,下面這些主神之中根本沒有能服眾的,就算推翻了他,誰上位還是個問題,光為了那個位置,我們這些主神之間就得死一多半。神戰哪是那麼好打的。”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楊微元把手朝我一擺,“看看我家老大,有多大本事你們也知道,不過他有多大方你們大概是不知道。看我的神力,充沛不?一半是他給的,一半是我自己採集的,我自己採集的神力不用上交不說,他還倒找給我補貼!還有啊,我現在正在地獄主持一個惡魔進化的實驗專案,我們老大搞的,從低階惡魔進化到最高等級的魔主分分鐘的事情,我們現在光魔主就自己培養出一支軍隊了。還有,我們老大……”
“不用說了!”黑袍子勐得大喝一聲,一擺手制止了楊微元再往下顯擺,往地上一跪,跟著就趴下,往前爬了兩步,抱著我的腳脖子,嚎啕大哭,“老大,收下我吧,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神了,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打狗,我絕不捉雞,只要肯收我,不當主神當神使也行啊,咱們神庭一定還缺跑腿幫閒的吧,我沒當神之前,送過外賣,對這工作比較熟悉……”
金盔甲和晚禮服一看,也不甘示弱,也撲上來。金盔甲動作快,搶了另一條腿,晚禮服慢了一步乾脆衝上來摟腰,然後一起放聲大哭,連哭帶叫。
這場面,簡直了,敢不敢這麼寫?
三個神仙哭著喊著求給我當小弟!
這屆神庭真是不行了,連這麼重要的主神都離心離德,怪不得我這麼折騰都不敢招惹我呢,早知道我還那麼小心翼翼幹什麼?
楊微元上來把他們三個拉開,“你們先等會兒,當我們神庭是什麼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能加入,我這種出生入死才混個資格的心理能平衡嗎?想入夥那得拿投名狀過來,懂?”
金盔甲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當權無道,各神早就心有滿,只是懾於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我們可以居中串聯群起反抗,只是神力之源控制在他手中,我們力量不足啊,要說死我們倒也不怕,只怕耽誤了吾神的大事。”
靠,這話說得真好聽,你們要不怕死能砍了大力神還爭相跪舔我?
不過人艱不拆,神艱也不拆,如果能夠就此解決當權神庭的威脅,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當下我大方地說:“信,呃,神力方面沒問題,我可以提供你們,呃,無息貸款,等你們成功了再還。”
貸款這法子是現學現賣,怎麼聽都比白給要高大上。
為了讓他們更加充滿信心,我先給了他們一些相關資訊,金盔甲給戰爭資訊,晚禮服給狩獵資訊,黑袍子給死亡資訊,也不多,一家給了一百多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