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卻不能躲避。
正如田定一所說的,既然對方擺下道來,不管怎麼樣,我都得接著,而且還得應付得好。
我敢打保票,現場之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弄不好還有搞現場直播的呢。
早知道會有這檔子事兒,剛才從泰國回來的時候,直接投射回酒店就好了。
當然了,上面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的牢騷罷了,對方既然這麼設計了,就算今晚沒機會,明天也會找機會的,終究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來這麼一出。
我不由嘆了口氣,緩緩坐下。
本來身後空無一物,不過當我坐下的時候,恰好就有一把椅子冒出來托住了我的屁股。
好吧,咱都這麼多小弟了,可拉把椅子還得自己動手,簡直太掉價了,回頭一定隨身多帶幾個拿得出手的部下,比如趙惟新,比如寧若馨,比如蘇妃軒,咳,怎麼能拿得出手的都是妹子?
寧美兒一步一叩一拜地過來,當到了我面前的時候,滿都是泥土灰法,還沾了不少街面上的鮮血,臉上大汗淋漓,妝都花不說,還頭髮散亂,臉色慘白,一副剛被**害了的架勢。
到了我面前,將那盒子往地上一放,跟著整個人往我面前一趴,也不吱聲,也不說話,就那麼跟裝死一樣,一動不動。
放到我面前的是個做工精緻的骨灰盒,盒子上鑲有一張黑白照片,赫然就是謝雲松!
這才不過小半宿的工夫,我才拯救了個世界回來,謝雲松就死掉了。
想來不是什麼突發疾病之類的狗血事件。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自殺了?”我看著骨灰盒,下意識問了一句。
寧美兒身子微微搐動,發出壓抑不住的低低悲泣。
“這是何必呢。這是何苦呢!”我搖了搖頭,卻沒有站起來,看著寧美兒,“指定你們這麼做的人,未必就是好心!說話之前,你想清楚,你姓寧,不姓謝,謝雲松娶你也不是安什麼好心,歸根到底是為了他自己,你反過來為他付出這麼多值不值?現在你要是開了口,那你就是冠上了謝這個姓,你以為謝家其餘的人會感謝你今天為他們做的事情嗎?”
說實話,我還想挽回一下局面,只要寧美兒不開口,就有迴轉的餘地。
寧美兒沉默良久,終於還是緩緩發聲,“蘇主任,請您作主。雲松自裁而亡,他這一脈直系便後續無人,等於是斷子絕孫,不管過往有什麼恩怨仇宿也都能償還得上了,請蘇主任您替我們謝家作主,只要能放過謝氏其餘子孫後人,我謝家願捐出百分之八十的財產!”
謝家不是隻有謝雲松這一系,而是還有許多分支旁脈,原本也沒什麼大出息,卻是借了謝雲松這一脈的光兒,也跟著發達起來,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如此。
在最後的絕望關頭,謝雲松還是盡了一個家主應尺的義務,妄圖以自殺來換取謝家其餘族人的生路。
不管是誰給他們出的這個主意,謝雲松能夠有勇氣去執行,也是夠令人佩服的了。(未完待續。。)
第一六一八章 心硬如鐵
給謝雲松出這個主意的人,必定是一個極熟悉內情的人,知道謝家風水局是東南法師集體做的扣,也知道想解決這個必死的局面,唯一的突破口其實就是在我這裡。
想來這人跟謝家聯絡極為密切,而且應該是得到謝雲松高度信任的,所以才能在我和馮甜離開謝家之後的短短時間裡說服謝雲松去死!
謝家風水局已經幾乎是個公開的秘密,不僅整個東南法師圈都知道,隨著謝雲松北上求助,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可以說是天下皆知,所以哪怕是****祥這樣的地位也不肯幫他。
我看著骨灰盒上謝雲松的照片,不知是什麼時候拍的,眉眼都透著股子志得意滿的勁頭,實在是想像不出這樣一個從出生到不久之前都一帆風順的人在遭遇絕境遍尋東南求助無果而不得不北上祈命時,揣著是的怎麼樣的心情。
而他的自殺,很大程度上其實是我和馮甜造成的。
在被我和馮甜幫了一把又踹回原點之後,心理上的崩潰,處上的絕望,都是他最終選擇自殺的一大誘恩。
現在他死了,妻子跪街叩拜,當眾祈求生路,就等於是把這件法師圈半公開的秘密攤到了陽光之下。
半公開和公開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尤其是東南法師先養謝家再宰殺分食的作法,其惡意之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不僅僅是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