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到了結賬的時候,老闆卻說什麼也不肯收我的錢,我強把錢放到櫃檯上,他追出來硬塞給我,還說我一定要給錢的話,他明天就關門不做這個生意了。
這小羊湯館門面雖然不大,但生意著實不錯,就因為我給錢就導致人家關門,那可著實過意不去,可我卻莫名其妙,難道這家小羊湯館的老闆也是個法師不成?這當法師當到開飯館這麼不務正業,也未免太失敗了吧。更重要的是,他既然已經不做法師改行了,也就沒有再討好我的必要了不是。
我一時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對老闆說:“這樣,不想讓我給錢也行,那你至少給我個明白話,咱們不認不識的,你突然就來這麼一出,我哪受得了啊,我是公職人員,吃霸王餐的事兒可不能做。”
老闆支吾再三,看我態度堅決,這才低聲說:“我兒子是靜玄宗弟子,前幾天回家的時候,帶了張您的照片,我問是誰,他就告訴我這是蘇主任,咱們山南管理法師最大的官,師門把您的照片發下來,讓他們這些弟子都記熟了,免得以後無知衝撞了您。”
我不由哭笑不得:“您又不是法師,跟這些事情沒關係,再說了吃飯給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您可真犯不著這樣做。”
老闆尷尬地搓著手說:“您不知道,我家那個臭小子從小就不愛學習,天天打架鬧事兒,小小年紀高中還沒畢業呢,就進了好幾回派出所,把我愁得不行,後來碰上位道長,自稱是靜玄宗的法師,看我兒子根骨不錯,想收他為徒,要是我能狠得下心讓他吃苦,保證替我管教過來。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一狠心一咬牙就把他送給那位道長了。結果幾年調教下來,也懂事兒了,也長本事了,還有了正經工作,在他們門派成立的醫藥集團當成什麼監事,我也不太懂,反正混得人模人樣,平時出門居然還有給拎包的了。這靜玄宗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不過人家家大業大的,平時也用不著我報答什麼,難得您到我這店裡吃回飯,我就想著儘儘心意,我知道您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在乎我這點飯錢,就是想請您啊成全我這麼一份兒心意。”
靜玄宗成立的醫藥集團是山南的支柱產業之一,光本省就用工十餘萬,各種關係盤根錯節,就是透過這種層層交織的關係,才把網路鋪得全省無處不在,連在這麼個小飯館吃飯都能碰上相應的關係人。
而玄靜宗的資本放在全國法師集團中最多也只能排進前二十名。
掌握這樣大的資本這樣大的勢力,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人心生貪婪,也不怪爭奪這項權力的鬥爭突然就激烈到連大領導和魯方巖都感到巨大壓力的程度了。
我輕嘆了口氣,把錢再次塞到老闆手裡,“這錢您還是收著吧,您的心意我明白,可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的人都仿效您這麼做不收我錢,到時候就算不想這麼做的人也不得不這麼做,我走到哪裡買啥吃啥都花不出去錢,那我蘇嶺不真成了山南一霸了嘛。您吶,今天收了這錢,就是替靜玄宗做事兒了。”
老闆還有些不甘心,我卻不給他再拉扯的機會,趕緊扯著老爸上車走人。
等離開老遠,老爸才嘆氣道:“以前我還沒把這個法師治理工作的當成一回事兒,以為就是對付些鄉間的神棍巫漢,專門成立一個省級組織太小題大作,很擔心你被人當槍使,這段時間看來,是我眼界太低了。以前可真想不到,就在我們身邊居然還存在著這樣影響深遠勢力龐大卻偏偏不在政府管理之列的勢力!”
我笑道:“像靜玄宗這樣的集團畢竟還是少數,在縣級這個層同多數門派也就百十個人,在本地有些小產業罷了。”
“機會難得,你要好好幹,認真工作,不管大形勢怎麼變化,把握好自己,時時刻刻做到問心無愧,這才是最重要的。”
老爸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但卻沒說完,而是搖了搖頭後,又長長嘆了口氣,“我現在可沒什麼能指點你的了,你以後大權在握,可千萬好自為之,別讓權勢衝暈了頭腦。從上到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這個位置呢。聽說魯書記就要調走了,你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啊。”
我就說:“爸,你還什麼話藏著幹什麼,咱爺倆兒有什麼不能直接說的,有話你就說,擔心什麼?”(未完待續。。)
第一七六四章 空穴來風
老爸說:“話我到是能說,只怕你現在春風得意聽不進去,反反倒起了反作用,那還不如不說了。”
我笑道:“我有什麼春風得意的,一個老齡委參公事業編,臨時成立的領導小組辦公室的副主任,連個正式職位都沒有,又有什麼好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