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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三舅那是多少年的老醫生了,我這話怎麼可能騙得過他,只不過考慮到我媽心臟有問題,聽說我傷得不輕再被嚇出個好歹來可就糟了,總算是放棄了打小報告的打算,但卻要求我們必須去做檢查,至少拍個片做個ct才行。

實在扭不過,我只好和馮甜去做檢查,好在大傻這邊有三舅安排,我也不用擔心。

當然,在去做檢查之前,三舅先把我們兩個領辦公室去簡單洗漱一下,又找了兩套衣服給我們兩個換上。

洗漱換裝完畢,我和馮甜就在三舅找來的護理員的帶領下去做檢查,至於三舅他老人家事情比較多,又看我們兩個精神不錯,想來沒什麼重傷,在我的堅持之下,就沒有跟著去,只是打電話把檢查的事情安排了一下。

有了三舅的安排,各種檢查基本沒用排隊,到了地頭立刻就能插到前面。

但饒是如此,也用了足足小半天的時間才把那一堆檢查做完。

我們這邊做完檢查,三舅那邊就從電腦上看到各種檢查結果了。

我確實是皮外傷,都不用縫,抹點藥就行,而馮甜身上更是連個傷口都沒有。

檢查完,我們兩個這才轉回到病房去看大傻。

有三舅親自安排,大傻住的就是十五層的高檔病房,平常都是非富即貴才能入住,都是一個個的單間,有專門的陪護床,獨立衛生間,不僅能洗臉廁所,還能洗澡。

更主要的是,這一層病人極少,顯得有些冷清,不像下面那些層,人滿為患,簡直比菜市場都吵。

大傻還沒有醒過來,躺在病床上,吊瓶掛上了,氧氣吸上了,監控也上上了。

從監控資料來看,他目前的生命體徵比較平穩,剛剛我們兩個做檢查的時候,這邊也安排大傻做了一些檢查,同樣沒檢查出什麼大毛病來。

我坐在病床邊的陪護椅上,看著大傻,心裡說不出的愧疚。

要不是我想著找馮甜入夥捉鬼發財,我們也不會再回馮家,就不會碰上胡波尋仇,大傻也不會遭這份罪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到此時總算是稍稍放鬆下來,也有時間多想些其他事情了。

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告訴大傻的爸媽,但一定得告訴四眼,還得儘快把那個什麼六極惡鬼和至陽雪蛤弄到才行。

對於大傻這陰毒入髓的事情,我一直沒來得及細問,這會兒得著工夫了,便想著向馮甜細問。

馮甜半靠在陪護床上怔怔出神,我連喊了幾聲,她才聽到回神。

說起來這一晚上最痛苦的其實還是馮甜,差點被醜老男人強暴,老爹死在眼前,對於她這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來說,無論哪一件都是難以承受的折磨吧。

看她雖然回過神來,但依舊神情木色,眼圈微發紅,我一時不忍心再多追問,想著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到了嘴邊的問題便嚥下去,只是問道:“師姐,你家裡還有其他什麼人?師傅去了,要不要聯絡親戚朋友,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

馮甜木然搖頭道:“我們沒什麼親戚。從打記事起,我就一起跟著爸爸到處流浪,從一個城市走到一個城市,每隔一陣就會搬一次家,從來沒見他聯絡過什麼親戚朋友。”

我不禁有些愕然,馮楚帆這做法,聽起來好像是在躲避什麼人啊,難道是躲避胡波的追殺?

不,不可能!

胡波直到馮楚帆要死了才敢露面報仇,怎麼可能有能耐逼得馮楚帆到處流浪?

那馮楚帆倒底在躲什麼人呢?

我正琢磨著呢,馮甜卻主動說起大傻的事情來,“陰毒入髓只能用六極逐惡補陽陣才能治好,不然的話就算是每天都用符吸取陰氣,他也堅持不過九個月!所以,你要想救他的命,必須在九個月內收集到六極惡鬼和至陽雪蛤,還得準備好其他施法佈陣的材料。”

我連忙說:“沒問題,需要我怎麼做,師姐你吩咐,要用錢的話,我這兒還有七十多萬,應該夠了吧。”

馮甜淡淡道:“夠零頭,光是準備各種必需的施法材料少說也得花三百萬往上,要想捕捉六極惡鬼,還得需要準備工具法器,又得是一筆錢。”

我一聽這錢往百萬上去,心裡就沒了底,小心翼翼地問:“師姐,你說吧,總共得花多少錢?”

馮甜默默估計了一下才說:“你先照五百萬準備吧!”

我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昨天我搶鬼賣鬼掙了幾十萬還沾沾自喜,以為從此發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