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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老吳頭就打了個激靈,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樣就挺好,這樣就挺好。”話雖然這樣說,卻還是繼續盯著門口看。

我沒辦法了,只好先去處理那幾個被老吳頭幹倒的鬼,雖然一時沒人答理它們,但它們幾個倒也老實,都躺地上,連點逃跑的想法都沒有。

結繩術是驅鬼六術中唯一個可以捉鬼收鬼的法門,不過可不是什麼繩子都能行的,需要純綿正紅線繩。

我返身回屋去找正紅棉線,結果卻一頭撞見馮甜正在穿衣服,被她連打帶踢給趕了出來,只好再去大傻房間裡找。

我們鬧騰這麼大動靜,大傻居然睡得呼嚕連響,一點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我索性也沒打擾他,找到紅線就出來,又去廚房接了一碗清水,找了個空罐頭瓶,翻出香油瓶子,最後拿齊這幾樣東西,重新返回院子裡。

嚯,老吳頭居然還站在那裡看呢,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連那幾個鬼都有些不耐煩了,挪動了位置,似乎想要逃跑,不過看到我出來,又都不敢動了。

我把這幾樣東西拿到鬼跟前,蹲下來,清水碗放前,空罐頭瓶放後,距離一米左右,紅繩中間打一活結,兩端搭在清水碗和空罐頭瓶邊沿,再用香油淋遍紅繩,念動收鬼咒語,咒曰:“上請五方陰帥,借路搭橋,主為某家同心並力收攝村中巷陌家中宅內行客魎魎之鬼,過得黃泉河,經得奈何橋,至此安定穴,急急如律令!”

念罷咒語,輕輕彈動紅繩。

紅繩微顫,幾個鬼便次遞化為一股黑煙,緊貼紅繩,掠過清水碗,鑽進空罐頭瓶裡。

待幾個鬼都鑽進去,那碗清水變得墨黑墨黑,還散發著濃濃腐臭味道,紅繩上的香油也乾乾淨淨,紅繩的顏色褪成了白色!

我立刻收繩,解開中央活結,又在兩邊各打兩個死結,繞著罐頭瓶口轉上兩圈,最後再打一死結繫好。

整個過程還算順利,罐頭瓶裡黑煙瀰漫,不時可見一張張鬼臉緊貼在瓶壁上呲牙咧嘴做痛苦樣。

我先端著那碗黑臭的水走到牆角小心翼翼放下,轉回來拎起罐頭瓶子,得意洋洋地想向老吳頭顯擺一下,誰知道一回頭,卻見老吳頭不知什麼時候盤膝坐在東南角的院牆下,雙手豎於胸前,十指飛快來回點數,口中喃喃有詞,還不時抬頭望天,一副困惑的表情。

我拎著罐頭瓶子走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老吳頭,回家吧,這幾個鬼我都收了啊,你不用等了,再等也不會分你!”

老吳頭噌地跳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好像作賊一樣,壓低聲音道:“小蘇啊,你跟你師姐認識多久了?”

我沒回答他,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說你別打其他主意,我師姐名花有主了,不用再給她介紹別的物件,再說了,她還沒成年呢!”

“小蘇,你聽我說!”老吳頭說了半截話,卻突然停嘴,探頭往屋子的方向瞧了瞧,拉著我就往外走,“來,出來我跟你細說!”

我大惑不解,很懷疑這老頭是不是刺激過頭神經出問題了,很不情願跟他出去,“老吳頭,你有什麼事兒就在這兒說吧,出去幹什麼?”真要跟他出去了,萬一他想搶我手裡的拎著的這一罐頭瓶鬼,那我怎麼辦?打得過還好,要是萬一打不過,那可不光經濟損失,臉也丟大發了,還當過兵打過仗呢,連個老騙子都打不過,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在街面上混啊!

“出來,出來!”老吳頭乾乾瘦瘦,力氣卻大得出奇,一隻手跟老虎鉗子一樣,不由分說就拉著我從院子裡走出來,這才鬆開手,依舊用那種低低的聲音說:“小蘇,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這個師姐有大問題啊!”

我不解地問:“我師姐能有什麼問題?難道你還會中醫,剛才看那麼一眼就能看出她有什麼毛病來了?厲害啊,這可是扁鵲專屬技能。”

“少給我打馬虎眼!”老吳頭一臉正色地道,“既然同道中人,先報個名號吧,老夫相宗散人吳名利,敢請教!”說話就是一拱手,八指交錯相握,兩個大拇指並排高高翹起。

這規矩我可不懂,馮甜還沒教過我呢,我只好擺手說:“我才剛入門,這些東西都不懂,啥叫命宗啊!”

老吳頭臉色就是一黑,似乎想要發作,但還是按捺下來,解釋道:“道術分山醫命相卜五大宗派。山宗是仙道術,以精神及養生為主,藉由各種方式或方法達到某種的精神領域,如符法、氣、玄學、靈脩、練丹之術這些都屬於山宗的本領,你剛才施展的結繩術就是山宗法術一種。醫宗是治療術,主要利用方劑、緘炙、靈治三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