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窟窿,吐出來的東西倒是沒浪費,大半都灌進了窟窿裡!
腦子進水都不能忍,更何況被人吐進腦子裡,換你你也得火啊!
我二話不說,抓著繩子就往上跑,邊跑邊喊:“我是蘇嶺,我上來了,別踢我啊!”
要說這喊話就是好使呢,我這剛一露頭,立刻伸過來七八隻手,揪衣領的、抓肩膀的、薅頭髮的,最過份的還有個提摟我耳朵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拎到懸崖上,這謝字沒等說出口,直接被六七個人給結結實實按到地上,有人就大喊:“拎上來了,晦清大師,怎麼辦?”
晦清和尚叫道:“用佛珠壓他,壓一分鐘,沒問題就行!”
一串佛珠立刻套到了我腦袋上,還有人在問:“你感覺怎麼樣?哪受傷了沒有?”
這通亂啊!
感覺比到了菜市場都亂。
真見鬼了,這裡不是陰氣濃重嗎?普通人不是不能進來嗎?剛才我和晦清進來的時候,呂志偉想跟都沒跟進來,怎麼這會兒跑出來這麼多人?難道都是法師不成?
這年月大學生不值錢,法師也滿地爬了嗎?
我一腦門子霧水,想動還被按著,絲毫也動不了,只好大聲問:“馮甜過來了嗎?我有重要情況要彙報!”
靠,說順嘴了,連彙報都這詞都用上了。
一個腦袋就湊過來擋住視線,“馮小姐還在外沒進來,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我一看是呂志偉,雖然不是法師,但人家是警察啊,這事兒對警察說應該也可以吧,就連忙說:“下面山崖上有個洞口,被雜樹遮掩著,不離近看不到,那裡面都是鬼,正順著繩子往上爬,趕緊把繩子切斷!”
又一個光頭探過來,“蘇施主放心,你一上來,我就把繩子直接解開扔下去了!”
我鬆了口氣,趕緊又說:“那下面好多鬼,洞穴也深,不知道深入到什麼地方,我們要找的肯定就是那裡!老徐呢,他知不知道這事兒?”
呂志偉一聽,立刻站起來喊:“徐四呢,徐志呢?誰看到德勝樓徐老闆了!”
四周亂糟糟的回應,“沒有,沒看到!”
呂志偉叫道:“趕快去找,找到了就送過來!”
他正吼著呢,手機卻響了,拿起來接聽了片刻,說了一句“傳過來”,就掛了手機,又把腦袋湊到我上方,神色沉重,“我們的人找到柳半仙了。”
我問:“那趕緊讓他過來啊,這鬼地方是他設計的風水局,下面那些鬼脫不了他的干係!他不是專家級大師嗎?不會當初設計風水局的時候,連這裡藏著那麼多鬼都看不出來吧。”
呂志偉陰著臉說:“他來不了!我們的人去請他,一直敲門都沒人開,打手機也不接,向上請示得到許可後,破門而入,發現他已經死了!”
我不由一驚,“死了?畏罪自殺?”
“不是自殺,現場比較血腥。”呂志偉說著話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後把螢幕朝向我,“這是現場照片,前方的兄弟傳過來的,你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第一張照片就是柳半仙的臉部特色。
滿臉都是血,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從眼眶裡蹦出來了,臉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血肉向外翻卷著,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以至於整個張臉都有些變形,要不是呂志偉事先說這中是柳半仙,我根本都不不出來。
第二張照片則是柳半仙的全身特色。
好傢伙,赤身**不說,整個身體都好像受了剮刑一樣,破破破爛爛,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胯下的小兄弟也不易而飛。他橫躺在地上,身下滿是鮮血,不過鮮血中似乎還混著其他什麼東西,似乎是汙泥,看著有點眼熟。
第三張照片則是現場的全景。
柳半仙躺在照片中央的地面上,看起來應該是客廳的位置,諾大的客廳鮮血橫飛,牆上、地上滿是可疑的汙物,沙發茶几等傢俱翻傾破碎,一副經過一場大戰的模樣。
我趕緊去掏手機,這一抬手才想起來,我這還被按著呢,趕緊出聲提示,不過大傢伙都沒理我,而是看向晦清禪師,在得到允許之後,這才鬆手。
我從地上跳起來,一面掏手機一面報怨,“你們按我幹什麼?我這活蹦亂跳還帶熱乎氣兒,怎麼也不可能是鬼吧。”
晦清禪師道:“讓蘇施主受委屈了,主要是怕蘇施主被鬼附身或是受陰氣影響神智,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還望蘇施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