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賀公子攔下來,小心點,別傷著他!”
他吼了這麼一嗓子,立刻湧出來十幾個小弟,之前也不知道藏在哪裡了,應聲而出,一擁而上,將那揮舞雙手的年輕人團團圍住,十幾隻手一起伸過去,登時把他給結結實實地按住了。
後面那幫人趕上來,都累得氣喘吁吁,臉色煞白。
黃胖子衝那幫人中的一人叫道:“老範,發生什麼事兒了?賀公子這是怎麼了?”
被黃胖子叫作老範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頭頂都已經禿得鋥亮了,戴著幅黑框眼鏡,倒有幾分文質彬彬的氣質,聽黃胖子問話,嘆氣道:“誰知道怎麼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呢,突然就這樣了!這讓我怎麼跟賀市長交待啊!”
黃胖子笑道:“能有機會親自跟賀市長交待那可是好事兒,平時你可沒機會接觸賀市長不是?”
老範苦著臉嘆氣道:“老黃,你就別說風涼話了,人要倒黴可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你說說,我請賀公子吃頓飯容易嗎?這正事兒還沒來得及談呢,就這樣了!”
說話的工夫,遠處又跑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個瘦高個,穿著身黑色的休閒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油光水滑,蒼蠅落上去都容易滑倒。
“老範,怎麼回事兒?”那人離著老遠就急吼吼的大叫。
老範一見這人就頗有些惱火,“老徐,我還想問你呢,賀公子在外面一直都好好的,怎麼進了你們的樓裡就突然發瘋了?你們這裡是不是風水有問題啊!”
那瘦高個一聽就不樂意了,“我說範老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這兒見天招待的客人多了,要真是我這裡的問題,為什麼只有賀公子出事了?我看還是你之前不知道帶賀公子幹什麼去了,到我這兒才發作的吧。”
這兩人話都沒說上兩句話,就急急忙忙的推卸責任了。
黃胖子插嘴道:“管他誰的問題,先送醫院吧,打120的沒有?”
馮甜一直躲在我身後,從旁邊露出腦袋在觀察,聽黃胖子這麼說,便低聲對我說:“這人不能走,一走準死!”
我不明所以,只好悄悄問她:“他這是怎麼回事兒?是中邪嗎?”
“算是中邪的一種,嚴格來說叫衝煞。”馮甜低聲道,“我現在看不準,想弄清楚,得去他發作的地方看看才行,不過你看他印堂赤紅,兩陽浮黑雲,顯然是煞氣聚頂,一旦離開這裡,煞氣失去束縛,必定會衝頭而出,他不腦死也得變成植物人!”
我們這邊嘀咕著,那邊那兩幫也沒閒著,瘦高個老徐說:“我看賀公子這樣子不像發瘋,倒像是中邪,你們來之間有沒有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老範回想了片刻,肯定地道:“至少在見到賀公子之後肯定沒有,來的一路上都很正常,什麼異常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對了,老徐,我剛才在前面看到柳半仙的車了,他在你這裡吃飯吧,能不能把他請來給賀公子看看?”
老徐就有些為難:“柳半仙那是出了名的難說話,能來我這裡吃飯,也是給我面子,我怎麼好去打擾他老人家!”
老範冷笑道:“老徐,你別推三阻四的,賀公子真要在你這兒出了事兒,你以為你能脫得了干係?別以為你有關係有背景,難道還能擋得住賀市長一句話?”
老徐猶豫片刻,跺腳道:“好,好,你們先看好賀公子,我去請柳半仙。”說完就走了。
老範看一幫人把那賀公子給按在地上,弄得灰頭土臉不像樣子,就對黃胖子說:“黃總,你這是吃完了吧,借你的地方先讓賀公子休息一會兒,總按地上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黃胖子遲疑地看了馮甜一眼,又看了看我。
我感覺馮甜輕輕拉了我一下,便對黃胖子點了點頭。
黃胖子這才點頭同意。
趁著那一幫人把那賀公子往屋裡抬的工夫,我悄聲問黃胖子,這幾個都是些什麼人什麼來頭。
黃胖子就說了,那老範是本地騰海藥業的老總,最近想開個新型測試劑專案的廠子,準備拉那位賀公子入夥,以求個保護傘。那賀公子就是明城市長賀澤平的兒子,在明城是數得著的大衙內。而那個老徐則是這德勝樓的老闆,據說在省裡也是有些背景的,要不然也不能把場子搞得這麼大,尤其是像這種專門為達官貴人服務的場所,要是沒個背景,乾紅火了之後,用不了三個月,不是關門大吉,就必定會挪手移主!
至於老徐去請的柳半仙,則是明城本地最具名望的一位法師,擅長風水測命,偶爾也會幫人驅驅邪做做法事,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