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不做,跑來當這勞心勞力的父母官。
看來,十二年,不止自己變了,連他也變了很多,變得,再也不是從前她認識的那個白銘。
裴悅喝著湯,思索著如何說服白銘將她調回事務所工作,電話卻在這時響了。
“藍雲飛!?啊,你好,好久不見。”
……
“啊?!明天同學聚會?怎麼這麼忽然?”
……
“好吧!”
……
“呃!要攜眷出席?汗,我沒有!”
……
“噗,藍雲飛你又尋我開心了,我沒有男朋友也不敢勞煩你這棵校草啊……”
一直低頭吃飯的白銘,聽到這裡,出其不意地一手搶過她的手機貼到耳邊。
“喂,藍雲飛,我是裴悅的男人,時間地址發來,我們會準時到!”
白銘簡明扼要地將話說完,隨手將電話結束通話。
經過一個早上的投入工作,裴悅的不滿情緒本已淡化了不少,但白銘自以為是的舉動和話語,像燃著的火柴扔進淋了煤油的乾柴堆裡,“噌”地一下她心頭的火苗瞬間竄得老高。
“白銘,你瘋了?你在我同學面前亂說什麼?”
裴悅怒視著白銘,霍地站起來傾身想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白銘順手將她的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端起茶,淺淺呡了一口,抬眼看她。
“我沒亂說,我是你男人這件事,在幼兒園已經確認過了!而且,還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裴悅無力地跌回沙發裡,差點沒被他氣死!
時間穿越到二十五年前,那時,白銘五歲,裴悅三歲。
以前,白爸爸和裴爸爸都是l市府官員,兩家都住在市府官員小區裡。白家裴家打對面樓住著,各自的父母白天都忙著上班,留下兩個奶奶帶著孩子,平日裡門戶都開著,幾個孩子幾乎不分你家我家一般養著。
這種不分你我的情況,體現在小白銘經常會在裴家的飯桌前坐著吃飯,而小裴悅,也經常會在白銘的床上倒頭大睡。
白銘比裴悅早兩年去幼兒園,等裴悅三歲去幼兒園的時候,第一天早上,他就揹著小書包走進裴家。
“裴奶奶,我來接小悅去上學。”
五歲的小男孩理著清爽的平頭那小身板結實硬朗,是附近的小霸王,由他帶著小丫頭去離大院只有幾十米路程的機關幼兒園,裴奶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三歲的小丫頭跳下沙發,將白白的小手放進白銘的手裡。
男孩牽著小丫頭出了門,兩小傢伙手牽著晃著蹦蹦跳跳地蹦躂到了校門口,男孩突然扯住裴悅,亮閃閃的眼睛在小丫頭身上轉悠。
小丫頭腳穿著白色襪子黑色皮鞋,身上穿白色的小洋裝,頭上梳著兩牛角辮子,辮子上綁著漂亮的粉色蝴蝶結,這一身打扮襯著小丫頭粉嫩漂亮的臉蛋,活脫脫的一個小公主。
看著看著,小男孩就皺起了眉頭,原來,他是怕自己水嫩柔弱的小公主被人欺負。小手苦惱地撓了一會腦袋,想想自己在幼兒園裡就是個小霸王,從來沒人敢欺負自己,於是,他彎下腰對小丫頭說。
“小悅,你在幼兒園裡,記得跟別人說,說我白銘是你的男人,那樣,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五歲的白銘還是個小屁孩,哪裡懂得男人女人的概念,單純只是經常看到自己老爸對老媽說“我是你男人”那表情和氣勢特牛b特男人味,所以,他就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是小悅的男人。
三歲的裴悅更加不懂這些,乖乖地點點頭。
於是,為了不被人欺負,“白銘是我男人”這句話,裴悅那傻丫頭在幼兒園裡不知道親口散播了多少次。
現在想起來,裴悅都覺得臉紅耳熱。
“白銘,那時我們只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話都是戲言,那能當真?”
裴悅申辯著,她不能怪白銘當時誤導自己,只怪當時的自己太無知!
“你要怎麼想我不管,反正,我是當真了!”
白銘臉上表情依舊淡漠,但用的卻是“你做了壞事你要對我負責”的口吻。
裴悅算是徹底服了白銘。
“白市長,那些老掉牙的雞毛蒜皮小事,我全忘了”
白銘挑挑眉,萬年面癱的臉總算有了一丁點的表情變化。
“你忘了不要緊,我會讓你一點一點地記起來的!”
大概是裴悅的話惹白銘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