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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小山村是社會的一個縮影,她的發展與變化,能夠折射一個地方社會發展與變化的印痕。從這一點上講,故鄉的那個小山村,儘管很小,卻顯得相當繁雜。她裡面有很多美好的、令人感到振奮、值得令人懷念的東西,也有很多醜惡的、令人感到厭惡、讓人一想起就會傷心的東西。正因為如此,故鄉才會顯得真實,才會具有多面性,才會變得立體起來,才會讓我既想離開她卻又永遠也不能割捨她。
我所要書寫的故鄉,就是這樣的真實。在書寫故鄉的時候,我就要在自己的文章裡把故鄉的真實體現出來,既要展現她的美麗的一面,也要披露她醜陋的一面。讓故鄉的父老鄉親們,能夠從我的敘述中看到真實的家園,讓外界的人們,能夠從我的敘述中看到我那個真實的故鄉並從中受到一定的啟發。我要透過自己的敘述和描繪,讓人們既看到一個美麗的布依族寨子,也看到一個令人心痛的布依族寨子,讓人們既看到這個布依族寨子裡令人流連忘返的景觀,也看到這個布依族寨子神秘莫測的風情習俗,讓人們既看到生活在這個布依族寨子裡的大部分人的善良與純樸,又看到這個布依族寨子裡少部分人的醜陋與可惡,把一個真實的、多面性的、立體化的故鄉展現出來。
但故鄉的往昔在我的記憶裡,卻又是零碎而雜亂的。我無法把這些零碎而雜亂的記憶整理成一個有序的完整的情景。如何把這些零碎而雜亂的記憶串聯成為一個真實、立體和具有多面性的故鄉呢?文章的內容需要有合適的文體來展現,需要有合適的視角來引領,需要有合適的結構來承載,需要有適合的表現手法和表達方式來敘述。我需要馬上就動手做的,就是用合適我表現自己思想感情的文體、適合我描繪故鄉的視角、適合內容需要的結構、適合表達需要的敘述方式,把我腦海中那些雜亂而零碎的記憶整理出來,使之成為我向故鄉的父老鄉親和外界的人們展現我記憶中的故鄉的最恰當的載體。
經過思考,我決定用長篇散文的文體形式,把我記憶中的故鄉表現出來。之所以要用“長篇”,主要是因為故鄉值得讓我書寫的東西太多,而且又是雜亂面零碎的,必須有一個具有一定容量的載體來裝載;之所以要用“散文”,是因為我筆下的故鄉是真實的,但故鄉發生的很多事,卻又已經在故鄉人的記憶中變得模糊,我書寫故鄉的時候,既要做到真實反映,但又不能太具體,更不可能像寫村志那樣過分拘泥於事實的真實性,所以,只能夠運用“散文”這種文體,把我所感知的真實融入到一種恰當的表達方式之中,讓我的思想能夠在自己盡情的描繪和敘述中得以表現出來。我個人覺得,散文寫作既不能像寫通訊報道那樣,要求內容完全做到真實,但也不能象寫小說那樣,任由作者天馬行空地進行虛構,只要基本的事實是真實的,作者就可以進行必要的想象,把那些可以感知但又不可能再現的事實合理地描繪出來,在一種似是而非的情景中藝術地再現生活的真實性,這樣處理下來的散文,藝術的真實與思想的真實能夠有機地融合在一起,讀來就會更加令人可信。
在視角引領上,我決定以自己的“記憶”為切入點,透過把自己曾經經歷過的、曾經看到的和曾經聽到的,與現在的所見、所聞、所想、所感結合起來,敘寫曾經發生的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實,在虛虛實實的更替中,讓自己在文章中時而成為故事的轉述者、時而成為事件的見聞者,時而成為事實的經歷者。採取這樣的視角,既便於應用“散文”這種文體表現文章內容,又能增加內容的真實性,同時也使表現手法變得靈活多樣。而且,以“記憶”為切入點,能夠更好地避開那些既值得書寫但自己卻又不夠了解和掌握的人和事,可以把自己能夠記得而且也能夠回憶起來的人和事大寫特寫,有效避免寫作過程中陷入無從著筆的困境。
在文章結構形式上,我決定用“碎片聯綴”的方式來編排文章的整體結構和各個章節的結構。因為我腦海裡的關於故鄉的記憶都是零碎的,我只能透過一定的線索,將這些“記憶碎片”有機地聯綴起來,使之構成一篇有故事、有情景、有事物、有思想的文章。在文章的整體結構中,各章節圍繞一個較為鮮明的思想展開敘述,爭取能夠獨立成篇,但各章節之間在內容上又或多或少地有一些聯絡。透過主線條的串聯,把各章節有機地組合起來形成一篇長篇幅的整體文章。在各章節的寫作上,圍繞思想表達的需要,用一條或幾條或明或暗的線索,把一些內容相近或相關聯的“記憶碎片”串聯起來組成基本框架。然後,透過細節描寫,把最能體現自己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