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麼說吧,他修習輕功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更好的偷師,曾經一年,他懸在御膳房的橫樑上待了半個月,學會了板栗燒雞的精髓做法。
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來娶媳婦。
為什麼呢?因為行少俠要娶的媳婦兒非常喜歡好吃的,當初他們就是因為吃的結緣。俗話說,抓住一個人就先要抓住他的胃,小小年紀的行少俠受到師傅的啟蒙,更是發奮圖強,大天朝的美食,只有人家不會說的,沒有他不會做的。
但是,就算是少俠他在廚藝上牛掰得不行,成親那天也不能自己親自下廚吧?這可怎麼好?這水平,要是媳婦兒不喜歡然後不願意嫁給他怎麼辦?難道自己要去開個酒樓?不要啊,他一世英名,日後是要名揚江湖的,可是要被那些江湖人士知道自己擅長廚藝那自己的威風豈不是都掃地了?
行御風越想越覺得驚悚,只覺得自己背上發寒,連忙喝了幾杯酒壓驚。
“看行少俠連飲數杯,想必是喜歡本店的薄酒了?來,再上一罈!”宋老闆非常豪氣地揮手吩咐,然後斟滿一杯站起來向行御風敬酒:“行少俠少年英雄,老夫好生佩服,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宋老闆這一帶頭,粉絲們也被帶動起來,紛紛要上來敬酒,被各種崇拜的目光和讚美之詞包圍著,行御風只覺得渾身都飄飄然了,當下來者不拒,不一會兒就喝得微醺了。
“行少俠輕功了得,不知道師承何處?”祈安城也有一些武功好手,紛紛被他的輕功折服,卻又看不出他師承哪一派,便上來問他的師門。
行御風眼神微微渙散,擺了擺手道:“我師父是個怪人,從來沒告訴我他的名字,也不准我問。”
“咦?”眾人面面相覷,繼續問道,“那少俠是在哪裡習武,師門中有多少師兄弟啊?”
“在一個山崖上,沒師兄弟,就我一個人。”每天不是練功就是煮飯,死老頭每天還要吃烤鳥翅,害得他每天都要滿山飛來飛去抓鳥,搞得後來山上的鳥兒看到他就玩命地逃。
雖然喝了幾杯酒,後面的話行御風還是知道不能說,一代英俠成了捉鳥的,想想都覺得幻滅。
“看來,一定是位世外奇人!”眾人看行御風說不出什麼,以為是他不便說出口,也識趣地不再多問了。
“哼,這年頭,隨隨便便一個人拉出來都能說成是‘世外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厲害。”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大家紛紛看過去,只見大堂的西北口坐著一個錦衣少年,面如冠玉,一副貴氣模樣。
“二貴,你不在家好好讀書跑這裡來幹嘛?”認出自家二兒子的吃貨軒江掌櫃立即朝他呵斥道,然後不住對縣太爺和行御風道歉,“得罪得罪,小孩子,年輕不懂事。”
行御風本來看他桀驁不順,滿身貴氣,待要細細打量,江掌櫃的一聲“二貴”出口,他嘴裡的那口酒頓時噴了出來,灑了旁邊的包打聽一臉。
行御風淡定地拿起桌上的抹布往包打聽臉上擦去,後者斜眼看他,額角的青筋抽得很厲害,幸好眾人的注意力被這對父子轉移了過去,都在哈哈大笑著,沒看他們這邊。
“不準那麼叫我,本少爺的名字是軒朗,軒朗!”少年一聽父親叫自己的土名,當下跳腳,滿臉通紅地糾正著。
眾人打量著他矮小的身材,再次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你們不準笑!”少年憤怒揮手,氣得大聲吼道,“本少爺來日會長高的。”
眾人抬頭看向二樓矮墩一般的江掌櫃,再回頭看看少年,笑容變得悲憫了,卻還是笑聲震天。
這江家是祈安城的一家暴發戶,祈安城的老百姓平日裡沒事幹就喜歡聚在一起磕點瓜子啊吃點小吃呀聊八卦,江掌櫃精明地發現了這一點,就從外面倒了一些精緻而又接地氣的吃食回來賣,這不,一下子賣成了祈安第一大零食店,算是一夜暴富。
暴富的江掌櫃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讀書太少了,就連忙把自己的幾個兒子往學堂裡塞,吃穿用度上面都照著本地貴族席員外來模仿,只是,這兒子的名字嘛,無奈,雖然改成了一些比較富有文化氣息的,但是這麼多年,說順口了也不好改呀!
“不要胡鬧了!快回去!”矮墩墩的將掌櫃命令著兒子,臉上也有些尷尬。
“哼!我就是看不慣他!”二貴指著二樓的行御風,眼神既羨慕又妒忌,“就他那功夫,還稱輕功天下第一,別人無知也就算了,咱祈安的人難道還不知道飛雲閣?”
“飛雲閣!”聽到這個名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