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沒有頭腦,亦或是放棄了司然亦的那把廢銅爛鐵。
只可惜,這江湖上近來都是風平浪靜,最值錢的東西還是司然亦的那把破刀和他的項上人頭,所以不多不少,他們剛剛走到中途,四周便傳來了強烈的殺氣。
就連一直留在馬車裡的小小也渾身打了個哆嗦,趕忙起身打算將馬車簾子再次捲起,步天下用兩枚鐵釘將簾子的下角釘住,隔著簾子同馬車裡的小小吩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聽到什麼聲音,一切給我以自保為重。”
小小想要拽開眼前的簾子,只可惜這竹子的質量實在是太好,步天下的手勁又何其大,這竹簾的角落被他釘的幾乎和馬車的木板合為一體,無論她怎麼使力也不能奈何它分毫。
實在是氣煞人也,小小弓著身子才重新坐回墨非蓮的身邊,又將主意打到前面的那個小小的簾子,剛剛將它揭開,一潑鮮血飛濺而來,堪堪撒在了那簾子旁邊的車廂外頭。
“這……這是什麼!”小小心底一驚,手上的簾子也忽然落下,剛才那一刀正是步天下下的手,他也聽見了小小的驚呼,將已經嚇傻了的車伕拎到一邊,隔著那竹簾對著裡頭的小小道:“寶貝徒弟,你就聽我一次話,他們的目標是司然亦的荼蘼,我保證能夠護你安全。”
可是,小小咬著有些慘白的嘴唇,心底的擔憂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外頭並未有什麼大的動靜,只有刀劍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還有屍體猛得撞上馬車時發出的悶響,墨非蓮將小小冰涼的手握住,一面剋制住心底的膽顫,一面安撫她。
小小閉著眼睛,可是這原本讓她引以為傲的耳力此時卻成了最大的折磨,她能夠清晰地分辨出那一聲受傷時的悶哼是司然亦或者步天下發出,也更夠毫無遺漏地從不同的慘叫之中感覺那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
外面……莫非是修羅場麼?
這,才是步天下和司然亦對那一晚所發生的一切都閉口不提的原因麼?
一陣風過,將這山道上頭的樹幹都吹得簇簇作響,樹影婆娑,明亮的光斑打在竹簾之上,將灑在上頭的血跡照射得越發清晰,小小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瘦小的身子半依在墨非蓮的懷裡,不住地在心裡反覆叨唸一定會沒事的。
只是剎那間,外邊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了聲響,小小一驚,眼睛豁然張開,耳邊響起的,只有心臟裡那一下下清晰的跳動。
“司捕快,我們勸你還是老實聽話,將荼蘼寶刀交出來,乖乖和我們走的好。”
一把嘶啞的嗓音,不是小小所熟悉的聲音,她忍不住地又將前邊唯一的視窗掀開,去打量外頭的場景。
難以置信!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她努力掩著自己的嘴,屏住呼吸才用最大的忍耐力壓抑住顫抖的身體和胃裡的翻山倒海。
司然亦被人用刀口攔著脖子,一身血跡,就連向來素淨白皙的手上也是讓人觸目驚心的紅色,步天下在他身邊站著,身上的衣服被劃出了好幾道口子,原本傲視武林的兩個人此時卻被一群身強體壯的男人圍在中間,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儼然是一個人間地獄。
只是,小小努力側了側身子,終於讓自己的視線落在了司然亦的手上——不是荼蘼,他手上握著的兵器竟然不是荼蘼。
“你還是不要嘴硬的為好。”為首的男人聲音又陰戾了幾分,司然亦臉上一直掛著無害的悠閒笑容,步天下也是冷眼旁觀,一身傲骨,畢覽無遺。
橫在兩人脖子上的刀子超前逼近了一份,只是片刻,便有鮮紅的血液流出,小小的指尖一片慘白,霍得將簾子放下,一把抄起她一直用布小心包裹著的那個用來挑包裹的木條,狠狠地敲上了擋著她出馬車的竹簾上。
只聽啪啦一聲脆響,結實的竹簾被從中間粗魯地折斷,小小將上前阻攔的墨非蓮重新摁回座位上,用手撥開那些鋒利的竹枝,跳下車去。
“是誰!”她前腳剛剛落地,便有人從那邊飛身而來將她團團圍住,小小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伸手擋了他們上前來擒她的手,勾唇微笑:“你們不是要找荼蘼麼?它現在可是在我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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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中途= =。難得小小如此有氣勢地站出場啊……
咱很勤奮地雙更,大家不可以霸王,不然俺裸 奔給你們看,嚇得霸王的小朋友晚上尿床做噩夢喲,呀哈哈【毆飛……= =|||】
美救英雄
聽到小小的話,為首的男人露在面巾外的眉毛稍皺,似乎是並不相信,只是他又側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