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起,而是真真切切地戀著他,願意同他相攜到老,這樣的要求,莫非也過分了麼?
只可惜他忘了,小小這樣開竅甚晚的女子他若不攤明白了說,她又怎麼會明白,此時她見步天下的一雙眼睛根本不屑瞧她分毫臉上又掛著不滿神色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膽子也大了幾分,將手鬆了,專心致志地感受水的溫柔。
蒸騰的霧氣將她的臉燻得有些微紅,白皙的臉頰染了紅暈,整個人都變得嬌弱起來,長長的頭髮因為水的浮力四散在池中,印了陽光和漾開的點點波紋,聖潔好似不可玷汙的白蓮,步天下的手不知不覺已經伸向小小,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還來不及開口驚叫便被步天下拽到了懷裡。
這……這這是要做什麼!小小的心亂如急鼓齊鳴,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放才好,步天下的下巴就這樣咯著她的頭頂,裸 露的胸膛因為氳了水汽而變得有些滑膩,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兩人立在池中的腿已經觸碰到了一起,溫熱的水帶動著她毛巾的一角,緩緩地向上漂浮著。
“別動,有蠍子。”步天下的聲音不平不淡,只可惜胸腔裡那跳動著的心臟出賣了他此刻的緊張情緒,美人在懷,溫軟的身子就這樣緊緊地貼著他,若是他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出了問題。
“那……那蠍子走了沒?”小小的聲音打著抖,這大大地取悅了步天下,他忽然笑出聲來,手壞心眼地將她的腰攬得更緊,貼著她的耳垂呵氣:“你希望它走還是不走。”
“當然是……”小小沒好氣地仰頭去看 ,話沒說完,便覺得胸前的浴巾一鬆,大約是剛才那個動作做得太快,以至於蹭掉了掖在浴巾裡的那個角。
她驚叫一聲將胸前一掩,步天下滿臉緋紅地把臉側向一邊,嘴裡怒罵:“白痴,快把身子轉過去。”
該轉的應該是你!小小怨念地看著步天下,趕忙將微微散開的浴巾重新裹好,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他剛才什麼也沒看見。
步天下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他方才的滿門心思都落在了輕輕蹭著他前胸的柔軟之上,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不再像從前一樣一馬平川,害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險些出了大丑,此時看到小小委屈地站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生怕他再做出什麼讓人害怕的事情,便覺得自己真是……該死。
面子卻不能不護住,步天下沉了臉,擺出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看著小小,揶揄道:“我早就說過,就你這身板我還不會在乎。”
小小銀牙咬碎,咯吱咯吱恨不得將步天下啃之而後快,耐著因為沾了水而變得沉重的浴巾的壓力,快步走上出水池的臺階,恨恨地反身回來,聲音帶了點兒哭腔。
“就你混蛋!步天下你是個大混蛋!”
狐狸下的套
被親近的人如此詆譭,這彆扭是一定要鬧的,所以接連幾日步天下看見小小時,得到的往往都是她氣鼓鼓的小臉和視而不見的態度。
就連晚上睡覺時,他只要稍稍湊近小小,她便會慢悠悠地從被子裡掏出他送給她做生日禮物的那把匕首,陰測測地背對著他道:“我好久都沒切過人肉了,你是不是想試試……”
步天下對著這樣的小小欲哭無淚,也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他滿打滿算地琢磨著應該怎樣同著小小和好,可是自尊心又讓他無法低頭認錯,兩人便一直這樣僵持著,一直過去了大半個月。
墨非蓮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焦是心焦,可是縱然她有通天本事,想要幫助這兩人卻也是無能為力,只因為,她不知道為何忽然染上了急性風寒,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落不了地。
遠在千里之外的遊翎然聽聞了這個訊息,想也沒想便將手邊的公務暫時都擱置一邊,安排好接下來清楚桑家餘黨的事情,快馬加鞭一路奔波來到了流雲居。
這下子流雲居是徹底沸騰了,步天下真有一個在門口設下攤點關門收費的想法,只可惜他瞅一眼小小跟在桑琪之身邊笑顏如花的模樣,禁不住嘆息一聲:既然她高興,便隨她去吧。
小小從未見過這麼熱鬧的流雲居,不但每個原本空閒的房間都住滿了人,就連原本被他們用來當做貯存雜物的地方也清理出來,用來擺放一些日常的用品。
好在遊翎然家底雄厚,想也沒想便讓人在昌許城採購了不少的臥具傢俱,將原本檔次就不算太低的流雲居又好好地修繕充實了一番,總算是撫平了步天下心底的那麼一點點不滿。
桑琪之這次也難得緊隨遊翎然的身邊,聽說她似乎是執意要同著遊翎然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