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犯這樣的錯誤,步天下用眼角的餘光去撇她低垂著的頭,竟然能夠感覺到她濃濃的歉疚之意。
“好了,若是為師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天皇老子下的命令,我也有不從的勇氣。”所以你就不必內疚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小小聞言有些欣喜地將頭揚了,眼角還帶著些淚花,她趕忙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咧嘴看著步天下:“你說的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反正你也想不起來。
小小嘟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前幾天你不還說我一馬平川沒什麼看頭,可是我去問戰宇,他卻告訴我像我這樣的身材已經算得上是中上,你說你不是騙我是什麼。”
步天下聞言暴怒,腦門上的青筋跳得駭人:“那小子說的渾話你也相信?再說了,他又沒見過你的身材如何,又怎麼敢妄下定論?”
小小就事論事,一臉的認真:“他說他抱過我,知道我的重量,加上他也見識過不少女人,所以也能猜到我的身材如何……”
混蛋!回去之後一定要你好看!步天下在心裡磨著爪子,牙齒咬得咯蹦直響,像是要把人碎屍一般:“走,有什麼話咱師徒回去慢慢說!”
黑市的苗頭
步天下回到流雲居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戰宇從戰善身邊叫過來,搭著他的肩膀陰測測地一笑:“我們兩似乎應該好好談一談。”
戰宇捫心自問,並未做過什麼對不起步天下的事情,只是看著他一副你小子有種便跟我來的模樣,將脖子一耿,也大爺起來:“去就去,誰怕誰。”
小小擔憂地看著兩個人勾肩搭背地相攜走遠,老覺得心裡頭有那麼一點兒不踏實,只不過還不等她湊上前去打聽清楚,桑琪之便將她喚住。
“剛才,步嬌沒有為難你吧?”
何出此言?小小不解地看著面上隱隱有些憂愁的桑琪之,後者見她如是還是一如往常的面色紅潤,也不像是被人刁難的模樣,似乎也鬆了口氣:“我見步天下急著找你,所以就把你的行蹤告訴了他,沒想到我剛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當時真是嚇我一跳。”
啊啊啊!難怪步天下會那樣準時地出現在哪裡,原來是為了找自己,小小的嘴角忽然揚起,拽著桑琪之的手:“謝謝桑姐姐,我們一起去看小蓮吧!”
桑琪之大小小和墨非蓮幾歲,她這一聲姐姐叫的也是無可厚非,只不過她常年藏在暗處,唯一的用處便是被為遊翎然蒐集桑家叛亂的證據,倒是從未有人如此親近於她,不由有些羞赧。
只是,她看著小小滿臉幸福的模樣,好像在經歷了滿場陰雨連綿的折磨後忽然感覺到照射進心底的那一抹陽光,手心被她輕輕拽著,卻怎麼也不捨的甩開,便由著她一路牽著她,朝著墨非蓮的房間走去。
因為一直照顧著生病的墨非蓮,遊翎然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趕來的部下不忍心看到自己堡主這幅模樣,好說歹說終於將他勸去稍作休息,所以等到小小帶著桑琪之躥進房間時,墨非蓮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卻並無睡意。
小小最先探進去一個小腦袋,發現屋內無人,這才敢將這個人都湊進去,墨非蓮見有人來瞧她,將身子抬高,看見小小嘻嘻哈哈地將在門外踟躕的桑琪之拽了進來,對著她傻笑:“小蓮,我們來看你了。”
也不知道這麼多天去哪快活了!休息了這麼久,小蓮的身體也恢復了七七八八,只是遊翎然個固執的男人卻偏生不讓她下床,說是秋天晝夜溫差大,容易再感染風寒,她便整日被困在這小小的房間裡,除了偶爾在他的陪伴之下能夠出門走上那麼幾步,實在是無聊至極。
桑琪之見到墨非蓮,大概又想到遊翎然對她的百般呵護,似乎有些拘謹,只在一旁站了,並未開口。
“感覺怎麼樣?”小小將墨非蓮的身子墊高,又學著步天下曾經在她生病時照顧她的模樣細心地將她的被角掖好,坐在床頭看她。墨非蓮極其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忿忿:“我要死在床上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只可惜一個小小天真無邪,一個桑琪之不願深想,墨非蓮看了看小小明顯的好心情,好奇道:“你碰到什麼好事了,居然把你樂成這樣。”
呀,原來自己喜怒這樣形於色,小小不想隱瞞,笑得眼睛都眯起:“我剛才答應了別人的一個囑託,過些日子便要出門去了。”
“你出門了,我去哪兒?”墨非蓮立刻發覺了事情的嚴重性,小小應下花媽媽的要求時的確是沒有考略到正在他們家借居的這些人,此時被墨非蓮一問,頓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