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你怎麼知道是去黑市?”
這就叫不打自招,司然亦笑出聲來,“因為這個人也同樣拜託了我,說要找一個和我不相上下的人同著我一起闖入虎穴,誰知道她千挑萬選,竟然選出來你這個小蘿蔔頭。”
士可殺不可辱!小小將拳頭握了:“雖然我武藝比不上你,可是我也不會魯莽行事,面對危險不會強拼上去而是會知難而退,比起你這種只會一股腦兒朝前衝的笨蛋,你說我到底有哪裡不好!”
司然亦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著給自己斟了杯茶,看著裊裊上升的水汽道:“若是有回頭的路,誰又想一直勇往直前呢。”
想裝可憐騙取她的同情?門都沒有。小小松了拳頭原地坐下,看著司然亦:“你不回頭去看看,又怎麼知道後面有沒有退路呢。”
“借你吉言。”司然亦淡淡結束了這個話題,忽然轉身看一眼門外,對著小小笑道:“叫你過來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要不要我們打一個賭看看?”
這隻黑狐狸又打的什麼鬼主意?小小屏息聽見不遠處的確是傳來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低聲對著他道:“你想賭什麼?”
“我賭你來這裡的目的。”司然亦悠然開口,卻將小小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轉移話題,司然亦卻說出了他的猜想:“我賭你是為了知道我和步天下之間的糾葛才答應來見這個人,若是我輸了,便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說給你聽,若是我贏了,你便親我一下,如何?”
賠本的買賣
司然亦話音剛落,房梁之上忽然躍下一人,罵罵咧咧等著他,態度不善:“親什麼親?老子還沒下手你個混蛋居然還敢搶先?!”
司捕快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但笑不語,小小卻呆呆看著爆粗口的步天下,終於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小臉唰得一紅,半掩著嘴看著步天下:“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裡?”
若不是剛才自己因為找不到你的下落,尋著桑琪之軟磨硬泡地詢問了好久,她才勉為其難地開口說你跟著步嬌那個婆娘走了,想必你剛才就當真傻兮兮地去親了那個白痴捕快了,步天下哼哼嗤嗤看著小小,卻不敢承認自己的擔憂,而是反問道:“這個地方,難道我就來不得?”
這倒也是,自古男人就是風流的命,這尋花問柳之地向來也是為了這些個男人們專門準備著,步天下按年齡算來也是老大不小,偶爾打打野味實屬正常。只是……
一想到他和司然亦這般浪跡花叢懷抱著別的女人,小小的心便莫名地發悶,好像胸口被人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氣來,憋得難受。
見小小眉心稍蹙,步天下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所帶來的不良影響,見司然亦一副袖手旁觀隔岸觀火的悠然神態,不由怒上心頭,幾步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道:“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說這事的麼?怎麼,這會兒你又想反悔了?”
“古人曾道是‘為朋友兩肋插刀’,我卻道‘為佳人插朋友兩刀’,更何況按照你我的立場,算得上是朋友一稱麼?”
“好你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步天下被他氣得髮指,只是司然亦卻愈發笑得和顏悅色,似乎只是為了欣賞這師徒兩生氣的模樣一般,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心情,步天下也拉下臉來,看著司然亦:“你這小子,又騙我尋開心。”
“佛曰,不可說。”
眼見著這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吵得不亦樂乎,小小一時也插不上嘴,但是憑著他們剛才所說的話來看,這兩人之間的確是有著她所不知道的隱情的,小小在心裡算計著應該怎麼讓這兩人開口,卻不料那個邀請她及司然亦的人已經來到了門前。
“這裡很是熱鬧啊。”帶著笑意的溫軟女聲,小小應聲望向門口,原本閉著的小嘴瞬間張成圓形。
花媽媽一身柔和的暖黃,髮髻高束,不似第一次相見時那般老態龍鍾,似乎是褪下了原本掩蓋在外面的面具,幾乎是脫胎換骨一般,若不是小小還依稀記得她那日身上所帶著的微微馨香,恐怕她也不會一口咬定她便是這銷 魂窟的主子。
果不其然,司然亦同著她略微點頭算作打招呼,似乎是極其熟稔的模樣,步天下在小小身邊坐下,想同她說話卻又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只能拿出師父的架子,狠狠瞪她:“怎麼忽然跑到這裡來了。”
這事情就說來話長,花媽媽似乎也並不準備讓他們師徒倆在這裡開誠佈公地說個清楚,瞧著她想招來的兩個人都到了現場,不由掩嘴微笑:“今日能夠請到三位的到來,小女子實在是三生有幸。”
步天下收起剛才的雅痞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