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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見她終於開口,司然亦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聲音低低柔柔:“是啊,這個事情遊堡主有特地同我解釋過,你想這是為什麼知道麼?”

“說話只說一半可不是男子漢所為。”小小明白他這是打算徹底將她拉下馬,只是心裡卻好像裝了一隻求知的貓,一直用爪子在撓啊撓得。

“你現在可是和我在一條船上了。”司然亦輕描淡寫,側了個身子以方便直接看她,道:“你猜他是怎麼說。”

混蛋!大混蛋!完全就是在掉她的胃口,季小小真恨不得用腳丫子將他直接踹下床去,不過又想到剛才他對自己的呵護,頓了頓,敗陣下來:“快說!”

“真是,求人都這麼不溫柔。”司然亦笑著抱怨,不再賣關子:“他說,因為他有預感,碧遊堡會出事。”

……這話怎麼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千里迢迢來這天止山麼?”

小小忽然想到江湖七少給師父下的那個戰貼,抹了把冷汗,道:“大概,是因為那個碧遊堡舉辦的武林兵器大會吧。”

“看來你還不笨。”司然亦隨時不忘打擊愛撫一下小小脆弱的心靈,“每年的這個時候碧遊堡都是天下豪傑矚目的焦點,更不用提那些前來參加比試的武林人士隨身攜帶的寶刀兵器,無論哪一個,可能都會成為日後武林的珍品。”

小小倒是沒怎麼覺得這些破銅爛鐵能值多少銀子,但是她多多少少也聽步天下提及過黑市的事情,說是武林上層的某些人特別喜歡收藏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他們就特地組織了一個秘密的黑市。

黑市上前來販賣東西的大多都是匿名的小偷,什麼寶石翡翠飛鏢暗器,有時間就連人命也賣,平日裡一把回爐重造鐵匠還嫌麻煩的寶刀到了黑市上,也許能被那些人抬到天價。

也難怪這些小偷為了武器而趨之若鶩,若是當真讓他們得手了這次大會上被眾人評選出來的最優秀的兵器,拿去黑市上頭賣,也許這輩子都可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她順著司然亦的提示繼續朝下想:“所以,遊翎然就先放出訊息,給大家一個碧遊堡鬧鬼的錯覺,然後再鼓足了勁抓大鬼?”

“八九不離十。”司然亦枕著自己的手臂,有些不以為然:“只不過他覺得單單憑藉碧遊堡的力量還不足以完成這一切,所以就找上了我,然後,我就找上了你。”

說到最後,他竟然笑了起來,小小實在不明白他的面部表情到底是表達著怎樣的心情,不去管他,而是直接反問:“可是,你幹嘛要找上我?”

“你怎麼這麼多為什麼?”司然亦不滿地看她:“你可知道你的師父到底是誰。”

聽見司然亦忽然提起自己的師父,季小小的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沒有顯現太多,而是裝傻問道:“我師父,怎麼了?”

“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我卻早就把你查得一清二楚,步天下的徒弟從來都不會出大亂子。”司然亦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淡,在寧靜的夏夜裡不一時便消散得無影無蹤,季小小覺得自己後背上全是被他這一句話給嚇出來的冷汗。

他,竟然早就將自己調查得一清二楚。

這到底是何其可怕的男子?

……

那一夜,司然亦說完最後那句讓小小寢食難安的話便自顧睡去。

季小小獨自一人曬著月亮,就這樣蜷縮著,睜大了眼睛,反覆地琢磨身邊人的心思。

一直鬧到第二天清晨,她這才支撐不住,恍恍惚惚地眯了眼皮子,準備著休息。

可是司然亦卻不讓她好過,太陽初升,小小便覺得有人在掐自己的臉,一下一下,跟揉麵團一樣使了大勁,疼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

“師父,我好累。”她像往常一樣撒嬌,將頭埋得更低,恨不得整個人都縮到一起。

司然亦聽見小小這樣孩子氣地和他求情,不由得微微一笑,手下的力度卻也減輕了一些,改為對著她的耳朵吹氣:“你若是再不起來,為師的懲罰可就加倍。”

“啊!”

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他剛剛說完,前一刻還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季小小頓時條件發射地跳起身子,司然亦反應快,立刻閃到床邊坐著,笑著看她。

小小被那句簡直讓她痛不欲生的話從美夢裡拉出,剛想起身去跟師父狡辯,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不在流雲居,身邊也不是那個笑得萬分欠揍的無良師父,高昂的氣焰頓時消減了大半。

“怎麼,你莫非還當真要我代替你師父好好訓練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