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這個大染缸,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若是此時功虧一簣,他一定要將司然亦的腦袋剁下來當凳子蹂躪。
他見小小不解,趕忙趕在司然亦前頭將小小拽到自己身邊的安全範圍,看著司然亦咳嗽一聲,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晚上是最好的下手時間,莫非你想讓我們改邪歸正?”
“豈敢豈敢。”司然亦同著他客氣,眼神卻不離小小的身子:“在下不過是擔心令徒的身體狀況,關心則亂,還請不要介意。”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小小忍不住在步天下身邊吐槽司然亦,步天下聽罷忍俊不禁,也不願意再同司然亦這個混球計較,將自己面前喝了小口的菊花茶推到小小面前,道:“來,喝口茶,去去火氣。”
“恩。”小小乖巧接過,就著他剛才碰過的地方灌下了大口的水,司然亦的眉毛皺得老高,揚手對著旁邊的小二吩咐:“給她上一套碗筷,免得別人說我吝嗇。”
小小卻阻了他的話語,憨厚一笑:“不必麻煩了,我習慣了,我在拿幾個包子我們就上路吧。”
習慣——?司然亦的臉黑得更加厲害:“現在你跟著我,就得習慣我的習慣,小二,快去。”
給錢的是大爺,小二接過司然亦隨手撒過去的幾個銅板,臉上樂開了花,高聲應下,立馬鑽到了廚房去。
小小撇嘴,反正她只吃一點東西就可以上路,步天下在一邊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司然亦越看他的笑臉越覺得心中不暢,低頭悶聲,不再吭氣。
這樣彆扭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了他們四人上路。
司然亦和步天下挑了兩匹好馬,決定不同她們兩擠車,整個寬敞的車廂便只剩下小小和墨非蓮兩人。
墨非蓮的包袱極其輕便,倒是小小,似乎一路上增加了許多東西。她在車上見小小用一個包裹得十分嚴實的扁擔狀的條子將那幾個大大小小的包袱都扔到車裡,忍不住打趣:“我倒是覺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