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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隨著Rider韁繩一揮,神馬後蹄猛蹬,高高躍入了空中。

那跳躍、那浮空都讓人深深捏了一把汗。正當韋伯以為這一瞬將限持續下去時,布塞法魯斯已經再度踏上了對岸的大地。

沒有什麼時間供他們喘息了。韋伯一看到後續騎兵隊的慘狀,登時臉sè慘白。

坐騎不及布塞法魯斯的禁衛兵團沒能跨過這道天塹,如同雪崩般助地向地獄深淵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後的騎兵們雖然在間不容髮之際停了下來,逃過了一劫,但這場慘劇才剛剛拉開帷幕。

「子,抓緊了!」

Rider一聲叱吒,抱著韋伯緊緊抓住了布塞法魯斯的鬃毛。

就在察覺到危機的神馬退往安全處之時,地上的裂縫愈發擴大,將周圍的土地和騎兵們一併吞了下去。

不——豈止是大地。龜裂從地平面一直擴伸到了虛空,使空間扭曲,大氣上流,伴著逆卷的狂風將周圍的一切都吹向了虛的盡頭。

「這、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這光景驚得言以對。

英雄王所持的乖離劍,那一擊所刺穿的不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際在內的整個世界。它的攻擊,已經不能用命中與否、威力如何來形容了。士兵、馬匹、沙塵、天空——以被斬斷的空間為憑依的一切一切,都被捲入了通往虛的漩渦之中,消失殆盡。

就在布塞法魯斯使勁撐住四蹄,竭力反抗著真空的氣壓差之時,「王之軍隊」所生成的熱沙大地也時刻不在四下龜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將流盡的砂石般流向虛的深淵。

一劍揮落之前,森羅永珍不過是毫意義的一團混沌——

一劍揮落之後,新的法則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開天闢地的激盪之力奔流而出,這早已超出了對城寶具的範疇。有形形的森羅永珍都在這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這才是讓英雄王自詡為超越者的「對界寶具」的真實面目。

天空墜落、大地崩裂,一切歸於虛。在盡的黑夜中,只有Archer的乖離劍燦然生輝。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開闢之星,堂堂宣著破滅的終結。

Rider和韋伯都沒能見證這一切。Rider的固有結界本是由召喚出的全體英靈的總魔力所維持的。在整個世界徹底消失之前,失去半數部隊的結界已經出現了破綻,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則再次回到了應有的姿態。

之後,就像從夢中醒來一般,載著兩人的布塞法魯斯在夜間的冬木大橋上著地了。

在大橋對岸,黃金的Archer宛爾微笑著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雙方的位置關係沒有任何變化,整個戰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時一般。

唯一能夠證實變化的,就是Archer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轉低吼著的乖離劍。

而法目視的致使變化是——Rider的王牌「王之軍隊」已經消失了。

「活下去,韋伯。見證這一切,把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英姿傳下去。」

布塞法魯斯用高聲嘶鳴表示了鼓勵——物件到底是即將赴死的王,還是重任在肩的臣下呢?

韋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沒有抬起頭。在伊斯坎達爾看來,這是得到首肯的標誌。已經不需要什麼言語了。從今天開始,直至時之盡頭,王的英姿都將指引臣下,臣下也將忠於這份記憶。在此等誓言之前,離別變得毫意義。在伊斯坎達爾麾下,王與臣下的羈絆早已超越了時空,成為了永恆。

「來,我們出征吧,伊斯坎達爾!」

征服王一夾馬腹,開始了最後的疾馳。只見他對從容不迫的仇敵怒目而視,發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個戰略家,自然知道勝負早已分曉。但是,「那」和「這」完全是兩碼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除了向那個黃金的英靈縱馬突進之外,已經別他法了。

這不是什麼達觀,也並非絕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幾yù裂胸而出的興奮感。

好強。那傢伙太強了。那個英雄連整個世界都能一劈兩半,疑是天上天下最強的敵手。

也正因如此,那個男人才是他最後的敵人。

他正是比興都庫什峰更高,比馬克蘭熱沙更熱的世間最後一道難關。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挑戰呢?只要突破這道最後的難關,前方就是世界的盡頭了。自己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正在眼前靜待實現。

「彼方始有榮光在」——正因為比遙遠,所以才有挑戰的價值。謳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