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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順利地駛進了哈德孫河,逆流而上,沿岸風光旎旋。不多久就在“皇家軍火碼頭”靠岸。奧本尼市內到處是州政府募集的民兵,正在悄悄地準備與法國人血戰。總督克林頓在百忙之中也抽身親臨此地,據說他整天忙於議會內部的黨派之爭。敵對雙方領土之內的土著印第安人也在擴軍備戰。我們看到三個一群、四個一夥的印第安人抓來敵方的俘虜,有的甚至(更殘忍的是)帶回敵人的頭皮,男的、女的都有,然後就可以領到一筆獎金。這景象真讓人毛骨悚然。總之,我們來得不是時候,住在最高階的客店裡也十分顯眼。我們的那位商人百般拖延,好像是想撤回事先訂好的契約。在這種時候,像我們這樣的逃犯生命真正是危在旦夕。有一陣子我們兩人手忙腳亂,把要辦的事情全擱到了腦後。
結果又是吉人天相。我們逃跑的時候似乎每一步都有如神助,而那對於一個人的尊嚴又是多大的損害呀!我的人生哲學也好,巴蘭特拉的天生能幹也好,我們倆旗鼓相當的勇氣也好——如果沒有上帝的保佑,這一切都是遠遠不夠的。在教堂裡我常常聽說宗教的魅力在於它可以應用到日常生活的瑣事之中,現在看來這是顛撲不滅的真理。比如,我們倆碰巧結識了一位名叫雅可布·楚的熱血青年,簡直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欣喜若狂,無形之中就想到了天意。這人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印第安商人,對於荒野叢林中的秘密通道如數家珍,為人放蕩,一文不名,值得我們慶幸的是他還跟家裡人鬧翻了。經過反覆的交談,這個夥計終於同意給我們帶路,隨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必需的東西盡數備齊。那一天我們不辭而別,溜出奧本尼,登上了一葉獨木舟。要把沿途的千難萬險如實地描繪下來我的確感到口笨筆拙。讀者自己可以想象出荒野之中種種可怖的景象:茂密的樹林、泥濘的沼澤地、險峻的峭壁、湍急的河流、觸目驚心的瀑布。在這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們一刻不停地趕路,有時徒步,有時還要把獨木舟扛在肩上。到了晚上就燃起一堆簧火,在狼嚎虎嘯聲中睡覺。我們計劃到哈德孫河的上游,然後再從那裡進入皇冠頂附近的山普倫湖,因為湖畔有法國人的一個重要據點,可是如果長驅直入就太危險了,因此只有像走迷宮似的跋涉山川平地、河流湖泊繞道而行。具體的路線過於曲折迂迴,我現在想起來都頭昏眼花。這條路線平時是無人問津的,現在是戰爭前夕的非常時期,各個部落都武裝了起來,深山老林裡到處都有印第安人的探子,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趁我們不備的時候從天而降。令我終生難忘的是有一天天剛亮,五六個塗著油漆的魔鬼突然把我們包圍了,朝我們陰森森地嚎叫著,揮舞著戰斧。不過,和其他幾次遭遇一樣,我們最後還是有驚無險。原來雅可布·楚的名氣遠播四周各個部落,人人都要買他幾分賬。見了這個遠近聞名、勇敢善良的小夥子誰忍心來真格兒的呢。不過,就算有他這座大靠山,突然的襲擊也會把我們倆嚇得魂飛魄散。為了表示友好,我們拿出隨身攜帶的酒來款待他們。在森林裡跟印第安人打交道,不管你是幹哪一行的帶著一點酒總是好說話、好辦事。那些士兵拿到了酒瓶,你就可以放心地開溜,免得讓他們割去了你的頭皮。這些人一旦喝醉了,什麼理智呀、情面呀都是不講的,他們只要你的酒。不知是怎麼搞的,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來追趕我們,要是當年真的給他們逮住了,我今天的回憶錄也永遠寫不成了。
現在,我們的遠征進入了最危險的區域,隨時都可能落到英國人或者法國人的千里,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大禍臨頭了。雅可布·楚好像是中了毒一樣突然得了病,幾個小時以後就栽倒在船艙裡起不來了。我們失去了一位好向導、翻譯、舵手,失去了在這一帶通行的護照,頃刻之間我們陷入了無法逆轉的絕境。雅可布·楚生前對自己的地理常識頗為自負,不時地給我們上課。估計巴蘭特拉每次都聽進去了,反正我覺得這方面的知識太枯燥乏味。這時我們已經進入艾迪容代科部落①的印第安人領土之內,如果熟悉路徑,離目的地就不遠了。雖然我對這一內情渾然不知,但我對於道路方向的天賦很快就顯露了出來。儘管巴蘭特拉跟雅可布·楚學了不少地理知識,現在他也絲毫不比我強。他只記得我們現在還要在一條河上逆流行駛,然後過河步行;再沿著另一條小溪順流而下;到了第三條河再逆水而行就可以到達目的地。可是,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