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沉思了片刻,說道:“主公,這鐵索連環馬陣,屬下從未見過,也不知道他的厲害之處,不若派遣一隊人馬,前去鹹城城下搦戰,與鐵索連環馬陣鬥上一陣,屬下從旁觀看,看看這鐵鎖連環馬陣有沒有什麼缺憾之處,這才好對症下藥。”
袁紹立刻對文丑說道:“你還敢再去和鐵索連環馬陣一戰嗎?”
文丑當即抱拳道:“末將願往。只是,末將的部下都是軍中精銳,若此時前去送死,只怕會有損我軍實力,不若從後軍抽調出一支兵馬,交給末將來指揮,讓他們一試究竟。”
袁紹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次去戰鬥,無疑是去送死,你的部下是冀州軍的精銳,又都是騎兵,若是前去送死,太有些不值得了。這樣吧,我給你三千步兵,你率領他們,前去一試究竟。你不必參戰,只在後面指揮便可,一旦遇到有什麼不妙,便立刻退兵。”
“喏!”文丑抱拳道。
於是,袁紹當即讓人從後軍抽調出三千步兵,全部交付給文丑指揮。
文丑帶著這三千步兵,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鹹城外面,在距離鹹城還有大約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軍隊裡的弓箭,射程最多二百步,有膂力過人者,使用強弓硬弩的射程也不過才二百五十步,文丑將部隊停留在三百步外,可以說是極為安全的距離。
鹹城的城門緊閉,城樓上卻站滿了人,此時已經臨近黃昏,天空中依然是層層的陰霾,沒有太陽,就沒有落日的餘暉,寒風在曠野中呼嘯,吹的人刺骨的冷。
雖然已經是正月底,但天氣依然沒有絲毫變暖的徵召,而且看這天空陰雲密佈的情形,似乎還會降下一場大雪。
張彥站在城樓上,眺望著鹹城外面密密麻麻的袁紹大軍,數以萬計的軍隊綿延出好幾里遠。
城下,文丑率領三千步兵前來搦戰,而且單搦鐵索連環馬陣,張彥冷笑了一聲,淡淡的道:“不自量力!”
“主公,讓末將率領鐵索連環馬陣出戰吧,之前那文丑跑的太快了,現在末將絕對不會讓他再跑掉了。”虎賁將軍許褚抱拳道。
張彥點了點頭,對許褚說道:“你去可以,但是請記住,你的職責在於指揮全軍,並非是上陣殺敵,文丑是生是死,全由戰場決定,你千萬不可脫離大軍,單獨與文丑決鬥。鐵索連環馬陣的勝敗關鍵就是團隊合作,單兵的話,根本發揮不出它的實力。”
“末將謹記在心!”許褚道。
張彥擺擺手道:“去吧。”
許褚雖然並不屬於侍衛親軍,而是單獨率領一軍的將軍,但是張彥曾經讓許褚、趙雲、徐盛三人共同參加過訓練,並且將如何指揮鐵索連環馬陣的方法也交給了他們。
所以,許褚才能夠如此熟悉的指揮鐵索連環馬陣。鬥將,與名將只一字之差,但卻有天淵之別。
許褚武藝高強,喜好單挑,衝鋒陷陣也是一個萬人莫敵的狠角色,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鬥將。
但真正的名將,並非只取決於武藝的高低,而是取決於對戰場形勢的分析,以及如何指揮戰鬥,贏得戰爭。
這樣算下來,許褚根本八竿子都與名將無緣,但像他這樣的鬥將,卻又是軍隊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將是兵膽,這就是最好的詮釋。
在張彥的軍中,武藝高強,且又很會領軍打仗的將領,也大有人在,比如張遼、徐晃、于禁、臧霸、高順等人,這些都堪稱當時之名將,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戰績輝煌。
相比之下,趙雲、太史慈、許褚、甘寧、周泰等人都堪稱一流的鬥將,真正獨立領軍作戰的機會非常少,大多充當親衛軍統領,負責保護主公。
當然,在張彥的軍中,還有一個人不應該忽略,那就是榮升為校尉的呂蒙,此人現在還年輕,暫時還沒有彰顯出他的過人能力,但在不久的將來,張彥堅信,這個叫呂蒙的少年,一定會散發出他應有的光芒。
除此之外,能夠單獨率軍打仗的也不乏文人,陳登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在正史上,陳登擔任廣陵太守時,曾經以少勝多,先後兩次擊敗孫權的軍隊,足可見他用兵的能力,只可惜,當時陳登並非曹操嫡系,也未受到曹操的重視,再加上英年早逝,否則的話,歷史上應該會有他濃厚的一筆。
鹹城的城門緩緩開啟了,許褚率領鐵索連環馬魚貫從城中駛了出來,在城下列好陣形,只有一千人。而跟著他們身後的,尚有兩千弓弩手。
文丑見敵軍出現,頓時變得謹慎起來,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