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為了當地百姓,耕種田地,娶妻生子,過著美滿的日子。
而山寨中的人,也都已經有了妻兒,幾年的和平生活,已經消弭了他們的賊性,雖然還待在山寨裡,但是卻在山寨周圍開墾荒地,種植糧谷,再也不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黑山軍了。
張燕接著說道:“攝政王此次前來,無非是想興師問罪,我們背叛了他,暗中投靠袁紹,並放曹操的軍隊入關,所有的罪責,都是我一個人的,我準備去見攝政王,負荊請罪,以我一人之命,換取黑山的安寧。”
“爹爹,你不能去,去了就是死。不如,不如我們逃吧……”
“逃?我們能夠逃到哪裡去?”
“逃到冀州、幷州、幽州、涼州,什麼地方都可以,這裡都不是張彥的地盤,就算張彥想抓爹爹,他也抓不到啊!”
張燕冷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張彥挾天子以令天下,而且這次又以少勝多,擊敗了袁紹,中原霸主之位,只怕別人再難撼動。就算我們逃走了,逃的了一時,又能逃的了一世嗎?躲躲藏藏,畏首畏尾,並不是我的行事風格,與其落魄的客死他鄉,不如風風光光的死在張彥的刀下,至少,我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
“可是爹爹……”
孫輕急忙拉住了張方,說道:“大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認準的事情,你是改變不了的。”
“難道就這樣讓我看著爹爹去送死嗎?”張方淚眼婆娑,厲聲問道。
一直沒有發話的晆固,突然開口說道:“攝政王此次率軍前來,大有興師問罪之意。但在我看來,只怕是別有深意。”
此話一出,張燕便急忙問道:“兄弟有什麼高見?”
晆固畢竟在張楊身邊待過,見識稍微比張方、孫輕高一點,自從張楊戰敗被誅殺後,他就投靠了張燕,深得張燕的信任。
晆固道:“高見倒是稱不上,但是一些愚見還是有的。張彥若果真想殺掉大哥的話,根本用不著親自率軍前來,他可以委派一員虎將來攻打黑山就可以了。但是,張彥卻選擇了親率大軍前來,難道大哥還看不出張彥的用意嗎?”
張燕仔細的品了品晆固這番話的意思,忽然豁然開朗,急忙問道:“你是說,我手裡的軍隊?”
晆固道:“我也只是猜測,但卻不妨一試。”
張方、孫輕對於張燕和晆固的對話,都是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時,晆固當即抱拳道:“晆固本事敗軍之將,承蒙兄長收留,還信任有加,晆固願意代替兄長去見攝政王一面,探明攝政王的真正用意。”
張燕道:“好,有你去見攝政王,我自然是放心許多,只是,一切小心。”
晆固當即辭別了張燕,單人單騎,便下了黑山,直接朝朝歌縣城奔去。
此時的朝歌縣城裡,戰爭中的陰雲已經籠罩了整個城池,負責駐守在這裡的是張燕的另外一員心腹愛將,喚作王當。
王當聽聞攝政王張彥率領大軍到來,便積極佈置防禦,準備與張彥一戰。
晆固趕到朝歌,見王當已經準備迎戰,便傳達了張燕的命令,先不讓王當動手。之後,自己又詢問了一下張彥大軍的動向,知道張彥的軍隊距離朝歌已經不足三十里,便立刻策馬出城,前去迎接張彥的大軍。
……
張彥率領騎兵先行,從汲縣到朝歌,一路狂奔,眼看快要抵達朝歌縣了,張彥忽然看見幾名斥候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張彥停下隊伍,迎著斥候,看了一眼被捆綁著的人,便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啟稟主公,此人自稱是張燕的使者,說是有要事要見主公。”
張彥當即讓人去掉塞在那人口中的東西,問道:“你是何人?”
“小人晆固,拜見攝政王殿下。”
張彥問道:“張燕派你過來,有何要事?”
晆固道:“張燕知道攝政王到來,特意讓我來迎接攝政王,而且,張燕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錯了一些事情,現在後悔不已,希望能夠得到攝政王的原諒。”
張彥問道:“張燕既然有了悔意,為何不親自前來?”
“張燕害怕攝政王會殺他,所以不敢親自前來,這才派我過來,向攝政王轉達他的誠意。”
“誠意?”張彥冷笑了一聲,問道,“那本王倒要聽聽,張燕有何誠意。”
晆固忙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