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看了一眼夏侯淵,當即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夏侯淵畢恭畢敬的向著袁紹拜了一拜,這才說道:“主公,曹將軍他……”
“孟德怎麼了?”袁紹見夏侯淵面色不對,便急忙詢問道。
夏侯淵道:“曹將軍昨日與主公一起飲酒,喝的酩酊大醉,被人送回軍營之後,一直到現在仍舊昏迷不醒,末將找軍醫前去看過,軍醫說是中毒了。而他也束手無策。末將前來。就是想問個清楚……”
袁紹聽後。登時皺起了眉頭,他見夏侯淵心急火燎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似乎在埋怨他下毒害了曹操一樣。他心中不爽,當即喝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認為是我下毒害了孟德不成?”
“末將不敢!”夏侯淵急忙抱拳說道。
“不敢?我看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昨夜我與孟德許久未見,便在一起把酒言歡,喝的是同樣的酒。吃的是同樣的菜,你若不信,可儘管去詢問孟德的侍衛典韋,他一直在帳外陪護,應該比誰都清楚。再說,軍醫的話,不可輕信,他們除了會一些跌打損傷之外,其餘都是一竅不通,豈可盡信?”袁紹道。
夏侯淵低著頭。一言不發。
袁紹扭頭對文丑說道:“快去請張名醫到孟德營中一趟。”
文丑“喏”了一聲,轉身便走。
袁紹則對夏侯淵道:“妙才。你在前面帶路,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孟德。”
夏侯淵點了點頭,轉身便走,袁紹叫上幾名親隨,臨出寨門時,又讓人叫來了田豐,與他一起同去。
曹操的營寨距離袁紹的大營尚有些距離,畢竟曹操新來,好地方都讓人佔了,他只能把營寨紮在後面。
袁紹、田豐在夏侯淵的帶領下,走了約莫兩三里路,這才抵達曹操的營寨。
夏侯淵帶著袁紹、田豐來到了曹操的營帳,一掀開卷簾,便見營帳裡聚滿了人,袁紹見過的有曹洪、郭嘉、荀攸、典韋,其餘十餘名將領他從未見過。眾人都一籌莫展的,臉上也籠著一層厚厚的陰雲,而曹操就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雙眼緊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個活死人。
眾人見到袁紹出現在大帳門口,立刻異口同聲的行禮道:“參見主公!”
袁紹擺擺手,示意眾人免禮,他在田豐的陪同下,來到曹操的臥榻之側,看了一眼曹操,便詢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典韋道:“曹將軍自從昨晚從主公那裡回來之後,便一直昏睡不醒,期間更無一人靠近,一直睡到傍晚。當時軍中有些急事,必須要曹將軍親自處理,我便進去喊曹將軍,誰知道無論怎麼喊都喊不動曹將軍,卻發現曹將軍面色不對,便立刻叫來軍醫。結果,軍醫說曹將軍是中毒了,只怕今後再也不可能醒過來了……”
說著說著,典韋的聲音便哽噎了起來,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袁紹聽後,倒是覺得很是奇怪,便道:“這就奇怪了,我昨晚與孟德吃的、喝的都是一樣的,怎麼他中毒了,我卻沒事?典韋,你一直守在大帳的外面嗎?中間可有什麼閒雜人等靠近?”
典韋搖了搖頭。
袁紹看了田豐一眼,見田豐搖了搖頭,知道田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家在這裡稍等片刻。曹將軍是不是中毒,一會兒便知。”
眾人都不在吭聲了,靜靜的等候在大帳裡,但是氣氛卻一直很沉悶。
這件事,袁紹也想弄個水落石出,曹操雖然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但現在畢竟充當著他的左膀右臂,若是曹操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那麼就等於他少了一條胳膊。
而且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曹操文武全才,又深諳兵法,是個帥才。若是少了此人的幫助,袁紹還真覺得少了點什麼。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文丑帶著一名醫生進入了大帳,先是向袁紹參拜了一番,然後那麼醫生便在袁紹的吩咐下,為曹操診脈。
這名醫生,是冀州一帶的名義,姓張,但至於叫什麼,誰都不知道,因為人人都稱呼他為張神醫,所以人云亦云,反而不知道張神醫叫什麼名字。
張神醫是袁紹的專用醫生,此次也跟隨大軍一起出徵,一旦袁紹有什麼疾病了,便可以隨時進行治療。
但袁紹身體健康,出兵以來,至今尚未生過病,沒想到第一次動用張神醫,卻是為曹操治病。
張神醫將手搭在了曹操的手腕上,感受著曹操手腕上脈搏的跳動,緊閉雙眼,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