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使君!請一路走好!我會繼承你的遺志,好好的經營徐州的!”張彥兩眼淚汪汪的道。
圍觀的人都看的仔細,見張彥對陶謙如此重情重義,更加佩服起張彥來了。
按理說,陶謙已經卸任,病故之後,張彥身為新的州牧,可來可不來的。
可是,張彥不僅來了,還來的那麼快,當著大家的面來給陶謙送行,這份情義,肯定會為人所樂道的。
“主公,節哀順變吧!”東海太守糜竺走到了張彥的身邊,緩緩的說道。
“何時出殯?”張彥不緊不慢的問道。
糜竺道:“如今天氣炎熱,入殮後,不宜置放太多時間,以免遺體受損。我和陶使君的家人商議過,都一致決定,明日出殯!”
張彥沒有再說話,一直跪在陶謙的靈前,始終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糜竺想去攙扶,張彥卻說自己要守一夜靈,被糜竺、孫乾等人勸了下來,這才起身,由陶商、陶應守靈,而他則被帶到糜府休息。
第二天一早,陶謙便開始出殯,張彥、糜竺、孫乾等人紛紛而至,把陶謙的埋在了郯城東五里處的一個高崗上,並派人進行守墓。
處理完陶謙的葬禮後,張彥和糜竺、孫乾一起回到了糜府。
“我交給你製造官鹽的事情進展了怎麼樣了?”張彥想避開陶謙的話題,隨口問了一聲糜竺。
“正在積極籌備當中。不過,官鹽荒廢已久,境內私鹽猖獗,東部沿海一帶,百姓也大多都依靠販賣私鹽為生,也從未交過什麼稅。如今不僅要出官鹽,還要收鹽稅,我擔心,那些鹽商會慫恿百姓鬧事。”糜竺道。
張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陶使君執掌徐州時,就是因為太放任自流了,才使得徐州人心背離,官場混亂,太守、縣令,甚至可以公然和州府做對。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在我的治下出現。那些私鹽販子,平日裡沒少運用假鹽坑害百姓,他們奸猾耍詐,操控鹽市,鹽價更是水漲船高,我若再不出手,他們真把我當窩囊廢了?何況,我又沒有禁止私鹽,而是要求他們交稅而已,誰要是不交稅,就別想在徐州當鹽商!趁著這段時間曹操、袁術都在休養,我徐州也該大整一次了。以前是吏治,現在該輪到鹽鐵了!”
糜竺見張彥態度堅決,便道:“主公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
“公佑,你在琅琊一切可好?”張彥話鋒一轉,看了一眼孫乾。
孫乾道:“琅琊之前賴有臧霸駐軍,治安一向安好,治下各縣也都相安無事,一切太平。”
“這就好,由你在琅琊當國相,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也要時刻多留意留意青州,順便協助糜竺處理好鹽鐵官營的事情,這事情要是辦好了,那就是一件大功!”
“喏!”孫乾道。
第二天,張彥起了個大早,用過早餐後,正準備返回彭城,誰知道糜竺慌里慌張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主公,不好了,朐縣鹽商勾結海賊,一起造反,不僅殺了朐縣縣令,還攻佔了朐縣。另外還四處散播訊息,蠱惑鹽商、鹽農聚眾鬧事……”
張彥聽後,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昨天糜竺還提醒他說怕鹽商鬧事,今個竟然應驗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大的擔心,一些鹽商,能翻起什麼大浪?
他冷笑了一聲,問道:“區區一些鹽商,居然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城中有多少兵馬?”
“不足三千。”糜竺道。
“可有五百匹馬?”張彥又問道。
“只有三百匹!”
“三百就足夠了,你且留在城中,我帶三百騎兵去朐縣,我倒要看看,哪個鹽商敢公然鬧事,我就殺了誰!”
話音一落,張彥當即跨上烏雲踏雪馬,點齊三百騎兵,便出了郯城,朝朐縣而去。
糜竺見張彥傷勢未愈,又擔心張彥的安危,便讓糜強又帶著一千人跟了過去。
朐縣是東海郡的最東邊的一個縣,靠近大海,也是糜竺的故鄉。糜氏之所以能夠成為徐州首富,確實靠販賣私鹽起家的。不過,與別人販賣私鹽不同,糜氏一向以誠心為本,而且數十年如一日,鹽價始終沒有變過。
時至今日,在朐縣還有一處大大的鹽田呢。
後來糜竺當了官以後,便不再做生意了,加上世道不好,所以鹽田也賣給了別人,而私鹽卻自那之後,便被人操縱了價格,水漲船高。
張彥帶著三百騎兵,一路疾行,很快便在當天傍晚抵達了朐縣境內,直接朝著朐縣縣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