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馬長嘶一聲,兩隻前蹄豎起,想把張彥從背上給掀下去。可無論那馬匹前撲後仰,左簸右顛,張彥穩坐馬背,像古樹盤根一般。
恰逢這時,孩子母親及時趕到,抱起孩子便退到一邊,避過一險。
但那匹失控的戰馬卻沒有被張彥制服,似乎並不肯服輸,鬃毛直豎,飛揚四蹄,忽東忽西,狂奔不已,撞翻街邊不少攤位,好在行人及時避讓,沒有人受傷。
“孽畜,還敢撒野?”張彥緊緊抓住馬匹的鬃毛,始終未肯脫手,見座下戰馬還胡亂衝撞,他怕再撞到人,空出一手,瞬間從腰中抽出了短刃,準備當眾將馬匹殺死。
說來也巧,那馬匹像是知道張彥要殺它一樣,胡亂踢騰了兩下,竟然漸漸變得乖順起來,靜靜的停在大街中央。
張彥見狀,正好收起短刃。此時此刻,街巷兩旁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行人都在為張彥制伏了這批戰馬而歡呼。
“讓開讓開!”突然,十餘名騎兵從馬匹跑來的方向追了過來,為首一人頭戴熟銅盔,身披鐵甲,一雙陰鶩的眼睛裡透著幾許寒意,帶有刀疤的左臉,看起來尤為猙獰。
行人見騎兵到來,紛紛讓開道路,同時都有三分懼意。
十餘名騎兵在為首一人的帶領下緩緩走到街巷當中,看了一眼被張彥制伏的座下戰馬,又看了看張彥,那為首之人揚起馬鞭,喝問道:“這匹戰馬,是你制伏的?”
張彥點了點頭。
“如此烈馬,本將都沒有制伏,卻被你制伏了,你好大的本事啊。”為首之人面無表情,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怨恨。
張彥道:“實屬巧合而已!”
“巧合?我也希望是巧合,可是你他孃的這不是在睜眼說瞎話嗎?連老子都制伏不了的烈馬,卻被你制伏了,傳了出去,老子以後在徐州還怎麼混?”
“你愛怎麼混就怎麼混,關我什麼事?”
“孃的,活得不耐煩了,知道老子是誰不?說出來怕嚇破你的膽!”為首之人咆哮道。
“那你說出來聽聽,看看我能否被你嚇破膽?”張彥反駁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昌豨便是老子!”為首之人朗聲說道。
行人們聽到昌豨這個名字,臉上都產生了一些懼意,可張彥卻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我當是誰呢,原來你就是昌大野豬啊……”
昌豨臉上青筋暴起,立刻叫囂道:“你他孃的居然敢罵老子是野豬?”
張彥打趣道:“我可沒有罵你。難道你不知道嗎?豨這個字,就是指巨大的野豬,我說你是昌大野豬,有什麼錯嗎?”
昌豨氣的吹鬍子瞪眼,將手中馬鞭向前一揮,對身邊的十餘名騎兵喝道:“宰了他!”
031偶遇臧霸
隨著昌豨的一聲令下,昌豨身邊的十幾個騎兵一擁而上,但因為是在鬧市,誰都沒有抽出兵刃。
張彥面對這十幾個衝過來的騎兵,一點懼意都沒有,他雙腿夾緊座下戰馬,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憑藉著一雙手,愣是將那十幾個衝來的騎兵一個接一個的擊倒馬下,疼得那幫騎兵哭爹喊娘。
“一群廢物,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人家一個,要你們何用?”
昌豨將馬鞭一丟,抽出腰刀,“駕”的一聲大喝,朝著張彥衝去。
張彥仍舊巍峨不動,待昌豨攻來,他低頭避過刀鋒,左手握拳,瞬間擊出,直接打在了昌豨的面門上,但聽一聲脆響,昌豨的鼻樑骨便斷了,鮮血從鼻腔中不斷噴出,若非昌豨馬術稍好一些,只怕也早已經和那群士兵一樣下場。
“好!”圍觀的人群看後,都忍俊不住,大聲叫好。
昌豨被張彥一拳擊中,自覺很是丟臉,掉轉馬頭,舉刀從後面殺了過來。
張彥看也不看,待昌豨快要趕到,突然騰空而起,雙手按住馬背,雙腳向後蹬出,直接將昌豨踹下戰馬,重重的摔在地上。
“壯士好身手!只可惜,如此好的身手,不去當兵,上陣殺敵,建功立業,實在可惜!”
人群中,一個身穿鎧甲,頭戴鐵盔的人擠了出來,此人約有二十七八歲年紀,身長八尺,膀大腰圓,大鼻方口,劍眉環眼,面帶殺氣,威風凜然,雖不知姓名,卻也是一條好漢。
此人剛剛出現,身後數十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紛紛而至,穿著打扮,都與昌豨等人相同。
昌豨等人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那人身邊,惡人先告狀的說道:“啟稟將軍,那廝搶了咱們的馬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