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實在太多了,這樣下去,即便不被殺死,也會被活活累死……”
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曹軍,張彥在心裡是一陣苦笑,這才想起來,自己所佔據的這具身體,正是與曹兵激戰力竭而死的!
004武衛校尉
矢如雨下,漫天飛舞的箭矢猶如密集的雨點一般,在兩軍中間飛來飛去。
城牆兩側,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兩軍在城門附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為了爭奪那方寸之地而你爭我奪。有好幾次,曹軍都爬上了城樓,又都被守軍拼死殺退。
戰鬥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雙方仍舊未分出勝負。
張彥此時持著一杆鐵槍,站在城樓上奮力的拼殺,全身上下已經沾滿了鮮血,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個血人一樣。
他指揮著身邊的數百守兵,反覆的與曹兵進行廝殺,殺完一個又來一個,曹兵源源不斷的順著城牆爬了上來,似乎怎麼也殺不完。
這片城頭,成為了戰況最為激烈的地方,張彥一邊殺著爬上城牆的曹兵,一邊還要提防著曹軍射來的暗箭,恨不得將自己一個人掰成十個人。
“噗!”
張彥舉起手中的鐵槍,一槍刺死了一名剛剛爬上城牆的曹軍軍官,抬眼間,看到城下多如牛毛的曹軍士兵,不禁便皺起了眉頭,如果就這樣無休止的殺戮下去,自己被活活累死是遲早的事情。
“援軍來了!援軍來了!”
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見昏暗的暮色當中,兩彪打著徐州牧旗號的騎兵分別從曹軍的背後殺了過來,勢如猛虎,猶如兩把鋒利的尖刀,直接插進了曹操所在的軍陣當中。
曹軍正在全力攻城,幾乎壓上了所有的兵力,留在軍陣中的兵力少的可憐。
此時徐州的援軍突然從背後殺來,曹操頓感危機,立刻將身邊的曹兵分成兩撥,前去抵擋徐州兵,他則在親隨的保護下,迅速的撤離戰場。
“援兵到了,曹操退了,曹操退了……”陳登看見這一細微的變化,立刻扯開嗓子大聲喊了起來。
城頭上,看到援軍到來的守軍,各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掄起手中的兵刃,朝著曹軍便是一陣猛烈的攻擊,原本低落計程車氣,頓時高漲了起來。
曹操這麼一走,曹軍全部亂了陣腳,不一會兒功夫,從曹軍的軍陣裡,便傳出了鳴金的聲音,位於城牆下面密密麻麻的曹軍紛紛開始向後撤退。
曹軍退了,張彥總算鬆了一口氣,已經累的筋疲力盡的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城外,傳來了兩軍騎兵激烈的廝殺聲,但這一切,都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了,望著被鮮血染滿的城頭,以及一個個跟血人似得士兵,他有些暗自慶幸,總算躲過一劫。
一個身體矮胖,頭髮發白,穿著一身官服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迅速的登上了城樓,迫切的目光掃視著城樓上的慘烈,一臉緊張的喊道:“元龍!元龍在哪裡?”
“大人……我在這裡……”陳登一身血色的靠著城牆,看到那個人上了城牆,急忙回應道。
老者順著聲音找到了陳登,也顧不得那麼多,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來到了陳登的身邊,見陳登的肩膀上插著一支箭矢,正在汩汩的向外冒著鮮血,一臉的哀憐。
他一把抓住了陳登的雙手,緊緊的攥著,儘管陳登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他也沒有絲毫的嫌棄。他看到陳登受了傷,神情落寞,帶著歉意的道:“都怪老夫來遲一步,害了元龍,害了眾多將士們……”
“大人不必自責,這不是大人的錯,都是因為那曹操……咳咳咳……”
“元龍你快別說話了,我這就讓人抬你去太守府進行救治。”老者關心的道。
說著,老者便吩咐手下人過來將陳登抬走。
陳登急忙擺手道:“大人,我這不過是一些小傷而已,與那些在這城頭上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相比,我的這些傷算不了什麼。如果沒有將士們的拼死抵抗,只怕元龍也早已經成為了曹軍的刀下亡魂。請大人務必要對陣亡的將士進行撫卹,對受傷的將士們進行醫治,只有這樣,我才能心安理得。”
“元龍,你大可放心,老夫自有分寸,絕對不會虧待這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們。”
陳登又道:“大人,城頭之所以能夠久守,除了有眾位將士的浴血奮戰外,還有一個人功不可沒,此人箭法超群,有百步穿楊之術,一箭便將曹軍將領曹純射死。除此之外,他還武藝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