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了張繡的長槍,只聽見“噹啷”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音,張飛的蛇矛竟然一下子將張繡的長槍擊的偏離了方向。
與此同時,張飛的丈八蛇矛猶如靈蛇吐信,蛇矛的矛頭猶如一道迅疾的閃電,直接朝著張繡的面門刺了過去。
張繡大吃一驚,手中的長槍還因為剛才張飛的一次重擊而發著顫音,握著長槍的雙手也被震得發麻,虎口那裡更是生疼不已,竟然裂開了一道血口,由此可見,張飛的力氣大的驚人,是他縱橫疆場十多年來見所未見的。
此時回槍遮擋已經為時已晚,張繡全身冷汗直冒,一股本能的求生**油然升起,只見他身子一晃,來了一個鐙裡藏身,身子如同一條水蛇,直接鑽到了馬腹的底下,而雙手卻緊緊的拽著韁繩,雙腿緊緊的夾著馬肚。
兩匹戰馬就這麼在一瞬間分開了,兩人之間的一個回合的戰鬥也就此結束。然而。當張繡重新躍上馬背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他的左臂怎麼也抬不起來了,一股熱流正在汩汩的向外冒,他側臉一看,肩膀上戴著可以保護他的甲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肩膀上也已經皮開肉綻,他都能夠看見露出來的森森白骨。
“啊——”
就在這時,張繡才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疼不由得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他萬萬沒有想到,與張飛交戰只一個回合,自己竟然受了如此重的傷,回想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他似乎記起了什麼,剛才他只顧著逃命,絲毫沒有在意其他的,竟然連自己受傷也不知道。
慶幸的是,他的動作迅速,否則的話。張飛那一矛肯定是要刺進自己的喉嚨了。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他就有些心有餘悸。萬人敵張飛,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自己並非他的對手,如果再戰鬥下去,只怕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裡,張繡便立刻做出了打算,調轉馬頭,急忙朝一邊跑了過去,也不準備打算再阻擋張飛了,畢竟活命重要。
除此之外,張繡更是下令撤開包圍,儘可能的放張飛這尊瘟神離開這裡。
可是,哪知張飛卻根本沒有像張繡所想的那樣,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肆無忌憚的朝著他衝殺了過來,前去抵擋的張繡的部下,都根本無法擋住張飛的鋒芒,張繡見狀,立刻快馬加鞭,回到了中軍陣營,然後指揮中軍裡的弓箭手,對著奔跑過來的張飛便是一陣猛射。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千萬別讓他過來!”張繡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吶喊聲,精神高度緊張,並且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一旦張飛衝破了防線,他就立刻逃走,昔日的英雄形象,在此時此刻,在面對張飛時,竟然變得蕩然無存,只剩下人性的自私和醜陋。
“嗖嗖嗖嗖……”
無數支箭矢如同蝗蟲一般,朝著張飛便射了過來,張飛一邊揮動丈八蛇矛進行遮擋,一邊策馬狂奔,可是箭矢太多,他遮擋不過來,突然一支羽箭透過了張飛的防守縫隙,直接射中了座下的戰馬,那戰馬發出了一聲悲鳴的長嘶,直接摔倒在地上,而正騎在馬背上的張飛,竟然被掀翻在了地上,打了好一長一個滾。
張繡見狀,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衝著弓箭手大聲喊道:“快射死張飛!快射死張飛!”
弓箭手們聽到張繡這聲吶喊,都紛紛朝著張飛墜落的地方放箭,一簇簇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朝著張飛虎嘯而來。
張飛摔倒在地時,把腳給摔傷了,無法站起來,眼看著這密密麻麻的箭矢飛來,張飛心中一沉,頓時暗叫道:“我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彭脫忽然帶著二百名山越戰士衝了過來,他們手中紛紛持著一個藤牌,密集的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面盾牆,將張飛護在了坎心,將那些密密麻麻的箭矢全部擋在了藤牌的外面。
“將軍,敵眾我寡,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彭脫持著藤牌,對張飛說道。
“不,我要殺了張繡,替大哥報仇!”張飛道。
彭脫道:“將軍,漢人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年越王勾踐更是臥薪藏膽二十年,才擊敗了吳國,從而登上了霸主之位。將軍也應該效仿越王勾踐才是,若是沒了性命,還報什麼仇?”
彭脫的話一下子點醒了仇恨中的張飛,張飛恍然大悟,扭頭向身後看了過去,敵軍正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而彭脫等人身上也都帶著一些傷痕,原先的六百多能征善戰的山越戰士,此時只剩下二百多人,那些重傷的山越戰士,再一次被堵在了盤蛇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