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懷抱著那孩子,這萊因哈特的王。
“但既然您知道我在這生活過,確切來說是在這兒長大的,那麼,有很多事情想必也具備了發言的權力。”
“哦?”她反問,語氣卻還是一貫的平靜,但看得出她身後那些身材健壯的侍衛可沒有她那些耐性,表情裡帶著威脅。但所幸,少年身後的門羅,一個人的氣勢就已經足夠壓制他們所有人。
“恕我直言,我生活在萊因哈特城堡中的這些日子裡,”他的目光終於帶上了一絲尖銳,“可從未見過您,夫人。”
“……”事實上她可以料到這個少年的問題,但讓她一時啞言的原因,大約是對面蘭貝特的目光。
“呵,你在懷疑我篡奪王權?”
“……”少年望著她一言不發,那種淡然的模樣如是在說自己確實這樣懷疑。而這態度反倒讓先前掌握主導權的女人成為了被動的那個。所以女人的嘴唇一瞬便繃緊了,透過黑紗看見面前少年的面龐,最終她不得不開口自圓其說:
“菲利普可是…是那個老國王的親生…親生兒子!”即便強裝鎮定,先前的強勢也已經消失無跡。“別以為只有莉莉的兒子菲切爾才是老國王的親兒子,菲利普也是…也是皇族的繼承人!”
“……”這回蘭貝特的安靜不再是先前的試探,那種吃驚所帶
來的表情,終於讓面前的女人得意地笑了一聲:
“所以蘭貝特國王,您若是沒有離開萊因哈特,或許也只是個侍奉我兒子的騎士罷了。”她語調上揚的挑釁,終於讓一邊的門羅紅起雙眼。
守護者的異樣,蘭貝特是可以感知的,所以他立刻伸出手攔住了門羅。雖然表情也不好看,但他深吸一口氣,想要強壓住這樣的羞辱:
“您讓我如何信任您?”蘭貝特反問,“在老國王去世後的現在,人人都可以冒充是他的繼承人。”
她終於伸手亮給他一枚戒指,那戒指套在她纖細的手指上,與王后留給愛麗絲的遺物一模一樣:
“國王給我的,少年。我想你應該很眼熟。”她說完,重又將手指收回。
“好吧。”少年妥協道。
“那麼回到正題,蘭貝特…國王,”她故意用一種勉強的態度喊出這個稱呼,這讓一邊的門羅又上前了一步。“呵呵,您來萊因哈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她問完這個問題後,懷中一頭鉑金頭髮的孩子,目光裡終於帶上了一絲惴惴,原因則是對面的少年不再是先前的微笑,眼裡的敵意不言而喻。
“……”他的目光微微垂下,過於直白的原因不適合對這個人說,所以沉吟片刻,黑色短髮的少年終於又一次將瞳孔對向她,“想要問您要一棵樹,那棵前王后親手栽下的椴樹。”
這個回答有些出人意料,但椅子上的女人在不久後便揚起嘴角:
“是為了愛麗絲?”她聳了聳肩,“可你們明明還失散著沒有見面吧?”那嘲諷的語氣出現時,少年的心臟微微顫抖了一下。那是他的軟肋,而她卻一眼看穿。所以門羅說她懂得巫術想必千真萬確。
“總會見面的,夫人。”
“不親自去找尋一下麼?”她步步緊逼。
“我想…沒必要。”他猶豫了一下,實話被嚥進肚子,他還必須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騎士愛上公主,這可是禁忌。啊抱歉,當然現在的您已經是國王了。”
“對,這一點請您務必牢記。”少年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只是強忍於心不得爆發。
“不過騎士時代的您若是已經愛上那位公主,可是千刀萬剮啊!哈哈!”她低笑了一聲,與此相反,她懷中的孩子則表現的尤為不安。
“媽媽……”他的聲音終於打斷了那個女人的笑聲,“這個哥哥…好像不太高興。”
“……閉嘴。”忽然的這樣一句話,讓女人不免無措,在威脅著說完這兩個字後,女人終於停下了笑聲:
“您還不如您的孩子有待客之禮,夫人。”門羅終於站在蘭貝特身後說出這句話,也終於讓面前的女人收起了囂張的氣焰。
“放我出去,你這個女巫!!!你這個殺人犯——
!!!”穿過牆壁,那男子的聲音又一次想起。這次,他打破了白牆另一邊這危險重重的對話。
“你們都是廢物麼!”女子忽然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向身後的侍從吼道。他們聽聞,終於慌張地連忙彎腰,“還不快讓他閉嘴!”
侍衛們匆忙後退,當離開那間房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