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門背後並不是吉文所期望的空曠大地,而是一間新的密室。同剛才的兩間黑暗的密室不同,這間密室空間不大,卻富麗堂皇,四壁被魔法光芒照耀的雪亮,而且在密室的中央,矗立一座華麗的鋼鐵魔像,它的盔甲奢華得令人難以想象,無數鐵匠師傅們窮其一生去尋找的珍貴材料,卻被當做盔甲底材。而盔甲上的飾紋與加強區的用料在吉文看來更是暴殄天物。
就是這樣一尊鋼鐵魔像,此刻正在魔法的驅動下,微微低下頭,用那寶石雙眼,注視著吉文與瓦蕾,然後發出洪亮的聲音。
“是誰,竟然膽敢前來窺視鍛神殿的珍藏。”
雖然經過時間的流逝,但維持這座房間的法力並沒有消失。這尊負責魔像依然按照設計者的意圖守護著這間密室的秘密。魔像的聲音毫無生氣,但是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只見那魔像突然怒吼一聲。
“無恥的偷竊者,都得死!”
一股無形的風暴席捲了狹小的密室,吉文和瓦蕾都差點被這怒吼的強烈衝擊所擊倒。展現了巨大破壞力之後,鋼鐵魔像的話風突然一轉。
“用無恥之徒的生命與鮮血前來悔過的人,可以得到鍛神的寬恕,但是寬恕之門只為一人開啟。”
隨著話落音,魔像的背後,緩緩升起一座懺悔臺,可那裡顯然只有一個座位。
按照魔像的說法,如果闖入這間密室的人肯用同伴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罪行,那麼就可以逃脫魔像的攻擊與懲罰,甚至可以安然逃脫。
聽完魔像的敘述,吉文和瓦蕾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這臨時湊合的探險小隊,彼此之間還算不上歷經生死考驗的夥伴,僅僅是剛剛建立互信而已。即使是多年的夥伴,在生死的考驗下崩盤都不罕見,更何況是他們。
於是吉文指著那懺悔座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去坐那個位置?”
“你不想坐?”瓦蕾笑著反問道,她的神情很坦然,似乎根本沒考慮魔像的提議。
“當然不想,只有打不過那傢伙的人才需要去座那位置。”
對著瓦蕾,吉文難得開起了玩笑。可這個玩笑似乎戳到瓦蕾的痛處,沙人少女的眉毛立刻豎立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打不過那傢伙?”
“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傢伙可能覺得他打不贏我們。”
吉文很清楚,從設計者的眼光來看,那尊懺悔座唯一的作用就是挑撥對手之間的關係,讓它們彼此殘殺,削弱它們的力量。從目前來看,這一招顯然沒起到作用。
瓦蕾聽到吉文的解釋,嘴角再度得意地揚了起來。
“別我們,我們的,他只是沒法贏我一個人而已。”
吉文與瓦蕾的對話似乎激怒了魔像,他放棄了分化對手,然後從背後取出一面塔盾。
“自大的蠢貨們,即使你們拿著那些神劍也不可能逃脫鍛神的制裁。”
“真的嗎?”
瓦蕾早已忍受不了那魔像的言語挑釁,揮舞著月光搶先衝了過去。可吉文卻從魔像話裡聽出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那些神劍……”這座魔像似乎不僅僅感應到了月光,而且還感應到了命運的存在。難道命運也和這座鍛神殿有關。
就在吉文分神的時候,瓦蕾已經和那尊魔像陷入了纏鬥。或許是因為過於勞累的緣故,瓦蕾的狀態比之前戰鬥的時候要差許多,她的身後的月光能量模糊而散淡,根本沒法形成那頭月光銀狼的模樣。
而魔像手中的塔盾堅硬無比,完全剋制了月光的斬擊。在幾個回合之後就硬憑著力量將瓦蕾壓迫到了牆角。
吉文很想拔出命運,但是這樣做引發的後果他完全沒法預料,至少在安全脫險之前,他不陷入與瓦蕾戰鬥中。所以他現在只能拔出那把精金匕首,尋找著擊倒魔像的機會。
隨著戰鬥空間的縮小,魔像的優勢越來越大,瓦蕾只能不斷用月光格開魔像的鐵拳和盾牌的撞擊,可就在魔像準備以盾牌衝擊將背靠牆壁的瓦蕾擊倒的時候。
一團黑影靠近了魔像的後背。
如果月光都不能再正面擊破魔像的防禦,那隻能從背後想辦法了。
可魔像似乎預料到了吉文的這次偷襲,它猛地丟開瓦蕾,回手將塔盾重重地砸向背後的吉文。而與此同時,一團墨綠色魔法毒霧從魔像盔甲的縫隙向外噴射開來,佈滿了周圍的空間。
吉文有些吃驚。那魔像似乎猜到了靈體的身份,第一時間。
吉文一邊躲開那盾牌勢如雷霆的撞擊,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