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魯突然停住了攻擊,然後用著輕蔑的口氣對著吉文喊起來。
“渺小的蟲子,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攔住我嗎?”
他的話剛落音,一顆巨大的火球就落在了吉文的腳步,爆炸掀起地高溫熱浪,讓吉文踉蹌地退了兩步。
看著吉文搖晃地樣子,卡魯繼續挖苦著他面前的敵人。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這個低劣召喚獸,竟敢傷到了我!”
又一道火焰長槍,貫穿了吉文的身體,火焰長槍的衝擊與侵蝕讓吉文跌倒了,他柱著長劍,頹然坐在了地上。
看著吉文痛苦的樣子,惡魔的卡魯的聲調陡然升高:“給我記住,可憐蟲,我們惡魔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生命,即使是那些巨龍也無法與我們這些神眷之子相比。而你是什麼東西?
說的這裡惡魔卡魯特意停了下來,然後惡狠狠地罵道:“而你連生命都算不上,只是被人操縱,毫無自尊的奴隸,如同那些被人用完就丟棄的垃圾。”
聽見惡魔的侮辱,吉文憤怒的盯著卡魯,然後搖晃著站了起來。可吉文發怒地動作,似乎只是讓惡魔卡魯更加興奮。
“怎麼,戳到了你的痛處了嗎?你們這些被召喚術囚禁的可憐蟲,以為脫離生命的束縛就什麼都不怕了嗎?在你們自己的世界裡,你們只不過是一些匍匐於地,苟且偷生的渣滓。而一旦被召喚之後,你們便自以為有了不死的力量,就膽敢向我們這些神眷之子挑戰了嗎?”
就在那一刻,惡魔突然咆哮起來,他指著吉文威脅道:“錯了!在我的面前,你們這些召喚獸什麼都不是!你們只配眼睜睜地看著我來破壞你們擁有的一切!”
惡魔話一落音,他便又射出一根火焰長槍,可這次火焰長槍並沒有射向吉文,而是飛向倒在一旁的米拉,火焰長槍融化了她的金屬面板,穿透了她的身體,把她釘在了地上。
穿透身體的劇痛,讓米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開始不停的抽搐起來。她那巨熊的身體立刻收縮成精靈形態,腹部出現一個巨大焦黑的傷口。
卡魯看見米拉的慘狀,獰笑著說道:“討厭的蟲子又少了一個。”
看著米拉死在自己眼前,吉文愣住了。他為了讓赫爾與米拉重逢付出的種種努力此刻全隨著那一道致命的火焰長槍變成了幻影。剛才惡魔那一遍遍言語的侮辱加上失去隊友的痛苦聚齊成一股怒火在他心頭燃起,
吉文奮力爬了起來,高舉起長劍命運,嚎叫著向惡魔卡魯衝去。可惡魔卡魯念起咒文,揮爪輕輕一掃,輕易就用火焰長槍將吉文擊倒。擊倒吉文之後,惡魔卡魯又將火焰長槍射向躺在米拉身邊的赫爾。
四五道火焰射入了赫爾的身體,讓他也不得不恢復成人形的形態。動彈不得的赫爾,嘴裡不斷咳出鮮血,但仇恨的視線死死盯著火焰巨人。
惡魔承接著赫爾視線,挑釁般的笑了起來。對卡魯來說品嚐敵人的絕望與仇恨如同蜂蜜般甘甜。他興奮地大叫起來:“下一個輪到誰?好像是那位勇敢的銀月侍衛?”
“住手!”
吉文的聲音若遊絲,他想趕緊站起來,擊倒這個敵人,把米拉,赫爾還有其他人都救出來,但此刻他的身體已經使不出任何力氣了,甚至連爬起來都做不到。
卡魯看著吉文精疲力竭的樣子,一股復仇的快感在他胸口蔓延,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摧毀這個傢伙的自尊,摧毀這個傢伙的所有希望與信念。他要這個可憐蟲永遠記得這個可怕的夜晚,每一次閉上眼睛就會因為回憶起這些慘痛的畫面而瑟瑟發抖!
他已經故去的老友,惡魔“導師”,最擅長用陷阱去扭曲敵人的心靈,而他則更喜歡那些簡單粗暴的方法。他總是把敵人內心生生撕裂,然後徹底踩碎在腳下,讓那些痛苦與悔恨的血液濺滿自己一腳。
看著吉文的反應,卡魯在內心裡愉快得笑著,一個興奮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現在到了給這個傢伙最後一擊的時候了!
惡魔卡魯突然降低了聲調,他半蹲下來,然後盯著吉文,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道:“接受現實吧,你其實什麼也改變不了。今天我會帶走你的召喚師,然後洗刷她的意識,讓她將成為惡魔的忠實奴僕,用自己的銀月之血去洗刷先祖造成的罪惡。到那個時候……”
惡魔卡魯突然笑了起來,那乾涸的聲音在吉文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到那個時候,她將忘記曾擁有過一隻像你一樣的召喚獸,忘記你曾經為她殊死戰鬥過。她會高興地去殘殺自己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