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監獄發生那一系列戰鬥的時候,皇家召喚學院的考試仍在平靜的繼續著,考場邊記時間的沙漏中的細沙已經所剩無幾了,而爭奪第二座優勝高臺戰鬥也幾乎到了尾聲。
一位來自小城的幸運兒已經牢牢佔據了那座高臺,而其他的挑戰者們都已經接受了落敗的現實。
在最高的優勝高臺上,仙萊兒正靠著她的那隻相位獸坐著,遠遠的打量著逐漸平靜下來的比賽場地。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挑戰者敢於挑戰這座高臺,她幾乎作為一名看客度過了整場比賽。
她撫摸著相位獸的脖子,訴說道:“沒想到這場考試這麼輕鬆,之前的那麼多痛苦訓練,似乎都白費了。”
說完仙萊兒又將視線投向對面的觀禮臺,自己的族長應該坐在哪兒,那個刻板的中年人,此刻應該非常高興吧。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隱秘地訓練自己,刻意地對外界隱瞞自己的實力,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刻。
就在仙萊兒看得出神的時候,她身邊的相位獸突然警覺的抬起頭,望著遠處的空中。仙萊兒被自己召喚獸的舉動驚到了,也轉頭看著那個方向。
不遠處的天空中,兩個黑點正高速靠近。
那是什麼?
仙萊兒好奇地站了起來,極力遠眺著。那兩個黑影越來越近了,仙萊爾已經能看清楚那兩個黑點似乎是兩個人。
可他們怎麼做到的飛行的?仙萊兒發現他們既沒有像惡魔那樣擁有翅膀,也沒有乘坐任何可以飛行的馱獸,更沒用將雙臂幻化成翅膀的生命法術。他們就那樣漂浮在空氣中,自由的翱翔著。
很快仙萊兒不僅僅驚訝於他們的飛行方式了,她猛地發現那兩人的飛行目標似乎是直朝著這座高臺而來。
他們想幹嘛?難道想飛入考場?
就在仙萊兒還在驚訝的時候,那兩人已經飛得很近了,仙萊兒甚至能分辨出飛在左邊的是一位穿著骯髒法袍的女精靈,而右邊則一個是身著斑駁漆黑盔甲的精靈戰士。
不,不對!那戰士不是精靈。
雖然那戰士的面孔與精靈們有幾分相似,但他的耳朵並不像像普通精靈那麼狹長,五官也比普通精靈要寬闊得多,而且他那獨特地黑色的短髮在空中飛舞著,一雙黑色的瞳孔正遠遠盯著自己。
就在視線交錯的一瞬間,
仙萊兒突然感到心頭一顫,一種莫名的興奮在胸中感油然而生,那目光裡似乎有著她非常熟悉的東西。可她還來不及記住那戰士的面孔,他和那精靈已經從冠軍雲臺前高速掠過,轉過一個大圈,逐步向場內下降。
帶著一絲遺憾,仙萊兒趕緊撿起法杖,拍了拍相位獸的背,平靜的吩咐道:“快起來,我們好像又要戰鬥了。”
在高臺下的觀禮臺上,那些精靈貴族們還未察覺這空中的異樣,他們仍舊小聲地討論著今天這場比賽的結果。所有人都對今天獲得冠軍的那匹黑馬錶現出足夠的興趣,她的出現將打破各個地區間保持已久的勢力平衡。而且那黑馬選手仙萊兒還打傷了今年奪冠的熱門,執政官的女兒。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裡,索迪瑪城和周圍地區的關係似乎將變得更加有趣了。
執政官彌陀爾雅被刻意的冷落了,城內的貴族們對這場考試的結果非常的不滿,有人甚至已經提前離場,甚至就連阿約爾家族內的那些貴族們也在背後偷偷議論著族長的種種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阿黛莉婭謀殺恩雅那場離奇案件中,只有族長大人才是唯一收益方,而那案件直接導致了考試的結果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所有人當中只有奎澤爾教授偶爾和她交談幾句,可魂不守舍的彌陀爾雅只是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她正盤算著如何應付比賽後城市政治上的混亂局面,而剛才有人通報監獄遭到惡魔的襲擊的訊息更是火上澆油。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彌陀爾雅突然感覺到風聲裡有股異樣,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飛進了考場。這時坐在他旁邊的奎澤爾教授也突然站來起來抬頭望著空中。
越來越多的人察覺了這一變化,站在考場上的考官,正在休息的考生,還有觀戰的貴族們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中止了交談,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空中,有人甚至發出驚訝的呼聲。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考場上空盤旋,逐漸降低著高度,最後安然降落在考場當中。
彌陀爾雅認出了那兩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一股憤恨和惱怒一下子湧上了她的心頭。她甚至不顧身為執政官的禮儀,也不顧身旁坐著從王都來的貴客,憤然脫口而出。
“該死,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