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酋長頭人的承認之後,再來到諾曼帝國。
這一條,看上去傳播知識,幫助半人馬部落開化。乃是分外的好意。但實際上的目的卻是進行文化侵略。諾曼帝國皇帝埃吉爾,希望透過這樣的方法,讓衛拉特半人馬部落有更多的人,從心態上向諾曼帝國靠攏。雖然因為種族關係,半人馬部落不太可能與諾曼帝國融合。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外藩以及屏障,守備著諾曼帝國東部疆界烏拉爾山。卻是非常合格的。
雙方,埃吉爾皇帝與阿玉傑可汗,先是埃吉爾在耶穌聖像之下舉著十字架祈禱。大聲宣誓決不背叛盟約。而同時,可汗也在大薩滿的注視下向著草原信仰的長生天發出同樣的誓言。之後,雙方又按照草原的習俗宰殺了一匹潔白的羊羔,喝過血酒。之後,兩人相視一眼,仰天大笑。緊接著埃吉爾卻是小聲說了一句。
“普林西婭真的是偶然風寒了麼?”
然而阿玉傑可汗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回了一句:“你敢叫我一聲岳父。我就敢把女兒交給你。”
兩人都是壓低了聲音,口型動作也非常微小。所以周圍人等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而兩人說完了之後又是哈哈大笑。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旁邊人等還以為他們是一見之下相談融洽,賓主盡歡呢……
在會盟完成之後,雙方交換了按著手印,蓋著紋章的條約,小心翼翼的收藏好。之後便召開了規模盛大的宴會。殺牛宰羊載歌載舞。士兵們比試摔跤,射箭等技藝。飽啖諾曼廚師烹製的美食。無論是諾曼人,莫斯科人還是半人馬,都在歡慶著戰爭的結束,和平到來。
就在這軍民萬眾歡呼之時,半人馬郡主普林西婭卻是獨守著空閨。阿玉傑汗調遣了一個百人隊的禁衛軍看守著她的營帳。這些除了阿玉傑可汗之外誰都不認計程車兵,可不會因為普林西婭的郡主身份而心慈手軟。幾次策劃著要逃走的普林西婭最終都失敗了。異常鬱悶的普林西婭聽到外面的歡呼聲,又想到了幾天不見的情郎,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普林西婭郡主麼?”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誰?”普林西婭一看左右,卻沒看到任何人。不由得有點害怕,心想:“難道自己青天白日的見了鬼了?”之後手搭在了佩刀刀柄上面凝神戒備。
“是我。諾曼皇帝的貼身侍衛。”緊接著人影一閃,索尼婭輕飄飄的從天而降,落在了地上。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是你?”這一會兒普林西婭也反應了過來,這個面無表情,聲音沙啞的貧乳單馬尾,可不就是那一天朕和埃吉爾一起作弄她的那個女孩來著麼?
想到那一天的激烈戰況。普林西婭略顯臉紅。緊接著馬上反應了過來:“是埃吉爾派你過來的?”
“沒錯,正是主君。”相對於心思複雜的普林西婭對面索尼婭倒是顯得一本正經。非常有職業道德的樣子。
“主君此次差遣,命令屬下一切行動聽從郡主指派。同時有兩策供郡主選擇。”索尼婭說道。
“什麼兩策?”普林西婭問道。
“倘若郡主亟不可待。那麼屬下當捨命一搏。如今兩軍正在狂歡無暇他顧。屬下已經備好了迷藥匕首。定然可以帶著郡主逃走。去與主君會面。”索尼婭這樣說道。
“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聽到索尼婭這樣說,普林西婭眼睛一亮,緊接著就黯淡了下去:“這樣的話,父汗,應該會很生氣吧……而且對於剛剛議和的諾曼帝國與半人馬部落來說也不是好事……”
“公主果然宅心仁厚。”索尼婭不動聲色的碰了她一把。之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枚雕工精美的銀色十字架——正是當年,埃吉爾還只是挪威國王的時候,當時的教皇賜予他的那一枚。雖然物是人非,前任教皇英諾森三世已經蒙主召喚。但是埃吉爾卻自始至終——就算是在洗澡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將這一枚十字架摘下來。就這麼一口氣帶了五年多。
“主君說了。倘若郡主有所顧慮的話,那麼便要屬下將此物交給郡主——這是主君最為珍視之物。郡主寂寞之時可以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而主君也會盡量想辦法說服令尊。請郡主暫且忍耐一下。”
“……”從索尼婭手中接過了十字架握在手心。普林西婭終於忍不住流出了淚水,一邊流淚,一邊一個勁的點頭:“我知道了,我等著他……”埃吉爾音容笑貌歷歷在目。
索尼婭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之後便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以極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