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也發現,沒有攻城機械的他們很難攻破堅固的內堡。與其餘城牆不同,內堡也沒有暗道等設計。所以蒙古軍隊試探著打了一會兒之後,便撤退了。
“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埃吉爾心裡面這麼想著,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想說。索尼婭在示意過後,便不顧埃吉爾身上的血汙,想要幫他卸下甲冑。
“不,不用了。”情況緊急,一擺手,勉強露出了笑容來:“說不得過一會兒就又要上戰場了。沒有這套甲冑會很麻煩。”說到這裡,埃吉爾停頓了一下,稍微有點猶豫,但是最終,還是將滿是血汙,骯髒的不成樣子的白狐裘披風解了下來。
“只是這個,恐怕是沒辦法要了。而且帶著這個東西作戰很麻煩的說……”儘管這樣說著,但是埃吉爾仍舊很不捨的。畢竟是陪了自己好些年頭的東西了。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弄到一件……要知道,單單白狐就很難找了。而製作這個東西的材料,還只是白狐腋下最軟的那一小塊皮毛。當年為了埃吉爾一件披風,差點把北歐的白狐弄絕種……
聽到埃吉爾這麼說,索尼婭便停止了動作,低著頭,站在埃吉爾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埃吉爾便聽見旁邊傳來了腳步聲——身上,甲冑上的血汙比埃吉爾只多不少的阿爾託利亞走了進來,也像是埃吉爾那樣坐在了他旁邊。
和埃吉爾不同,阿爾託利亞可沒有殺人恢復體力,這種方便的特性。比埃吉爾心靈上的疲憊不同,阿爾託利亞可以說是身心俱疲。狀況糟糕的很。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對方會突然衝進來?”雖然非常疲倦了。但是阿爾託利亞還是這樣問道。
“被人算計了——具體是誰還不知道。不過絕對是莫斯科的人,這個錯不了。”提起這件事情,埃吉爾就是滿身的戾氣。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果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避免這種狀況的發生的話,他願意殺光整個莫斯科公國的人一樣。
“是麼。”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重點。對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阿爾託利亞來說,無論敵人是誰都無所謂。只要有敵人就足夠了。而關鍵的還是她接下來的這個問題:“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是那樣,儘量的收攏潰兵。然後突圍……第二道防線仍舊有數十萬可戰之兵。而且吃過這一次虧之後,朕便不會再上當第二次了。”埃吉爾這樣說道。
“嗯。”聽埃吉爾這麼說,阿爾託利亞便放心下來了。她閉上了眼睛,倚在埃吉爾身旁。看樣子是準備稍微休息一下。而沒過一會兒,靠在埃吉爾身上的阿爾託利亞,便小聲的打起鼾來了。
埃吉爾轉過頭去,看著雖然已經熟睡,但是仍舊顯得很疲倦的妻子。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之後也倚著阿爾託利亞沉沉睡去。
當天夜裡。更多的諾曼潰兵湧入了內堡。使得埃吉爾只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只好強作精神的起來。安撫軍心。給這些士兵打氣。並且重新整編軍隊。忙裡偷閒,還要安慰幾個受到驚嚇的女孩子——出事的時候,南丁格爾和醫療兵們都在一起。有著不少正規軍守護著,所以很順利就退了過來。
而瑪麗婭的處境稍顯複雜。因為身處埃吉爾所在的兵營,所以守備的部隊也很多,但是相對的遭到的攻擊也最猛烈。而瑪麗婭這等遇到戰亂,多半就會撲街的體制也很糟糕。有幾次瑪麗婭甚至都準備用上埃吉爾之前送給她的匕首了。但是幸好。這一會兒和瑪麗婭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愛恩。
雖然經過埃吉爾調教,這位巴勒斯坦女親王,最近已經徹徹底底的向著貓孃的方向沉淪了。但是作為野獸,作為阿薩辛教派最強的暗殺兵器。這位女親王的實力仍舊不是一群蒙古蠻子能夠想象的。赤手空拳,爪牙作為武器在蒙古人之中大肆殺戮。愛恩很快的便在人群中開出了一條道路來。瑪麗婭也因此安全了。
和埃吉爾好過,現在在要塞中的女孩子中,最輕鬆的恐怕就是巴麻美了。作為將軍的火槍兵在出事之前正好在後勤輜重兵,以及工程兵的軍營之中。與她在一起的還有一萬諾曼帝國中最精銳的禁衛軍。
面對來犯的蒙古軍隊,禁衛軍以極快的速度武裝好,然後在巴麻美的指揮下,砍瓜切菜一般擊垮了一批又一批的蒙古人,護衛著輜重兵和工程兵們逃到了內堡附近。
除此之外,其他幾個正規軍軍團的軍團長,連同他們的軍團,也在損失了少許之後,成功退入了內城的範圍。只是,原本數量接近三萬的五個標準軍團和一個驃騎兵軍團,已經只剩下不到兩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