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阿爾託利亞稍感無奈:“那麼那個女人什麼時候能回來?”
“……那個,稍微有點麻煩呢,不過兩個月之內絕對到了就是。”埃吉爾這樣說道。
“你說麻煩?怎麼了?那女人招惹了什麼嗎?”阿爾託利亞奇怪的問道。
“麻煩什麼的可不是不招惹就不來的東西啊。”埃吉爾這樣苦笑道……
一個月之前,當十字軍準備撤退的訊息,透過諾曼間諜體系的信鴿傳到了前線之後。貞德反而鬆了口氣。在與怯的不花的連場大戰之後。貞德已經察覺到了對手的不簡單。不算那些奴隸步兵。單說那一萬五千精銳的草原輕騎兵,就能給己方造成極大地威脅。而對方的指揮官也是個極為狡猾,極有耐心,並且好像牛皮糖一樣纏人的傢伙。
指揮著蒙古先鋒軍的怯的不花,在一次誘敵失敗之後,並沒有氣餒,沒有放棄。更沒有一怒之下率領大軍撲過來。而是繼續,投入了更多的輕騎兵,對十字軍進行無休無止的騷擾——總共五千蒙古精銳輕騎兵,以及一萬中亞草原輕騎兵輪番的,連續不斷的,不分日夜的襲擊十字軍的陣營。讓十字軍戰士們不堪其擾。
“兵力不足……”
面對這種情況,貞德稍感無奈。她麾下的精銳諾曼驃騎兵,加起來不過兩千多一點。而其他的輕騎兵——主要是來自東歐的草原遊牧騎兵,以及來自近東敘利亞地區的遊牧騎兵,加起來也不到三千人。十字軍雖然在總體數量上,與蒙古先鋒軍持平。甚至,在裹挾了少量歸附的阿拉伯人之後,十字軍的數量還要更多一些。但是說到輕騎兵,卻是蒙古人遙遙領先,是十字軍的三倍嗨喲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堪其擾,並且因為一連串勝利自信心爆棚的十字軍騎士們紛紛求戰。希望能夠主動出擊,以一場會戰,一次堂堂正正之師滅掉這些該死的波斯人。
貞德自然不允許。她自然與那些腦袋裡都是肌肉的野蠻人不同。她並沒有被連場的勝利衝昏頭腦,而常年戰爭所養成的戰術素養,以及戰爭天賦也告訴她: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可以說,這一支十字軍能有貞德這樣冷靜謹慎的指揮官,實在是一種幸運。
然而,其他國家的十字軍騎士,貴族們並不理解貞德的苦心。相反,他們看到貞德連續不斷地派遣諾曼帝國的軍隊,而那些軍隊也能連續不斷的獲勝。他們認為這是貞德刻意的壓制他們。專門要自己國家的軍隊獲取戰功和榮耀。而壓制他們,不讓他們上戰場。
天可憐見——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兵種……重灌的騎兵們在這樣的輕騎兵戰鬥中,能起到的作用極為有限。而被誘入蒙古人的陷阱之後,這些人多半都要死。
倘若這時候指揮軍隊的是埃吉爾的話,那傢伙絕對會笑嘻嘻的同意這些騎士的請求。讓他們衝上去拼命。自己趁機撤軍回國。或者跟在後面來一個將計就計。拿外國騎士做誘餌引出蒙古騎兵,再來一個反包圍。
而倘若這時候指揮軍隊的是阿爾託利亞的話,那麼這些騎士恐怕剛一吵吵起來,就會被皇后陛下鐵血無情的鎮壓,砍掉腦袋高高掛起,再將他們的軍隊吞併。
然而,指揮著這支軍隊的是貞德,而並不是奸詐狡猾的諾曼皇帝,或者殘暴無情的諾曼皇后。雖然埃吉爾在貞德面前明裡暗裡的,提過許多次慈不掌兵的典故。而在將這支軍隊交給她之後更是專門提醒過很多次:“如果誰不聽話的話就儘管砍了他。不用留情。絕對。”
然而貞德畢竟是貞德。她無法接受為了立威,或者別的目的。將一些原本沒什麼錯誤。或者罪不至死的人殺掉。正因為這樣,她能夠獲得士兵的愛戴。也同樣因為這樣,她不能獲得士兵們的畏懼。
於是,局勢一天一天的變得越來越糟糕。甚至到後來差點演變成了一次譁變。讓貞德嚇得夠嗆。
“不過,這樣的日子總算到頭了。”當接到了埃吉爾撤兵的命令之後,貞德頓時感覺一陣輕鬆,並且很快的,將其他國家的貴族騎士領袖們召集起來。宣佈了諾曼皇帝的命令。
不出所料,在貞德宣佈了埃吉爾的撤兵命令,並且宣告此次十字軍已經勝利,大部分的歐陸軍隊已經撤退的訊息之後,這些騎士們開始有些接受不了。
“我要求認證這份命令的真實性。”有的騎士這樣高喊著。
“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這是諾曼皇帝的命令,我們又不是諾曼皇帝的封臣,他管不到我們!”也有人這麼喊叫著。
“他撈夠了好處要逃跑了。然而屬於我們的榮耀還沒有到手。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