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來使用。這樣的情報,讓埃吉爾多少鬆了口氣。
而除此之外,另外一個麻煩則是源源不斷的從伊斯蘭世界的各個區域湧過來的聖戰軍。掌控著阿拉伯半島的薩拉丁,擁有著麥加,麥地那兩座聖城,又有著哈里發的頭銜。乃是整個伊斯蘭世界當之無愧的至高無上者——就算是土耳其蘇丹,以及帖木兒可汗也比不上他。這樣一個政教合一國度的君主一聲令下,在動員國內世俗武裝的同時,也是發動了宗教方面的總動員令。
“這是兩種文明,兩個人種,兩個宗教之間的總動員以及總戰爭。對方的信徒們大批大批的集結起來。而我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當時,埃吉爾發出了類似這樣的感慨:“倘若,將全世界的基督徒都武裝起來,再將全世界的穆斯林組織起來,雙方進行總體決戰的話,那麼這場戰爭的規模,恐怕要比現在大上十倍不止吧……不過,那多半要耶穌基督再次降世,穆罕默德重新復活才行。”
雖然這麼說,雖然薩拉丁的威望不如穆聖。這個年代也沒有無線電傳真機,飛機火車。而穆斯林的信徒的確不少,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舍家棄業的跑到這裡來玩命。但是,聚集在聖城的穆斯林聖戰軍團,仍舊超過了十萬人,而且每天都在增加。
這些人雖然是響應了薩拉丁的號召前來的,並且對這位仁慈的哈里發異常尊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願意聽從薩拉丁的命令——這個情況和裹挾在十字軍之中的那些自發組織的烏合之眾頗為類似。他們通常以地域為聯絡,選出他們中威望最高的人來作為指揮。享有絕大的自主權。經過簡單的編練——或者直接跳過這個過程,在耶路撒冷朝聖一番,之後便會離開聖地。單獨的找機會與十字軍交戰了。
而十字軍之中的那些烏合之眾,通常也都是這樣做的。距離聖地越近,他們就越發躁動不安。他們不理解埃吉爾穩紮穩打的戰術,更不知道埃吉爾隱藏其後的戰略。甚至連穩妥的紮營,偵察兵,巡邏口令之類的東西也不理解。或者說,他們極為弱小的腦容量以及大字不識一個的淺薄的內涵,讓他們根本弄不懂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對於自己不理解的東西,聰明人會學習,並且試圖弄懂。而傻瓜則會害怕,並且斥為異端——這些烏合之眾無論如何都不能稱之為聰明人。
因此大批次的十字軍不告而別。他們離開了埃吉爾的軍隊,單獨的向聖地前進。在混沌的大腦和盲目樂觀主義的驅使下,他們認為憑藉著他們這樣子幾十人,上百人的小部隊就能拯救世界。那些流民們或者分不清兩個文明之間的總決戰,和兩個村子之間為了爭奪水源的械鬥有什麼差別。而那些流浪騎士們的見識也有限,雖然說走過的地方可能不少,但是遭遇到的通常也都是小規模的戰鬥,達到一千人的都少見。
當然,說實話這兩種人還算是好一點的,更糟糕的是第三種,狂熱信徒,這些傢伙認為只要有著天主/真主的庇佑,自己就是無往不勝的,開了各種金大腿外掛的主角模式。百萬大軍一個眼神就能灰飛煙滅的那種。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些伊斯蘭聖戰軍什麼的,基本上也都是同等水平的。雙方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好多少。因而,在耶路撒冷外圍的一場場戰鬥中,雙方勝敗也是一半一半。誰也不比誰差多少。
這邊高喊著:“安拉!”在複合弓的掩護下進行衝鋒,而那邊就高喊著“耶和華!”在重弩的掩護下衝鋒。十字軍的狂熱信徒們身披破爛的的兜帽全身裝,手持棍棒和粗糙的盾牌,與身穿短衫,持手斧和彎刀的伊斯蘭士兵進行肉搏。而十字軍的騎士們湊在一起,發動強力衝鋒。而聖戰軍的駱駝騎兵和部落騎兵便迎頭趕上去,以狼牙棒和彎刀予以痛擊……
這樣的場面無時無刻,無時無刻沒有停歇。在由北邊的的黎波里,到南邊的耶路撒冷,一百多公里的道路上,這樣的場面每天都會上演幾次,十幾次乃至幾十次。無數的騎槍折斷,無數的旌旗染血,無數的基督徒和穆斯林命喪黃泉。道路,村莊,田野,綠洲。每一處稍微有些價值的地方,都會被反覆的爭取,激戰。然後在一陣怨毒的詛咒和哀嚎聲中,勝利者踩著失敗者的屍體,將自己的旗幟——或者是十字,或者是新月——升起來。
雖然雙方的主力部隊並沒有動,但是在事實上,戰爭已經進行的非常激烈了。這上百公里路途內的十幾個小村莊,以及兩個小鎮。這一會兒已經被狂熱的兩派教徒給拆成了廢墟。
而十字軍的主力在經過的黎波里伯國的一陣休整之後,也重新開始行軍,逐漸的逼近了,逼近耶路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