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就馬上上前一步,一劍鞘抽在了他膝蓋後面的麻筋兒上。力道剛剛好。一下子就讓他跪下了。而另外一個騎士則追上了兩步。轉身。一伸手“咔吧”一下,卸下了正想要破口大罵的使者的下巴。
劇烈的疼痛讓那個使者想要掙扎,然而很快的,兩柄閃著寒光的手半劍便抵在了他脖頸上。
“再動一下,就讓你腦袋搬家。”衛隊騎士這樣冷冰冰的話,讓那使者只覺得汗毛倒豎。緊接著,他的下巴就又被安了回去。痛的渾身大汗的使者,卻是的確好像衛隊騎士所說的那樣,一下都不敢動彈。
“對了,就是這樣嘛。大家要和諧。這樣就天下太平了嘛。哈哈哈哈哈……”坐在墊著虎皮坐墊的椅子上,埃吉爾哈哈笑著,說出了這樣欠揍的話。
當然,因為他是諾曼皇帝。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人收拾他。最多最多就只是千里之外的歐若拉,輕哼一聲“有病”這樣就算了。而這種等級的語言攻擊,以埃吉爾的臉皮厚度自然可以完全無視。
在這之後,使者手裡面的書信被恭敬的遞到了埃吉爾面前。這年頭也沒有炭疽熱什麼的。紙張上塗毒的事情基本不可想象。但是怕死的皇帝仍舊讓人好好地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將信件拿過來。一目十行的看過。然後撕成了碎片。
“廢話。”皇帝輕哼了一聲,看著下面被劍抵著,強迫下跪的使者:“一派胡言。”
再之後,沒等使者說出什麼話,埃吉爾便揮揮手,準備要衛隊騎士們將他處理掉。於是衛隊騎士們收劍回鞘,一人拉著他一隻胳膊。就要把他往外面拖。
那使者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草率就要把自己給砍了——這和劇本不一樣啊——這種情況下,扮演壞人的諾曼皇帝,不是應該處處刁難,想要在言語上佔到便宜。卻被聰明的使者駁斥的無地自容。惱羞成怒然後才下令殺死。成就了使者千古英明的嗎?!一句話不讓說,上來就要殺人這是鬧哪樣?!
只是,這傢伙快要拖出去之前,皇帝又改了主意。一揮手,幾個衛隊騎士就站住了。然後,諾曼皇帝緩緩地走了過去。對在癱倒在地上,因為劇烈掙扎而被衛隊騎士們狠狠地揍了幾下,已經沒力氣站起來的使者說道:“朕饒你一命。”埃吉爾壓低聲音:“然後,朕要你回去,對你的女皇說。不要痴心妄想了。她開出的條件無法滿足朕的胃口。更何況在幾年前分開來的時候。朕就已經做了許諾。朕必然會毀滅整個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的城牆也無法阻止朕的步伐。當年匈族的阿提拉曾經想過要得到一個羅馬人的公主做他的妻子。他失敗了。但是這一次,朕會成功的。”
在說完了這話之後。埃吉爾再揮揮手。便要諾曼騎士們將那個使者丟出去了。使者趴在阿德里安堡外面的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之後便馬上返回君士坦丁堡,對女皇報信去了。
在聽說了埃吉爾最後對他說的話之後,莉莉安奴良久無語。出言安慰了一下吃了大虧的使者。之後便要他離開了。
“果然,這樣的條件,他也不會接受麼……”莉莉安奴輕輕嘆了口氣。她覺得她做出的讓步已經夠多的了。帝國將放棄對於西班牙,義大利,巴爾幹和近東地區所有領土的宣稱權。並且承認諾曼人在巴爾幹地區的軍事行動為合法。承認諾曼人在巴爾幹地區的主權。同時在今後與諾曼人相處的時候,雙方以平等帝國的身份交往。每年東羅馬帝國還會上交給諾曼人五萬諾曼金的貢金。以作為諾曼人放棄對帝國進攻的補償。
“真是,她把朕當成什麼人了?”
而與此同時,埃吉爾也在他的行宮裡面生著悶氣:“沒有見識的野蠻人嗎?!稍微割取一點邊境的貧瘠土地,再給點錢,給個封號滿足虛榮心。這樣就可以打發了?!如果她心目中的朕是這麼個形象的話,那還真是有必要好好地調教一下呢。”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隨著諾曼皇帝拒絕了東羅馬女皇的和約。兩個帝國最後的一絲和平希望,就這樣失去了。君士坦丁堡開始組織防禦。原本認為自己能夠躲過一劫的市民們被強行組織起來,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參加戰鬥。這一會兒,這些之前叫囂著羅馬榮耀的傢伙開始抱怨起來了。認為軍隊無法保護他們還算什麼軍隊……之類之類的。
“不用管他們,誰不服就殺了他。”在聽說了這種事情之後,莉莉安奴冷哼著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他們不是以羅馬自豪嗎?不是叫囂著打諾曼捐一條命嗎?那麼現在正是他們為國盡忠的時候了。別說一套做一套的讓人恥笑。”
而同時,當東羅馬鞏固城防,準備與諾曼人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