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補給完全要靠著挪威海軍穿越英吉利海峽,從法蘭西運輸過來。但是現在,雙方勢成敵國。埃吉爾自然不會再做這樣腦殘的事情。這樣一來,愛德華的法蘭西軍隊的後勤補給就這樣中斷了。
說起來,愛德華四世雖然急切了一點,但是他也不算那種孤注一擲型的統治者,實際上在前兩個月的時候,在要求後勤補給運輸方面,他就要了比正常情況下多得多的物資。除去正常的消耗,還足夠他的大軍使用上半年的。
但是失算了。
前幾批的物資還好。但是後幾批的物資,全都出現了問題。有毒。
沒錯,被下了毒了。雖然只是劑量很小的毒素,吃了之後拉一下肚子就沒事了——但是感覺吃了的好像比拉出去的還要少一點。吃得越多死的越快啊……
“被算計了。”此時此刻,愛德華四世才明白,不單是他想要在此之後與挪威人分道揚鑣,挪威人也同樣的,對於他現在掌控著的英倫大地——當然,現在只剩下一座倫敦城——感興趣。
內無糧草,外無援兵。這樣的城市無論如何也守不住的。因此,黑公爵當機立斷,在士氣還沒有收到太大影響的時候出城,選擇野外浪戰。雖然說對方的數量比自己多了一倍。但是黑公爵自詡名將,也不是個喜歡謙虛的人——就這樣,一萬法蘭西,偽英格蘭軍,VS兩萬一千挪威,凱爾特聯軍。
只是,戰爭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超乎了黑公爵愛德華的預料——對方,也就是聯軍一如既往的使用了中世紀的最經典戰術,總共一千精銳重灌騎兵衝鋒。只是除此之外,後方的步兵集團也同時衝鋒了,聯軍所擁有的長弓手一點不比偽英格蘭軍的多。遠端攻擊一點也不吃虧。而同時,衝在最前排的挪威騎士們連人帶馬都身披重甲,即使是使用長弓也很難射穿。
就這樣,總共一千重灌騎兵,一瞬間沖垮了愛德華軍的前陣。一輪衝鋒之後掏出戰斧大肆砍殺。愛德華四世眼看情勢不妙。當機立斷決定撤退——卻在這時候,被埃吉爾所部餘下的五百重灌騎兵繞到了側翼——緊接著猛烈衝鋒。
偽英格蘭軍遂宣告崩潰。最終,黑公爵愛德華逃回了倫敦城之後完全不理會後面的己方軍隊的一片哀嚎聲。城頭上亂箭齊發,緊接著便砍斷了閘門的纜繩,嗆啷啷的巨大鐵門壓了下來,甚至將不少的法蘭西士兵軋成了兩段。
倫敦城下一片哀嚎,眼看著己方袍澤反而死在了自己人手上,早一步逃回城內的法蘭西士兵們心有慼慼焉。長弓手們再設監的時候都閉著眼睛。完全不想再看上一眼。然而,那瀕死者斷斷續續的慘嚎聲,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的耳膜。
極端痛苦,極端無助,以及,絕望。
在此之後,整個倫敦城被一股不祥的氣氛所籠罩著。從戰場上逃回來的法蘭西士兵不過兩千之數。而原本在戰場上傷亡的凱爾特-維京聯軍卻不過百人。聯軍仍舊有兩萬以上的大軍。這樣算起來,攻城的一方和守備的一方的兵力對比,就達到了十比一這樣悲劇的數字。
對方兵甲齊備,士氣高漲,同時還有著精良的攻城機械。這樣算一下,己方不是完完全全的沒有機會了嗎?
失敗情緒籠罩之下,三三兩兩的法蘭西士兵乘著夜色偷偷溜到了城外,開了小差。
就這樣,埃吉爾在總攻之前緩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最後一點正常的糧食也被吃光。倫敦城內哀鴻一片,已經沒有什麼抵抗的力氣了。
倫敦城在前幾次攻城戰中受到的創傷仍舊沒有被完全修復。埃吉爾有樣學樣。直接在當日阿爾託莉雅指揮破城的那個地方進攻,大軍在旁邊的山丘挖土,之後用麻袋裝好。改良戰斧騎兵們就拿著沙袋頂著盾牌往缺口處猛衝,將沙袋放下了就往回跑。如是幾次,便再次將那個斜坡構建了起來。再之後,大批挪威,凱爾特勇士便衝了上去,倫敦城遂告失守。
戰火肆虐之時,愛德華四世以一種極端不名譽的姿態被生擒——他准假扮成了女人的樣子準備出逃,卻沒想到,正好遇上了自己以前的近衛騎士,被人砍斷了一條胳膊,然後做了俘虜。他的近衛騎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主君竟然會以如此不名譽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慘嚎了一聲“公爵!”之後,便因為傷勢過重掛掉了。
於是,愛德華四世就這樣成了俘虜。
埃吉爾難得的看了一會西洋景。愛德華四世在被押到了他面前的時候仍舊保持著一副女裝,臉上還塗著粉。於是,埃吉爾一下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緊接著,坐在中軍大帳中的其他衛隊騎士,維京隊長,以及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