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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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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太后說:“房嬤嬤,給景安王掌座,加雙筷子,讓他一起吃飯。”

一個老嬤嬤喏了聲,吩咐小宮女們搬座椅來。

祈元笑了笑:“房嬤嬤,本王和丹鍾坐一道就好。”

當!阮太后重重擱下筷子,打斷了祈元的話:“哀家右邊已擠了這麼多人,你還要坐進來,真是熱壞人了。”

房嬤嬤也為難道:“太后老人家怕熱,王爺坐這,怕是不妥。”

祈元的笑容有些尷尬。

阮太后摸索著,指了指左邊一個空蕩蕩的地方:“房嬤嬤,讓景安王坐那吧!哎,哀家瞎了眼,隨便一指,也不知道那有沒有人坐?”

房嬤嬤笑說:“一個人都沒呢,可寬敞了。”

幾個小宮女忙將桌椅筷子放下,又布好了菜。

祈元看著那孤零零的一個座位,面色很不好看。其他人都坐在一塊兒,就他離得這麼遠,皇祖母這是什麼意思?排擠他?

可皇祖母瞎了眼,自己也不好亂說,要不然,那是不孝。

祈元帶著一肚子氣坐了下來。

罷了。只要能與丹鍾說上話,喚起她的情意就好。

祈元的小心思被祈湛收入眼底。祈湛湊到阮太后耳邊低語:“皇祖母,做戲要做全。您就當您今日確實是在為孫兒相看衛大姑娘。要不然,可得叫他起疑了。”

阮太后皺了皺眉。

湛兒說得對。祈元還不知道,她把衛家母女叫進宮來是為的什麼事。

可不能叫祈元和司徒皇后知曉她為阮家翻案的打算。

阮太后咳了咳,問道:“衛家丫頭,你讀過什麼書?平常都愛做些什麼?”

語氣儼然是老太太相看孫媳婦的架勢。

衛丹鍾愣了愣,文靜地答:“讀過《禮記》、《春秋》,《古文觀止》。平日在家裡侍奉母親,閒時就彈琴。”

阮太后點頭:“本朝以孝為先,端慎久病,你侍奉床前是應該的,好孩子。……你都會彈哪些琴曲?說來聽聽。”

衛丹鍾:“我喜歡《猗蘭》和《忘機》。”

房嬤嬤讚許道:“都是些曲調清麗又表心志的曲子。”

阮太后:“房嬤嬤,去取一張琴來,讓衛家的丫頭彈來聽聽。”

宮女們很快設好了古琴。衛丹鐘沒有多言,坐到琴前,抬手輕撫琴絃。

她的琴技是母親王氏教導的。王氏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是個頂頂賢順的大家閨秀,她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琴聲如瀑,自琴絃上流洩而出,十分悅耳。清寧宮各處的宮人,不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探頭探腦地張望,想看看這樣好的琴聲是從哪裡來的。

就連阮太后都有些驚訝:“果然是端慎的孩子,琴技也一樣的好。”

祈元聽著這玲瓏的琴聲,心思複雜。

這琴聲,他從前早就聽遍了。每次丹鍾到司徒皇后宮裡小住,她都會彈給他聽。那時他覺得這琴聲叫人昏昏欲睡,遠不如朝露打彈弓的響聲有趣。

可現在他卻覺得這琴聲猶如仙樂。

而想到這彈琴之人被他人所覬覦,他的心底就有一種無名的怒火。

阮太后又說:“琴技那麼好,不知道棋技怎麼樣?你母親端慎,當年可是有名的女棋士。”

於是房嬤嬤又叫宮女們設下了棋桌。

阮太后說:“衛家丫頭,你和房嬤嬤下一把棋吧。她雖是個老宮女,但卻有點下棋的本事。”

衛丹鍾笑一笑,並不因房嬤嬤只是個宮女而看輕她:“請賜教。”

話音剛落,祈湛卻說:“皇祖母,讓孫兒來吧。房嬤嬤恐怕不是衛家姑娘的對手呢。”

說完,便自顧自在棋桌的一頭坐下了,手執棋子,對衛丹鍾笑說:“衛大小姐,你先行。”

燈火相照,他的面頰上落下淡淡影子,越襯得鼻樑高挺,眉弓俊秀。

兩人開始下棋。

清寧殿中,一時只剩下落子聲和房嬤嬤的唱棋聲。

“炮八平六。”

“兵七進一。”

衛丹鍾又落下一子,抬頭掃一眼祈湛,發現他的心思似乎並不在棋盤上,而是在打量自己。

沒了平日裡傍身的狠意與戾氣,他看起來好似也只是個尋常貴公子。

她忽然有些好奇:兇戾的祈湛,與眼前這平易近人的祈湛,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