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點點頭,“黎歸呢?”
“在那邊。”季夏伸手一指,就見黎歸自己處在一處山腳下,半蹲在地上不知在幹什麼。“這麼長時間的奔波,這些人已經明顯耐不住寂寞了。”季夏倚在車邊,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從出事到現在短短的幾個月裡,之前的夥計只剩下了二三十個人,這次的行動長生他們並沒有讓這些人全部都參加,一來,他們之中一半的人之前是做商業樞紐,根本沒有下墓的經驗,二來,剩下那十一二個的人實力還相差甚遠,帶他們來也是送死,趙家雖說混到如此的地步但是最起碼人還是要有的。
所以真正的自傢伙計這裡只有七八個,剩下的都是用錢請過來了,換句話說就是各取所需,一切為了利益,“還要靠著他們進死亡谷呢,現在先忍著。”
到了關鍵時候還是要防範他們反水。
言亞和阿虛兩個人在議論什麼,言亞嘴角叼著煙,整個人儒雅之中帶著幾分無形的銳利和不羈,這不經意流露出的神情彷彿才是他真正的樣子,見長生季夏都在看他,言亞把嘴裡的煙彈開,朝他們點頭,“行了,趕緊上車,準備出發。”
黎歸上車把手心朝長生開啟,裡面是幾粒乾紅的果子,“給你。”
味道和山楂差不多,酸甜兒的,看來他是看出來她有些不舒服才專門找給她的,“你剛才在那裡就是為了找這個?”把果子放進嘴裡,笑盈盈的盯著他。
黎歸被長生盯的不自在的轉移了眸子,耳廓明顯變紅,“恩,糖李子,你暈車吃。”“到處秀恩愛,考慮過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想法麼?”季夏故意在一旁酸溜溜,眼中很好的掩飾了那抹傷神,長生朝他吐吐舌頭,也不知精神作用還是那個果子真的見效,剩下的一路上,那種噁心感漸漸不見了。
車子直接穿過格爾木市區來到了偏僻的村子外,這裡的人大多數的都是藏族人,沒怎麼出過大山,對他們也比較熱情,在村子裡唯一一家旅館住下,原地休整。
老闆剛走,行李突然砰的一聲被摔在地上,長生轉頭就見一個滿臉刀疤的夥計滿嘴嫌棄,“這個破地方,什麼都沒有,哥幾個兒累了幾天了 ;,就這個待遇?”話音一出,跟他一起的兩個夥計紛紛附和。
衝正欲上前的阿虛搖搖頭,這次是她夾喇叭有什麼事情別人也不好出面,面無表情上上前把他的行李拎起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上面的灰塵,其餘人全部都噤了聲盯著兩人,“刀疤臉,這是我趙長生第一次夾喇叭有什麼不周的地方多擔待點,但是。”手中的動作停下,“我做人有個原則,從來不養廢物,我花了大價錢不是請了尊佛爺在這供著,到了那裡我們各取所需,金銀財寶自然是隨便你們拿,誰還在拿喋喋不休,也別怪我不講情面,慢走,不送!”最後一聲冷哼讓刀疤臉在內所有剛才嗆聲的人一震。
把書包遞給他,“接下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農村的旅館說是旅館,但是面積經濟有限都是多人住在一起,房間裡床有點像東北的的大炕是卻要矮的多,剛到長生的小腿那,這間屋子最多可以容納六個人。
長生把窗戶開啟,青藏高原的藏民自家房屋建築都是碉房,佇立著天井,遠遠能看見裊裊炊煙,轉頭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如果必要的時候,就做了吧。”
阿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看著長生那張絲毫愧疚的臉,點點頭,“知道了。”
對這裡來說,死亡谷是個禁忌,經過老一輩人的言傳,現在這代人幾乎沒人能說出個四五六來,她們手裡地圖只標註了一個地點,幾千年前的東西,誰都不能說明地殼變遷之後入口還會不會在那裡。
“從格爾木到死亡谷,一路上遍地溝壑,而且多雨,我們的車最多隻能到山谷口,在往裡只能我們人為用腳走。”季夏一邊在筆記本上噼裡啪啦的打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把吃剩的油茶餅撞到口袋裡,這裡的被子都是用耗牛毛的縫製而成擋風保暖,長生把外套一脫直接找了最邊上的位置鑽了進去。
“死亡谷入口這上面雖然有標註,但是具體路線很難找,畢竟幾百年都沒有人涉及到這裡了,估計我們快的話最少也得一到兩天,需要請個導遊。”把筆記本關掉,季夏自然的掀起長生的被子,手指剛碰到被角才想起什麼,頓了頓,走向了另外一床,“去的時候穿上防水防寒的衝鋒衣。”
“那邊有訊息麼?”言亞點燃一根香菸,順手把打火機遞給季夏,季夏楞了楞,下意識的看向長生,她正在跟黎歸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