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困擾,我在警告你。”
朝面無表情的黎歸邪笑,“直接說你吃醋就好了,拿那麼多借口搪塞有什麼意思。”
“鴨梨,我現在正式的向你宣戰,趙長生,我愛她,一點都不比你少。”
衝上去一拳打在黎歸的臉上,“所以這一拳還給你,只有十二年性命的你拿什麼來愛她,啊?你到是給我說話啊。”
黎歸一個踉蹌停住反手回打,“明明知道你父親在做什麼卻不告訴長生的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哈。”凌空一腳踢在黎歸的胳膊上,“我一定會阻止他的,不會讓他傷害到長生一根汗毛,可是你呢?你告訴我你該怎麼續命?”一拳打過去,“你想讓長生之後的日子都活在痛苦裡麼?黎歸,你安的什麼心!”
“任由他的勢力瘋長到這種程度,你又想幹什麼?”一個迴旋踢,“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東西解除詛咒,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我和長生在一起。”
“你想過如果東西被他們那幫人拿走的後果麼?”
“那你有想過如果那個東西並不能延續你的命我們又該怎麼辦?”
天上飄起了白色的小雪,對於十二月的杭州來說是實屬罕見,大街還殘留著聖誕節的餘熱。
頭昏沉沉的在回神兒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們聖誕節來過的地方,回想著那天,長生溫吞的笑了笑,坐在幾個人當時坐的長椅上,對面沒有煙花,到處都是細細的雪花,被風一吹紛紛在空中打著旋兒。
從長生真正開始記事的時候季夏就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兩個人互相攙扶的走過來,這種感情早就朝過了相依那麼簡單,就像是理所應當的雙生花。
他們說過等到老了彼此成家了,也要找個相鄰的房子住在一起,兩戶人家四個人,後來是六個人,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季夏對她的感情,所以剛剛發生的一切長生有些恍惚,不確定是不是因為發燒糊塗而做的一個夢。
“到底該怎麼辦?”冰涼的雪落在頭上肩膀上和髮梢,長生懶得去抖,裹緊了大衣頭靠著柱子昏昏欲睡。
頭對著頭躺在滿地狼藉的地上,“不管怎麼樣,你小子都別給我放棄,敢死本少爺就去把你的骨灰給挖出來餵狗,聽見沒?”
“啊。”淡淡的答應一聲,“只有長生,我絕對不會讓。”
“我也是,明明是我先喜歡她的,卻被你小子搶先一步,不做點努力就放棄的話總覺得太便宜你了。”揉揉紅腫的眼眶,“不過,你小子下手真重啊,本少爺的臉毀了,很多女孩子都會哭的。”
“季夏。”“什麼?”“別死。”
楞了一下,用頭頂著黎歸的頭,“放心吧,本少爺沒你牛逼也不比你差。”
“恩。”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走了。”
“誒誒,你等等我啊…鴨梨!”季夏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付錢呢,本少爺身上沒帶現金啊…”
“你吻她了。”面無表情的說完,黎歸抬腳就走,“二樓的人結賬。”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天色已經黑了,雪還在一直下,地上溼漉漉的,她出來多久了。
起身的瞬間身上滑下一件男士外套,遲疑了一下,抓在手裡,“這件衣服,是…”
“誒誒,你們快看那個女孩兒醒了,好浪漫啊,剛才那個男人一直在她身邊守著呢。”
“那個男的怎麼不見了?幸虧我機智的拍了一張照片。”
“什麼?快給我看看,好男人啊,光看側臉也覺得好帥。。誒,你幹嘛啊?”
目光凝重的盯著手機上的畫面。
她靠在柱子上面,身上披著外套,一個男人穿著一件毛衣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是他…”
“看吧,我就說他們認識,喂喂美女,你和這個帥哥是什麼關係?情侶麼?”
“搖頭就是不咯,那你能把他的聯絡。。你別走啊,喂!”
“鈴鈴鈴,鈴鈴鈴。”
“喂,言亞,恩,他們回去了麼?好,一會兒見。”
她越來越搞不懂這一切了,無論如何,沒人能阻止了她。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推開門,阿噓和小六都在,長生勾起嘴角給兩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的傷怎麼樣,還沒好?”屋子裡是一股藥水味。
小六賊兮兮一笑,“早就好了,這味道不是我散發來的,你看看那兩位。”
側開身子就看見滿臉掛彩的兩個人,“黎歸季夏,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遇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