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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發現都是些瑣碎的事情,索性打了哈欠發起呆來。

瞥了一眼對面的空床,意識逐漸模糊。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黑,火車閃過路燈,映進來明黃色的燈光。

季夏躺在床上,張舒在擺弄手裡的相機,見長生看過來,衝她淡淡一笑。

“要喝水麼?”

長生搖頭,“我們這是到哪了?”

“下一站到快到信陽了。”

放下礦泉水,張舒把相機湊到她面前,“給你看看我這途中拍的東西。”

他的技術很好,如畫的風景和各種形態的人映入眼簾。

“拍的很好。”長生平心而論笑道,見她笑了,張舒反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翻照片的手突然一頓,“這張照片你在哪裡拍的?”

似乎在奇怪長生突然的嚴肅,他老實回答,“是我剛才在火車站拍的。”

張舒拍的是一組候車照片,本沒有特別,可長生卻在上面看見了一個人!

沈紹!

自西安回來時,她曾經暗地打探過他的訊息,可他卻像人間蒸發般的消失了。

而如今卻已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重新進入她的視線,著實可疑。

圖片上他戴著一副黑色墨鏡似乎正在找著什麼,模樣看起來很焦急。

“這個人怎麼了?”

見長生一直盯著沈紹,張舒小心的開口詢問。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長生故作鎮定。

“一個認識的朋友,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他。”

看了看手機並沒有簡訊。

和季夏交代了幾句,長生戴上耳機,迷迷糊糊陷入沉睡。

她在上鋪,這一覺睡的極其不踏實,夢裡好似在被什麼東西追趕一樣。

猛的睜開眼睛,原來已經到了半夜,車子停在了信陽。

這一站上車的人不多,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季夏和張舒都睡的很沉。

翻了個姿勢打算繼續補眠,車廂的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聲音不大,卻足夠驚醒似睡非醒的長生,探頭望去,一個黑影揹著揹包緩緩走來。

待到長生看清楚來人時,睡意被驚的渾然不在!

“怎麼是你!!”

對面的人見到她,波瀾不驚的雙眸中難得閃過一絲詫異,抿唇點了個頭,不再言語。

沉默的看著他放下揹包,掏出水,再爬上床,最後背對她睡下,短短几分鐘,長生的心中已經翻江倒海。

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碰到黎歸!幾個人還是同一個車廂!

這種巧合過於違和,讓她從中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信陽,分開之後他去了信陽。

“你要去哪裡?”

良久,就在長生以為他已經睡著時,轉身正巧對上了黑暗中那雙寂靜的眸子。

“你父親不在雲南。”

一語雙關,果然他的目的地跟他們一樣。

“我知道,我這次去只是要求證一些事情。”

西安相處下來,長生髮覺這人雖然不喜多言,可關鍵時候卻又可靠的很。

“恩。”

“分開之後,你去哪了?”“你這次是去雲南找那個?”

“那張羊皮紙是你塞進我包裡的對麼?”

“你知道上面的東西了?”

良久的沉默化為靜寂的空氣,無論長生怎麼問,車廂裡也再無言語。

次日清早,發現多了一個人,季夏張舒兩人都很詫異,表示一點都沒有聽見動靜。

看著對面吃著泡麵的黎歸,長生在一旁抿嘴。昨晚直到上床的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發出聲音,整個人敏捷的跟鬼有的一拼。

季夏看見黎歸先是吃驚,接著便表現出了意外的友好。

其實他們倆的都是一根弦兒,認準了一個人別的便多說無用。

一路上東聊西扯時間過的倒也快,轉眼便馬上到達大理火車站了。

這期間都也發生了一件趣事,眾人話題聊著聊著,不知怎的轉到了長生的身上,張舒先是把她由衷的讚美一番,不知那根弦打錯了,竟然抓起她的手看起相來,沒等她本人說什麼,張舒便被一左一右兩大護法給擠到了外面。

對於季夏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可一向打著事不關己旗號的黎歸,竟會出手。

長生對此表示相當的詫異。

到了大理正好是傍晚,夕陽把整個天邊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