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風情萬種地走了過來——但卻完全無視談寶兒張開的堅強臂彎,在對面施施然地坐了下去。
“這倆人搞什麼飛機啊?”無法摸摸光頭,他看不清這兩人的關係,卻看出暗流洶湧,知道這種男女之事外人插手不得,便真的到後艙煮茶去了。
談寶兒尷尬地將張開的雙臂放下,小心翼翼地坐到謝輕眉身邊,壓低聲音道:“妖女,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謝輕眉嫣然道:“容郎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輕輕的叫得多親熱,呵呵,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上次在皇宮的時候,你可是看過了我的樣貌,這天下人人欽羨的魔族聖女的丈夫一職,可是非你莫屬了!”
談寶兒聽她一提,頓時記起她在葛爾山脈的時候果然說過,誰要看到她面紗下真面目就嫁給誰的話,當即笑嘻嘻道:“老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有這回事!怎麼著,今天來是要謀殺親夫還是怎麼的?”
謝輕眉看看他,一臉幽怨道:“當日被你這狠心的冤家打傷之後,奴家在大風城外可是休養了十來日,傷好後立時來尋你,知你來了南疆,我便跟來了。我剛到怒雪城,你就離開,我自也跟來。你要去沉風塔,我幫你擋住那老和尚,現在你要去東海找兩位妹妹,我就先來幫你準備船陪你同去,我這樣對你,你……你卻這樣說人家?”
謝輕眉說到後來,臉上神情悽楚,眸中更是清淚隱隱,便是百鍊剛見了也要立刻化作繞指柔了。但談寶兒卻是不為所動:“大家都老大不小的了,盡說些瞎話,你以為有意思嗎?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謝輕眉一臉無辜:“人家都說了,你偏不信,那又有什麼法子?”
談寶兒伸手過去:“要我信,你先將那舍利給我!”
謝輕眉卻似沒聽見,只是好看地伸伸懶腰,道:“等了你五天五夜,好倦哦,我休息會兒,茶好了叫我!”語罷全不管談寶兒反應,便那樣風情萬種地躺了下去,淡眉流動間,雙眼已然輕輕合上。
妖女!談寶兒恨得牙癢癢,他自知這妖女對自己以身相許和天上掉金子的機率相差無幾,但真要動手自己未必就能打得過她,最重要的是舍利還在她身上,並且有那玉石俱焚之術可依恃,饒是他素多機智,投鼠忌器下卻也毫無辦法,想了半晌,最後卻只能重重朝天河裡吐了口唾沫,心中發狠:“臭婆娘,算你狠!你要跟著老子就儘管跟著,早晚老子給你找成百上千個老公,讓你巨爽而死!”
船行不久,進入天河,之後水勢由東向西,去東海卻是逆水而行,加上船裡多了一人,御船所耗念力便遠較來時為多,行了個多時辰,談寶兒便覺得頭腦昏沉,四肢乏力,卻是念力消耗過度之兆,無法見此道:“老大你來休息一會,我來御船吧!”
談寶兒點頭答應,撤去唸力,坐到謝輕眉身邊看管。只是此舉卻是徒勞,謝輕眉自躺下之後,竟然真的有恃無恐地陷入熟睡,一直未睜過眼。談寶兒想起自己辛苦得半死,這搭順風船的傢伙卻睡得如此舒坦,一時大為不平,便一邊嚥著口水,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謝輕眉的雙峰看,算是折些船錢。
正看得高興,卻忽聽一聲慘叫,談寶兒慌忙側頭看去,只見無法全身紅光暴閃,抱著頭,臉色極是痛苦。談寶兒暗叫不好,雙手忙變幻手印,同時大喝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手印和真言形成的聲浪同時朝著無法轟了過去。
“嗡!”無法如遭雷擊,翻翻白眼,軟倒在地,而身上的紅光卻也終於消失不見。談寶兒知道他體內妖氣暫時被鎮住,大大地鬆了口氣,走過去將他扶起,放到烏蓬籠罩的後艙,給他灌下驅魔散。
忙完這一切,談寶兒嘆了口氣,正要走到船頭御船,卻見謝輕眉不知何時已起身坐了起來,衝著他似笑非笑道:“原來容郎你會六字真言咒啊,害得人家白白為你們兄弟擔心了這麼久。只是你知道不知道這咒可是治標不治本的哦?”
談寶兒覺得這丫頭還真是個妖精,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表面卻嘻嘻笑道:“什麼狗屁六字真言,老子什麼都不知道!”徑直走到船頭,開船去了。謝輕眉笑笑,也不再說,和無法一樣繼續睡覺。
直到晚間時候,這兩人才次第醒來。因為少了無法的輪替,談寶兒一個人驅船,少不得中間要休息,速度自然有所降低,但這一日行程卻也有千里之遙。這日晚間時候,三人已經到了九萬里天河的中段,進入了天州地界的水羊城。
無法清醒之後,談寶兒便將這幾日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無法聽完先是大驚,隨即拽著談寶兒的手道:“老大你說的可是真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