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侯一等鎮南大將軍,節制秦夢兩州軍政,負責平息南疆之事。對於南疆,陛下的意思是,現在北方魔人蠢蠢欲動,若不能速勝,就與他們議和好了。一切行動,將軍可以權宜行事!”
“恭喜侯爺加官進爵!”秦雪的話一說完,眾人忙紛紛向談寶兒道賀。其中若兒更是喜上眉梢,因為大夏的封爵是王、公、侯、伯、子、男,依次降低,每一種爵位又都有三等,現在談寶兒被封為一等侯,已經具備娶公主的資格了。
唯有談寶兒這流氓心中對永仁帝是佩服至極,心說陛下你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隔了這麼遠都知道我和你女兒的事情,叫我權宜行事,可不是說我撿了大便宜嗎?
眾人喧鬧一陣後,秦雪道:“侯爺,賀蘭耶樹的信是這樣寫的,南疆一地,古來自成一域,風氣自由,人民樂土。至開元初,李元以強力吞併,實為強盜行徑無異!南疆之民,忍辱數百年,奈何偽朝行暴政苛政,至民不聊生……”
談寶兒聽得眉頭大皺,打斷道:“賀蘭烏龜放屁的話太長,秦將軍你不要念了,直接給我說他想搞什麼吧!”
秦雪笑道:“侯爺英明,賀蘭逆賊廢話果然太多。他說了長長的一張信紙,主要是恭維您的,到最後才說這仗不打了,要你明天帶著他兒子,一個人去九靈山羽化臺赴宴議和。”
“我一個人去議和?”談寶兒失聲驚呼,隨即覺得這不符合自己大英雄的氣度,當即緩和語氣,“虧這老傢伙想得出來,如今本將軍連取大勝,正要一馬直去怒雪城,他卻說要和談,做夢!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聞言齊齊點頭。胡為國道:“侯爺所言有理!這自古宴無好宴,賀蘭耶樹明說是議和,暗地裡擺上鴻門宴請君入甕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雖然侯爺神功蓋世並不怕這些,但沒有理由中這老逆賊的計,讓他看笑話!”
這番話說得簡直太棒了,談寶兒越發覺得這廝大有前途。其餘人心裡也是一般想法,紛紛點頭稱是。范成大本來還想趁機陷害一下談寶兒,但想起這廝現在是公主面前紅人,便識趣地住了嘴。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這麼結束了的時候,卻見若兒猛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師父你可以去的!賀蘭耶樹以為你不敢去,你偏偏單刀赴會去給他看!他要投降正好,如果不投降你直接將他和賀蘭英的人頭割下,南疆群龍無首,自然投降!你說對不對?”
談寶兒大驚失色:“若……公主你不是講真的吧?我殺了賀蘭耶樹,他手下人還不將我剁成肉醬啊?”
“切!你在百萬魔人大軍中都是出入自如的,還怕南疆那幫廢物嗎?”若兒撇撇嘴,“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看到其餘諸人絲毫沒有原則,順風使舵地跟著深以為意地點頭,談寶兒幾乎沒有當場昏厥。
大事既然已經定下,若兒便吩咐眾人散去,而談大將軍則被她給召到了自己行宮。若兒對他道:“老公啊,你可別怪我讓你去冒險,我和楚姐姐一起嫁給你,就算是雙妻並立,難度也是非常之大的,你要不再多立下些大功,父皇可未必肯答應。”
談寶兒聞言只有點頭的份。若兒以為他理解自己的苦衷,喜不自禁,又是一番甜言蜜語過來,直接搞得談寶兒再也找不到北。
次日一大早,談寶兒尚未睡醒,便被若兒拖下床,草草吃了早飯,便出了秦州城,來到了蒼瀾江邊。
蒼瀾江發源於南疆的十萬大山,每年的春夏季節,十萬大山裡的積雪融化,分成千萬細流,最後會聚一處,這才形成了這浩浩蕩蕩縱橫南北的蒼瀾江。為了防止這些細流威脅民眾的安全和有效的利用這些水流,南疆自古以來便在大的支流上修了不少的堤壩,而馳江堤壩就是其中之一。
從某一個角度來說,這一條名叫蒼瀾的大江,幾乎可以說是自古以來南疆和九州的分界線。因為除開夢州之外,其餘的交界處,九州和南疆都是隔著這一條滔滔大江。
談寶兒站在蒼瀾江邊,江風吹得他的白色長衫獵獵作響。如果江邊只有他一人,現在他頭上有一個斗笠,手上有一根魚竿,他又面無表情的話,絕對是世外高人的造型。
但問題是現在談寶兒的頭上並沒有斗笠而是一頂青絲繞成的綸巾,手中也不是魚竿而是一把羽扇——這兩樣都是若兒讓人連夜趕製的,說是這樣可以憑添幾分儒雅之氣,而變得文弱些後,賀蘭耶樹會喪失防備之心,利於成事。
至於談寶兒臉上的表情,則是欲哭無淚,最重要的一點是,談寶兒身後有人,一大堆的,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