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談寶兒大吃一驚,猝不及防下不及細想,手指一電,一氣化千雷使出,一道金色閃電朝著自己身前的白光應了上去,同時便聽見無法叫道:“敢偷襲你家佛爺,不想混了是吧?給我留下吧!”餘光瞥去,卻見無法也是右手伸出一指,朝著那兩道白光指去,想來是要以念力硬生生將其截住。
閃電和念力之快,都是天下罕見,可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眼見當世兩大絕世高手同時出手,黑墨身上無所事事的若兒和正吹著笛的楚遠蘭便都止住了想出手的衝動。
但讓兩女大跌眼鏡的卻是,就在談寶兒的閃電和無法的念力都堪堪要將兩道白光擊落的時候,兩道光卻毫無道理地仿似遇到一面鏡子反射似的,憑空一折,頓時改變了方向,變成了一左一右,分別射向了城門兩側。
這種情形,就好像城牆上出手的人早已經算準了兩人的反應,提前預製好了這兩道白光在何時改道,但又好像這兩道白光本身具有靈性,懂得隨即躲避。
眼前一氣化千雷射到城牆上,將城磚射出一個大孔,而自己的念力鎖了個空,談寶兒和無法兩人都是呆若木雞。但最讓兩人不可理解的還是那兩道白光的去向,兩道白光竟然真的一條道走到黑,一折之後真的沒有再殺個回馬槍——難道這人埋伏在城牆之上,苦心積慮地,就是為了和自己兩人開個玩笑?
“不好!咱們快出城!”若兒忽然叫了起來。
啊!談寶兒和無法眼見兩道白光不偏不倚地,落到城門左右那兩位拉著鐵鏈的肌肉男身上,這才反應過來,忙各自用力重重去打馬屁股。
白光落到兩名肌肉男身上,頓時化作了兩團白色的火焰,兩肌肉男吃痛之下,雙手自然一鬆,那兩根巨大鐵鏈失去人力拉扯,彈簧機括立即收縮,轟隆隆巨響聲中,天姥城的城門頓時朝著中間合攏關閉。
原來偷襲那人的目的並非是真的要對付談寶兒和無法,而是要等所有金翎軍士兵出城之後,再讓城門關閉,將談寶兒這個光桿統領困在城內,再來個甕中捉鱉!
黑墨和無法的馬吃痛之下,速度更增,當即便如兩道颶風一般朝著城門口躥了過去,城門閉合速度雖快,但兩馬距離城門本就不遠,一躥之下,便已距離那城門只有兩丈許不到,兩人各自一帶絲韁,兩馬後腿一蹬,前腿一曲,四蹄離地,凌空縱起,朝著城門飛躍欲出。
千鈞懸於一發之際,城門口的空氣陡然一陣奇怪的扭曲,一張血盆大口帶著滿嘴的森冷獠牙朝著黑墨迅猛吞噬而來。談寶兒只覺眼前全是一片赤色,大驚失色下,忙一手發出一道一氣化千雷,一手大力向回拉黑墨的絲韁。
黑墨果然不愧是萬中挑一的神馬,雖然身體在空中,但收到談寶兒指示之後,竟在馬頭快接近那張血盆大口的情形下,硬生生降落到了地面。
同一時間,一氣化千雷已經不偏不倚地射中了那張血盆大口。轟然雷鳴聲中,電光縱橫,血光暴射。紅霧紛飛裡,談寶兒看見一條巨蛇在地面撲騰一陣,最後蜷縮一團,化作了一張黃色符紙,不由罵道:“又是天師教的人!”
“別罵了老大,快出去是正經!”無法這時候已經躍到了城門之外,眼見城門就要關閉,忙朝著談寶兒大叫。
談寶兒反應過來,眼見城門只剩下不足一丈寬,並且在迅速變窄,大駭下忙一夾馬肚,黑墨通靈,頓時再次騰空而起,載著三人朝著城門縫躥了過去。
“哪裡走!”忽有兩人異口同聲一齊大喝。聲音未落,城牆之上已經飄下一群人來,其中有兩人身在空中,四隻手一揚,同時叫道:“神兵急急如律令,冰凍之符!”聲音落時,地面土地裂開,射出兩道月白冷光,不偏不倚,正好命中黑墨身體。本是向前疾衝的黑墨,頓時變成了一尊冰雕,懸在空中。
“竟然將符埋在土裡,卑鄙的傢伙!”談寶兒慣性收勢不及,險些沒有帶著若兒摔下馬去,好容易平衡下來,當即就破口大罵。若兒在一邊聽得只翻白眼,心說人家不過埋了兩張符,你剛才可是在葫蘆谷埋下了一百多燎原符呢!
城牆上飄下來的共有九人,七人在後,兩人在前,將黑墨和談寶兒三人團團圍住。後面七人都是清一色的青佈道裝,手持拂塵,而落在黑墨和城門之間的兩人模樣甚是滑稽,兩人年紀已極大,頭上都梳了兩個沖天辮子,其中一個綁發的是紅繩,另外一個是藍繩,而兩人都留著一把花白的山羊鬍子,但身上卻都穿著一身童子才穿的花衣,最離譜的卻是兩個人竟然合穿了一條巨肥的褲子,褲子的下面是四隻繡花鞋。
兩人背對背,落地時是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