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吃飽時,卻已經離開山洞所在的山崖數里之外。
“老子以後沒有錢花了,倒是可以用你這傢伙去給人家專業抓蚊子。”對著小三,談寶兒苦笑著搖搖頭,當即將它收入酒囊飯袋,自己返身回洞。
原路返回。來到崖下,凌波術展開,談寶兒朝著崖上山頂走去。走到距離山洞還有五丈時候,忽聽洞裡傳來一陣男人的嬉笑聲,其中夾雜著楚遠蘭的驚呼聲。
談寶兒眼見洞口藤蔓果然被人拉開,知道自己沒有聽錯,忙將身形一躍,落到洞口。躍入眼簾的,卻正是一副讓談寶兒怒火沖天的畫面。
山洞之中多了兩個陌生男人,從背影看,一般的斯文瘦弱,一左一右地站在楚遠蘭身前,楚遠蘭斜躺在地,外面的衣衫已被扯亂,正無助地發出一聲聲哀鳴。
“渾蛋!都給老子去死!”談寶兒怒火中燒,雙手一揚,一氣化千雷貫通十指,雷聲轟鳴中,洞中頓時金光大作,十道金色閃電如出鞘的利劍,分別擊向那兩人。
“啊!”正自邪笑的兩人一起發出一聲慘叫,十道閃電分別從兩人的背心射入,從胸口射出,餘勢不止,擊中四周石壁,頓時形成十個深洞。
被閃電擊中的兩人再也沒有發出第二聲悶響,便倒地而死。一氣化千雷的轟鳴聲,在洞中迴響,震得煙塵四散,良久方息。
媽的!老子痛惜都來不及,你們竟然……簡直是嫌命長啊!望著地上的屍體,談寶兒憤憤地想。
“容哥哥!”楚遠蘭的叫聲響起,談寶兒回過神去,卻看見楚遠蘭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淚痕,反而帶著微笑,神情自然而然,沒有一點剛逃過被侮辱命運而慶幸的樣子。
似乎看出了談寶兒的疑惑,楚遠蘭輕輕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及時趕回來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慌!”
這是怎樣一個女子啊!談寶兒心裡嘆了口氣,輕輕將楚遠蘭擁抱入懷。
過了一陣,談寶兒問起剛才的事。楚遠蘭臉紅道:“我睡得很沉,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進來的,只是醒來的時候便已全身綿軟,好像中了傳說中的軟筋散!然後,他們就來,就來……我剛叫了一聲,你就進來了!”
“哦!”談寶兒點點頭,“那你有沒有聽見他們說自己是什麼人?”
楚遠蘭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他們一進來就是笑。只有這個穿藍衣服的說我自己送上門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不用想,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就是。”
自己送上門來?莫非這洞竟是這兩個傢伙的家嗎?談寶兒吃了一驚,心說老子這樣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叫鳩佔鵲巢?
他見楚遠蘭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只可惜軟筋散並無解藥,只有待時間到了藥效自消,因此楚遠蘭一直神智昏沉,兩人又說一陣話,便又沉沉睡去。
談寶兒雖然之前在戰場上已經見過血流成河的場面,但眼見洞裡有兩具屍體,總是不大舒服,當即決定將這兩個倒黴蛋處理掉。他伸手在兩人身上摸了摸,除開有大批的現銀和銀票之外,尚有一大堆瓶瓶罐罐以及兩塊玉牌。
玉牌做工很是精緻,上面分別刻著兩個姓名,談寶兒一見之下大是鄙夷:“周叢,黃拈花,誰家的老爹給取這麼難聽的名字?”雖然直覺這些是好東西,但他不知這都是什麼玩意,不敢收進酒囊飯袋,便扯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做成包裹,一起收了進去。
露重夜冷。深山多日,談寶兒金甲裡的底衣早已磨爛,當即將另外一人的衣服扯下穿上,飛起兩腳,將兩人踢下崖去。
經剛才一驚,談寶兒再不敢睡,當即抱著落日弓,守在了洞口。長夜漫漫,他一個人枯坐洞口,不時便有些無聊,默思一陣《御物天書》依舊沒有絲毫進展後,便取出羿神筆來。
見到羿神筆,談寶兒卻是一陣驚喜。這些日子只顧著在山中跑路,他並沒有時間管這支筆,現在一拿起筆來,他發現筆毛上竟然又飽含了上次畫出小三時的那種金色的液體。
難道老子再畫一隻小三出來嗎?談寶兒提起筆來的時候,卻稍微猶豫了一下。他想了想,決定這次畫個人像,看看是不是會憑空弄個活人出來,一念至此,心中興奮異常,當即筆走龍蛇,在山洞的石地上畫了起來。
不時一個人像躍然石上,談寶兒一見之下竟然失笑,原來他剛才邊畫的時候腦子裡還想著被他踢下山崖的那兩人的來歷,這個頭像便像極了其中一個穿藍衣服的年輕人。
頭像畫完之後,談寶兒收斂心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地面,但等了許久,那頭像還是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