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所以是聖僧。”
談寶兒愣了一下,隨即將書朝地上一摔,怒道:“什麼狗屁聖僧,說那麼好聽還不就是和尚?老子才不幹呢!”
秦觀雨笑道:“你不幹也要乾了,這東西擇主之後,除非你死了,不然就會跟你一輩子!”似乎是為她的話作註解,天書被談寶兒扔出之後,尚未觸地便飛了回來,停在談寶兒胸前三尺的地方,一動不動。
談寶兒看了看那天書,朝左邊一晃,天書立時也跟著左邊一動,他向右,天書也跟著向右。試了幾次,談寶兒終於相信秦觀雨說的是真的了,眼光望向很有幸災樂禍嫌疑的某人,惡狠狠:“你個死丫頭,還是出家人呢,你明明知道這書碰不得,為了自己不做聖尼,剛剛竟然不出言提醒我,讓我幫你背黑鍋!”
秦觀雨嘆了口氣,道:“作為若兒的朋友,我本該提醒你的,不過誰叫你自己乾的好事,沒事在這屋子裡布什麼陣啊,害得人家連眨眼都不能夠,何況說話?等我能說話了,就立時提醒你,但卻已經遲了!這或者就叫因果報應吧!阿彌陀佛!”
“啊!”談寶兒呆了一下,猛地一拍腦門,“果真是報應!”
原來太極禁神大陣威力大小,完全是根據施法者本身法力強弱和受法者的法力強弱而定,此強則彼弱,彼弱則此強。當日在臥龍鎮和崑崙山下,謝輕眉和她的師兄天狼分別為陣所困,雖然不能動彈,但卻都能在陣中說話,秦觀雨連話也不能說,自是因為這月餘時間談寶兒自己功力大有增進,而她本身功力較兩人淺薄許多的關係。此外陣法的威力隨著真氣的流逝也會慢慢減弱,這也是秦觀雨現在忽然可以說話的原因。
談寶兒看看那懸浮在身前的天書,鬱悶一陣,忽然想起秦觀雨剛才的話,喜道:“你說你是若兒的朋友?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不?我要去找她!”
秦觀雨道:“我也不知她去哪裡了。剛才她來找我,急急忙忙的,說是要先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並將她最喜歡的槍和盔甲丟到我房間裡讓我幫她照管,我當時被師父纏著要我學《御物天書》,也沒有細問,就任她去了。哦,對了,她有一封信,說如果你來找她,就交給你!”
“在哪裡?”談寶兒大急,伸手就去秦觀雨身上摸,手伸了一半,才想起不妥,忙按玉壁文字裡關於禁神大陣的破解之法,解去大陣。
秦觀雨從懷裡摸出信封遞了過去,談寶兒接過,急急忙忙開啟,上面只寫了一句話:臭師父,破師父,死師父,我等了半個多月,你卻要娶你的楚家小姐,我明天就嫁別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紙上墨跡未乾,除有好幾處墨汙外,整個信紙本身都有水漬,顯然這封信剛寫不久,而寫信時若兒更是淚落如雨,傷心至極。
談寶兒一時只覺身在冰窖,心如死灰。若兒剛才果然在楚府的房頂上,那一聲冷哼果然是她發出,看來她已經認定自己會娶楚遠蘭,這才寫下這麼過激的話。
從葛爾草原到大風城,這幾千里路下來,兩人不自覺間已是情根深種,及至大風城外分別,此後談寶兒處天牢半月,兩地相思,情意更濃,牢中日月幾乎都是在練功和思念若兒之中度過。等了半月,終於得到若兒訊息,卻萬料不到竟是如此絕決的一封信。
秦觀雨看他面色慘淡,問道:“怎麼了?她寫了什麼?”
談寶兒黯然道:“她說她要嫁人了,不過新郎不是我。”
秦觀雨愕然道:“怎麼可能?這些天,她天天在我耳邊唸叨你的名字,說是再也不會回家去了,這會怎麼忽然想到要服從家裡的安排嫁給別人?再說南疆那邊溼熱至極,她最是不喜,又怎麼會忽然想去那邊……”
“啊!”談寶兒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秦觀雨只覺眼前人影一閃,窗戶已開,而談寶兒已是出了屋子,隨即現身在對面屋子的房頂,那本天書如影隨行一般跟了過去。
秦觀雨呆一下,忙伸手朝地面一招,談寶兒剛剛隨手扔到地面那束鮮花上的花瓣紛紛脫離花枝朝她飛了過來。下一刻,成千上萬的花瓣將她包圍,擁著她破窗而出,朝談寶兒消失的方向飛去——此時若是有術法中人見到必然大吃一驚,以念力御物本是尋常,但若一個人能同時駕馭如此多的花瓣,卻實是非同小可。
秦觀雨身法迅捷至極,但等她飛到對面屋頂時,談寶兒的影子已落在了庵牆之外,而等她到庵牆的時候,前者已然遠在十丈之外。
秦觀雨忙催動念力,加快飛行之速,但卻依舊難以追上前面的談寶兒。過得片刻,平臺到了盡頭,前方已是懸崖,但談寶兒到此卻並未